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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越狱
    第5章暗藏杀机
    日子就是那样平淡、单调的过着,一年后阿强出了少管所。临走前阿强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弄了好多酒进来,和309的众人喝得酩酊大醉,尤其是林木森还有曾超,两个以前从没喝过酒,本来不肯喝却架不住阿强等人的苦劝,最后都喝倒了。
    第二天早晨,当林木森和曾超醒来去劳动的时候,阿强已经离开了。林木森想起阿强昨天喝酒的时候还叫他们小心,说他走了就怕阿火要找他们麻烦,他们俩的性子又宁折不弯,容易吃亏,放心不下,后来好像还说要他们出去了以后,去找他什么的,当时已经喝多,记不住了。
    阿强是早上天色刚亮时走的,那时候他们还没有醒酒呢,阿强也没叫醒他们,结果三人竟然失去了说最后一句道别话语的机会,不过林木森和曾超却也不大在意,只是一句话罢了。然而,林木森和曾超此时却不知道,就是没有说这最后的一句话,使他们3个的日后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要是当时阿强对他们说了道别时的话,也许他们的命运就会发生很大的改变了。
    命运的改变,往往只是差在一句话上。
    曾超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曾超愤愤的骂了一句日。阿强留给他们的联系方式是写在一张纸上的,刚才去厕所被他用来擦了屁股。想起那张纸的用途,曾超笑笑,既然已经无法挽回,那就不如彻底忘掉的好,难道叫曾超去厕所再将那张纸从一堆大便上拿回来么?等他和林木森两年出狱后,阿强说不定已经把他们俩忘记了呢。
    “喂,你们俩去把六楼的厕所打扫一下,记得打扫要干净彻底!”一个黑黑的又长着一脸横肉的矮胖管带说,林木森和曾超说这里不是还没打扫干净么,黑胖子说叫你们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林木森和曾超不再说话,立刻收拾东西跑去打扫厕所了。当林木森和曾超进入六楼厕所的时候,发现整个楼一个人都没有,走廊里面阴森黑暗,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在幽静的走廊中,他们的脚步声可以传出好远。
    “有点不对劲!”林木森冷冷的说,同时四下打量着,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和事物。带着一丝疑惑,两个人走进厕所开始打扫厕所。
    过了一会儿,林木森突然停止了劳动,机警的四下看着,同时制止了曾超继续干活,示意曾超倾听,一丝虽然轻微但却杂乱的脚步声在哗哗的水声掩盖下传了上来。声音轻微是因为离他们这里还远,而杂乱是因为有很多人正在前进,向楼上来了。
    林木森突然关闭了正在涮拖布的水笼头,同时将拖布、桶等物迅速收拾起来,同时继续倾听远处传来的响动。
    “阿二,你带好家伙了么?”三楼的走廊里,一个有些阴柔的声音问,这个声音的主……
    人,就是阿火,自从被曾超在裆下踢了一脚,他的声音就变了调了。
    “这不是么!”一个小子从手上卷着的衣服里,抖出一把尖刀,笑着说。
    “火哥,管带那边真的没事么?”一个小子问。
    “当然没事了,就是管带叫他们来这里打扫厕所,又支开全部人的。我可给了他们不少好处,总不能白拿我的好处吧!”火哥狞笑着说,众人此时已经来到了五楼。要是被他们堵住,林木森和曾超就死定了,阿火变成不是男人的东西,纯粹靠他们俩所赐,对他们的愤怒和怒火可以燃烧一切。
    而那个叫阿二的混小子,故意的将刀接触在墙面的瓷砖上,随着前进就发出刺耳的“喀喇、喀喇”的刮刺声音,林木森的脸色迅速变了,说:“不好,有人要整死咱们!”
    “别扯了!”曾超笑着,说大家都去外面劳动了,就咱们两个倒霉鬼被派来干这个活,估计是其他层的犯人打扫厕所,才发出这个声音来。
    “不对,这分明是铁器刮刺墙壁的声音,咱们少管所里哪来的铁器!”林木森说,说着准备逃跑,但是当他探头时,发现一群人已经出现在六层的楼梯转角了,而这群人中带头的,就是火哥和阿二,同时林木森也看到了阿二手里持着的利刃。
    林木森立刻缩了回来,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火哥真是打算要他们的命了,就算不要他们的命,他们也肯定会被‘废’了。之前有阿强在,压着阿火的时候,还好一点,现在阿强刚刚离开监狱的当天,阿火就带着人过来了,而且看他们气势汹汹又携带武器的样子,结果用屁眼想,都可以想出来。
    “怎么了?”曾超问,曾超看见林木森的脸色已经变了,也知道事情真的不好了。
    “阿火带着一批带家伙的人上来了!”林木森说,曾超说那就和他们拼了,说着提起旁边的木头把拖布,此时他们已经可以听见阿火等人的说笑声了。
    “就这了!”阿火笑着说,指着厕所,那个叫阿二的迅速扑了进来,但是厕所里面空无一人,阿二惊咦一声,说没有人哪。
    阿火带着其他人也进来了,看了一圈确实没有人。之后众人将目光扫了一圈,放在了厕所中的几个蹲位上,那些蹲位都是有木头门遮掩的,此时几个蹲位的木头门全都关着。
    “嘿嘿,还玩捉迷藏呢!”阿火狞笑着说,之后指挥人去开木头门。让阿火自己上,他心里始终有点害怕,那俩小子上次制住肥子的一幕,直到现在阿火还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林木森就好像一条毒蛇,一条把握住时间突然蹿起伤人的毒蛇。
    那个受指派的小弟却是无知无畏,大脚飞起来将一个又一个木门踢开,踢开一个没有,再踢开一个还是没有,直到最后一个蹲位的木门也被踢开了,还是没有,阿火等人彻底泄气、失望了。
    “火哥,郑黑子把咱们耍啦!”阿二挥着尖刀,舞了两下,做出虚空中刺杀的姿势,火哥哼了一声,脸上一片铁青,说走,之后带着人离开了。
    “我快坚持不住了!”曾超说,他的手臂已经开始发抖了。林木森和曾超两个,此时正吊在6楼厕所小窗外的窗台上,而窗子是紧紧关闭的。这是林木森和曾超两个爬出来吊在窗台上以后,林木森特意关上的,不然阿火肯定要注意到这里。
    “坚持住,不然摔下去就彻底完蛋!”林木森咬着牙说,同时单臂攀着窗台,空出另一条手臂想要将窗子打开,试了一次没有成功,身体晃动下赶紧又攀住了窗台。在喘息了一下以后,林木森再次空出一条手臂,抠住窗子下边用来拽动,窗子终于开了。
    曾超看了一眼脚下,顿时一阵眩晕感传来,赶紧先爬了进去,然后林木森才爬进去,两个人脚踏实地后,相互对视一笑,都大口的喘着气,刚才那种身体悬在虚空中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可以看见两人的手臂都在微微抖着,脸色憋得通红,不过眼中却都有掩饰不住的喜色,毕竟他们两人再次活下来了。
    喘匀了气以后,曾超抓起拖布,准备继续干活,林木森劈手从曾超手里将拖布夺了下来。说还干个屁呀,再这样下去我们俩早晚会被阿火搞死。
    “可是要不干的话,今天晚上的饭就吃不上啦!”曾超说。
    “现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了,一个是继续干活、吃饭,然后说不定哪一天被阿火堵在这里弄死;再有一条就是逃出去!”林木森直视着曾超的眼睛说。
    “你是说越狱?”曾超问,林木森立刻捂住了曾超的嘴,说你说话小心点,要是被别人听见了,肯定会报告上去,用来换取减刑的。
    曾超看着林木森眼中冷静却又狂热的光芒,笑着点头。林木森总是给人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只要有林木森,曾超就觉得自己有了倚靠对象。
    之后的日子,林木森和曾超继续在劳动中度过,不过两个人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尽量保持和大家在一起,虽然期间火哥来找了好几次事,还好并没有出什么问题。几天以后,林木森和曾超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外面的一个义工团来慰问演出,少管所方面做了非常详尽细致的安排,从接待到中午饭菜,而且还要为义工团情节车辆。林木森和曾超两个倒霉蛋恰好又摊上了这份工作,负责为义工团清洁车辆,在北方夏季炎热的太阳下,林木森和曾超挥洒着汗水,顶着头顶的烈日为义工团清洁车辆,曾超一边擦洗着大巴,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着话。
    义工团是来慰问演出的,可惜慰问的却不是林木森和曾超,为了义工团的慰问,少管所特意给所有少年犯放假,这一天还在干活的就只有林木森和曾超两个倒霉蛋了。而演出他们俩因为要劳动自然看不到了,听着礼堂中爆出的频频喝彩与鼓掌声,曾超恨恨的将擦车布摔在地上……
    ,不过又马上拾起来,因为他想到的是早干完了,就可以去看表演了。一场并不精彩的表演,也可以让少管所中的少年犯们说上好多天,毕竟他们的生活太贫乏无味了。
    “慢点干!”林木森对曾超说,曾超不解的看着他。因为他们早一点干完不但可以躲避头顶火辣辣的太阳,还可以去看表演,即使表演已经快结束了,但是要是不看上一眼,自己就会遗憾好多天。
    “我们出去的机会就在这里了!”林木森指着大巴说,曾超立刻来了精神,问怎么出去?
    “义工团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了,一些演出用的东西就在下面的行李箱中放着,只要躲在车下面放道具的地方就可以了,他们一会表演完了,就会将道具放回来。装完了道具肯定要去吃饭的,早上我看到出去买菜的车了,拉了好多菜回来,他们吃饭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林木森开心的笑着小声说。
    曾超也笑了,林木森确实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之后两个人继续干活,不过都懒洋洋、慢吞吞的,一边擦着头上不断滚落的汗水,一边擦车,擦车擦得很慢。
    “这***天气!”一个管带擦了一把汗,骂骂咧咧的说,之后问林木森和曾超说你们俩小子擦完了么?曾超说就快了。管带说那你们慢慢干吧,要是弄不干净我扒你们皮,曾超笑嘻嘻的说你放心吧,肯定擦得亮堂堂的比镜子都光滑。管带笑骂了一声,对于林木森和曾超干活的质量,管带还是放心的,这俩人干活从不藏奸耍猾,什么活都干得很好。今天擦车虽然干得慢,不过管带看看天上毒辣的日头,认为完全是太热了,自己动都懒得动,何况两个小子干活还要正顶着烈日呢。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那个管带过来看他们还没擦完,说你们俩小子也是废物,这么长时间还没干完,行了,你们继续干吧,干不完也不要吃饭了。曾超恩了一声,目送着管带离开后,林木森说我们得快点干完,一会管带回来必须干完。
    几个犯人在义工的指挥下将表演使用的道具搬了回来,扔在大巴旁边地上,管带对林木森和曾超说,你们俩负责将这些道具装进去,塞在大巴下面的行李箱中。
    之后管带、狱卒还有义工团的人都去吃饭了,犯人们也去吃饭了,偌大的停车场上,就只有林木森和曾超还在埋头苦干,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留下来,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很快林木森和曾超就按照自己的设计样式装完了道具,然后迅速擦干净大巴,不过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干着,管带过来问他们干完了么,曾超说马上玩活,您看看咋样,干净不?
    管带笑了,说还行。林木森说您忙去就行,我们肯定不会给咱们少管所丢人,保证把这车擦得比专业擦车工都干净,临……
    了林木森又补充了一句:“一会我们干完了,就直接去伙房吃饭了!”管带恩了一声走远了。
    林木森和曾超对视笑笑,再次看了周围确实没有人,迅速打开大巴下面的行李箱,钻了进去,同时使用演出用的道具遮住了自己。大巴下面的行李箱本就通风不畅,加上今天毒辣的日头的炙烤,更是闷热难挡,林木森和曾超躲在里面艰难的呼吸着。
    等了很久终于听到有人说话了,少管所的肥所长和义工团的带队人员寒暄着,彼此说着恭维虚伪的话,此时林木森和曾超的心都快蹦出来了,直催促两个人赶快说完,开车,只要车开出了少管所,就好安全多了。
    而且他们此刻也在赌,那个指使他们干活的管带不要太认真,真的去伙房查看他们是否在那里吃饭,不过以那些管带懒猪一样的性格,应该不会去吧。
    之后曾超和林木森感到车发动了,慢慢启动起来,转了一个大弯之后行驶起来,还颠簸了一下,应该是出了监狱的大门,林木森和曾超心中狂喜,终于离开这要命的少管所了。
    但是紧接着,他们又遇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行李箱中又闷又热,呼吸困难,林木森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开了。要是平时还好,可此时的高温炙烤下,两个躺在狭窄空间中的人,倍感压抑、难受。两人很快就脱光了身上的全部衣服,即使行李箱中不热也是要脱掉的,毕竟两个人出去以后要是还穿着少管所的囚服,那就等于告诉了别人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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