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霄纵是在车中,都是热汗滚滚。他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被热得很勉强了。
“那个死变态来了。”
有人捅了捅他,他愈发的笑不出来了。他不喜欢,很讨厌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从第一次听说,再到第一次见,就很不喜欢这个变态。
如果在无为观之后,他还有什么迫切想要杀死的人,这个变态一定是排名第一。
汪新扬驾驶车从远处过来,扬起一片浅浅的尘烟。
两人隔窗相对,车窗缓缓降下。
汪新扬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张白色丝巾,仔细而认真得有些变态的,擦着抓方向盘的双手!
陆云霄冷冷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半晌。汪新扬抬头浅笑:“出大事了。”
“潘系和松涛观都卷进去了。”
汪新扬以很轻快的语气,悠然自得的将从沈青河处得知的消息娓娓道来。
末了。他温柔的笑住:“我替你们安排好了。中午一块吃饭。”
“你们想怎么谈,想谈成什么样。你放心。我不参加。”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句良心话,我也不喜欢你。”
陆云霄骇然于江南的大事,更骇然这么一连串的巧合,更加骇然汪新扬的算计。
当初。是汪新扬执意要和施青河合作,并认定沈青河迟早走上林离的对立面。尽管是一次谁都没想着的意外,可事情的确像汪新扬想的那么发展着。
陆云霄其实很聪明,兴许他不喜欢汪新扬的缘故,就是隐隐感觉自己比这个变态逊色了一线。
他不无恶意的想,就算差,大约也只是差在他没有汪新扬那么变态。
陆云霄冷冷的看祝蝴,半晌才说:“你也一起去。”
他不懂。为什么本宗老大这么看重这个变态的混蛋。
如果可以。他绝对会干掉这混蛋。但,天相钦的掌门说了,这件事必须要借重汪新扬。
汪新扬耸耸肩,他看起来很无所谓,像是早知道这件事离不了他。
兴许他表面看来只是代替牵线的那个人小可谁都离不得他。
车缓缓的离去。
悠然的回了酒店,汪新扬静静的坐在莲蓬头下。被冰凉的水冲刷着污秽和热气。
他的目光中浮现一丝狰狞和痛苦。蓦的起身走出浴室,拨通了某人的电话:“把人送来,现在。”
没有等太久,敲门声响起。
外边是一个有些帅气的男子,带住一个有些怯生生的清秀少女。
汪新扬细心的看了几眼,满意的写了一张支票给这男的:“你走
看着这少女:“你进来,去洗澡。”
等少女洗澡出来,围住浴巾的出水芙蓉之美,令汪新扬砰然心动,迷恋的欣赏着这份美。
少女低着头,偷偷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心想也许把第一次给他不是很坏呢。
他走到少女面前,纤细的指尖温柔的少女的脸上滑过,转到少女的光滑尖下巴上,发自内心的赞:“你真美。”
少女忽然羞不可言。顺从的低着头,跟他走进了卧室。心儿砰砰直跳,好似满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似的。
汪新扬凝望着她,是这么的深情。
少女却是宛如触电一样,忽然有少少的喜欢上这个帅气而深情的男。
未经人事的少女,最是纯洁干净。这是汪新扬最最喜欢的地方。
再其次。便是少女的娇羞与,,
没一会,少女蜷缩着白嫩的娇躯在汪新扬的怀中,低声的呻吟着!
汪新扬笑着,笑得愈发的凶残。他的纤细双手,宛如狼爪子一样的尖细指甲,一寸一寸的从少女那洁白如玉的背上抓过!
那纯白的背上,顿有那个条鲜血冒了出来。
少女惨呼声还未唤出口,就被那一只有力的手捂住,捂得紧紧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少女娇羞的脸上,哪儿还有那些个迷。全然化做了恐惧和痛苦,还有窒息!
窒息。令她的身体急速的抽搐着,令她的脸从白变青,从青变紫!
条条被指甲抓出来的血痕布满了这原本娇弱柔嫩的身体每一处!
汪新扬亢奋得脸都充血了,眼神却又冷静着。
抓一抓的撕裂。
血肉混合在一块,刺激了更多的亢奋,他兴奋得宛如飘上了云端。
没多一会。他微笑着,眼神却是冷静的。
少女全身已是布满了不下数十条血痕,她着苦的大哭,痛苦的看着这个变态的恶魔。
原本以为会很美妙的第一次,原来会是一场噩梦。
汪新扬温柔的看着她,鲜血未干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无限温柔的对她说!
“拿住你的钱,滚!”
从没有人能以这么浓情的语气,对另一个人说滚。
少女默默的流泪,穿上衣服,甚至不敢看这个恶魔。
想必她这一生,都会笼草在这个。可怕的阴影中。
等少女带着钱从心理到生理的带着伤走了,汪新扬惬意的走进了浴室,把身子洗干净。
再细心的把指甲里的血肉给洗干净。
然后。他才浑身舒坦的走了出来。
给自己倒一杯酒,站在窗边看着下边的世界。抿了一口酒,他温柔的笑,有点讥诣:“沈青河,天相钦。”
当初。是天相钦找到他,也是他找到天相钦。
他是一个聪明人,既然知道林离最擅长超现实主义的玩意儿,他没理由还拿命去填。
当初他试图找真正强大得足以同林离对抗的同类人,当他和天相钦相遇,就一拍即合。
为报仇。他甘愿加入天相钦。
他能给天相钦的,自然不止这么一点。还有别的,比如汪远图曾经在官场上的靠山。
无非是互相利用罢了。
他冷眼旁观!很快就看懂。天相钦不光是想灭无为观报仇,还想东山再起。所以从中祸乱道门。
林离的崛起,给了天相钦机会把无为观拖进红尘。
天相钦当年给芶退子灭掉,余孽分子一直很小心的生存。作为一个势力,跟三大道门比起来,天相钦绝对是既穷又没势力。
也就是靠着当年天相钦的一些残余关系。小意经营试探多年,才算是稍有了一些不太可靠的人脉。
默默的想了好一会。他不动声色的轻轻一笑。
看了看时间,他把酒一口喝干,心旷神怡的走出酒店。
陆云霄和沈青河的会面,大约因为有他的关系,比较省去了初期的试探。
大伙都没有工夫再瞎试探了。
汪新扬讥诣的笑,拿着酒杯挡住自己的脸,一言不发。
这是一次很成功的会面,很快就谈妥下来。
三大道门。已去其一,松涛观覆灭在即。三清观是梅中源的垛子,沈青河踩不过去。
天相钦正好填补松涛观,为沈青河做某些事。不论长期还是短。
天相钦需要沈青河的政治地位来东让再起。
加上双方都有林离这个共同的敌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沈青河满意的悄然归去,剩下陆云霄和汪新扬大眼瞪小眼。
陆云霄却有些疑惑,想了一会,也不耻下问:“你怎么知道他和松涛观的关系。有这么深。”
汪新扬颌首笑:“猜的。”
“他和松涛观的关系,比你我想的要还深。”
陆云霄皱眉,他一样猜得到。但他不知道也猜不到两者关系很深。顿了顿。他凝眉道:“相片的秘密,和他有关?”
汪新扬含蓄的笑:“他说无关,你信不信。”
陆云霄眯眼好一会:“刘副书记和他的关系深到什么地步,竟然肯为掩饰秘密而吞枪自杀。”
“相片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汪新扬起身来,夹着纸巾弹尘:“我劝你不要太好奇,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天相钦。”
“还有。你们要动手替他除掉松涛观某些人,最好快一点动手。不要试图从里边捞什么秘密来要挟他,要挟他,就是死路一条。”
“想跟他长期合作,就还是规矩一点。”
陆云霄眯眼:“你什么意思。”
汪新扬羞怯的浅浅一笑,绞得指节发白小嘴角却有一些些异常凶残的腥气:“我只是不想你们连累我一块送死。”
陆云耸冷笑。
汪新扬的腥气敛去,温柔道:“最后提醒你一件事,用最快的速度最强的人马下手。”
“以林离的性子,他一定被激怒了,一定会打上松涛观。
“从吞枪自杀,到现在,已过了十多小时。他最多只会在江南逗留二十四小时。等无为观的人马齐了,他就会杀上松涛观。”
“如果你们不想沈青河的秘密泄出去,就还是赶紧下手。”
说完。汪新扬悠然走出去。
回到车上。汪新扬拿纸巾擦擦方向盘,才发动汽车。
他突然往回看了一眼,笑得妩媚:“有人要死得很惨呢。”
“二十四小时内下手除掉松涛观某些人。不管你陆云霄多聪明,都肯定没有多余的工夫来收拾残局。”
“天相钦出手灭口的线索,不论怎么样。林离身边有聪明人,肯定能看出来。”
他自傲的笑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自信自傲的人。
“这么一来,我就不信你天相钦还能龟缩。”
“嗯。倒有些好奇。不晓得林离和天相钦一场大战,死的会是
他喝了一口水,驾驶汽车远去!
不管谁生谁死,都不会有人知道某些事的背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