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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斗·临界值
    那天晚上我疯了。一直以来我都是打算用最小的损失来度过大猛子不在的真空期;但是那天晚上我忽然觉得步步为错,还不如扮演一次我最讨厌的黑社会,用暴力来解决一切问题。我和铁头没有私仇,但是选定他为首要敌对目标的原因有三。
    第一,是他把白大雪引进来的。江湖上出了什么事情都要讲个理,白大雪这次算是名正言顺的插手了整个事件打了我个措手不及。第二,昨天可乐的事情铁头第一个相应,看得出他很忌讳我跟陈默,现在就算不动铁头,他也很快会拿我俩开刀。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看他不爽。”我对陈默说。
    陈默特别开心的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哎呀我操,这才是黑社会的样子!”
    俗话说陋屋偏锋连夜雨,人走背字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铁头今天无缘无故的得罪了三鬼也就罢了,偏偏晚上去洗浴中心泡澡,最倒霉的是,我们今天的第一家目标就是铁头在的洗浴中心。
    我跟陈默下车的时候,迎宾小姐问道:“先生两位吗?”
    “叫你们所有的客人走。”我说的很直接。陈默已经吐了烟头从背后把砍刀拔出来了。还是那把大砍刀,大的吓人。
    小姐吓了一跳,匆匆离去。过了一会,经理带着两个保镖过来了,看来是对我们这种人司空见惯,到没有怎么害怕:“怎么了哥们,哪路神仙啊?今儿要是喝多了,我请了。奉劝你一句,这里可是铁头哥的地盘,他今天本人可在!今天铁头哥心情不好!你们没事的话,赶紧……”
    话没说完,陈默像可乐那天一样如法炮制一刀竖着切了他的嘴唇。经理惨叫着仰面翻过去,旁边的打手立刻扑了上来。
    外面的人看到里面打了起来,利卡把卡车堵住了门,人源源不断的下车,拎着家伙进来。刚才压着我的人一瞬间被人拖走,然后七八个人围着用家伙招呼。我被人扶起来,指着刚才动我的打手留下了一句话:“砍死他。”然后带着陈默和其他人进去,找铁头。
    下面乱了,本来就已经气疯了的铁头带着一群打手围着浴巾就出来了,在大厅里和我们不期而遇,装逼的喊道:“操!老子在这里你们还……”他话还没喊完,定睛一看,一个陈默,一个我。
    铁头冷笑一声,然后转身撒丫子就跑。
    事后,铁头说这件事其实是人生中的两最:这是铁头最窝囊的一件事,当着那么多的手下不战而逃,确实不该;但是这也是铁头做过的最聪明的一件事。据说铁头看到我的时候就已经察觉我不清醒了,玩过命的人都能看得出对方眼神里是恨意还是杀意;尤其是我往腰间摸索的动作让他瞬时明白我们不仅带着冷的,连热的也带着呢。另外我身边还跟着那个活阎王陈默,铁头一瞬间就决定放弃面子,跑了。
    “给我挡住他们!我拿家伙去!”铁头留下了这么一句,然后自己从后门直接打车走了,去纠集更多的人再回来。
    其实铁头做的很正确,那天我确实是奔着干掉他去的。如果他当时留下,我估计我能把他打成马蜂窝。谁知道呢。
    其他人纷纷回包间拿出家伙和我们在大厅里对砍。但是由于我们是倾巢而出,对方的人数和我们相差甚远。我当时还好笑的听见对方有人喊了一句“包围他们”。
    五分钟后,我们准备离开洗浴中心。临走的时候,我挨个踹开包间门,让里面所有的客人和小姐看着我们浩浩荡荡的队伍,以及队伍的末尾拖着的几个浑身是血的人。“洗澡去别的地方!下次老子可分不出你是来玩的还是住在这里的!”陈默指着每个包间的人说。
    猫头鹰来的时候,一直在门口皱着眉看我们。我们把几个有伤的铁头手下带过去,又拎了不少小姐出来。“扫黄打非,你的功劳。”我对猫头鹰说。这么做的原因,是我要用合法的手段挫一挫对方的锐气。猫头鹰把人带走,回过头跟我说了句话:“吸毒了?”
    我笑着摇头。
    “能看出来。”猫头鹰说,然后自己也跳上了警车:“这玩意会让你漏洞百出的。”
    警车走了,陈默在一旁一直斜眼看着,当猫头鹰走后,陈默自言自语道:“扯淡,右子哪里会碰那玩意。”
    “走吧。”我对陈默说道。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默的信任。
    陈默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递给了我。“狂犬。”陈默指了指手机。
    “喂?狂犬哥。”我接过了电话。
    “找你半天,手机没带?”狂犬笑呵呵的在电话里问我。我脑子晕晕的,似乎好像听见过自己电话响,但是完全每当一回事。
    “怎么了。”我问道。
    “今天陈默搞了可乐,然后晚上听说你搞了铁头?”狂犬还在问。
    “没抓住,跑了。”我十分遗憾的说道。
    “行了,说正事。庄叉在医院醒了。”狂犬的口气严肃了。
    我一个激灵。
    “你现在手下有不少是他的人吧?他要是醒了,话其实还是很有分量的。自己琢磨清楚。”狂犬意味深长。“最怕的就是你们在酒吧里正舒服呢,被几个‘自己人’按住捅死在沙发上。”
    我挂了电话。
    “继续?”陈默拿回自己的电话后问道。
    “庄叉醒了。”我对陈默说了局势。“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陈默听了之后回头看了看刚才跟着我们砍人的那些人,一脸麻木的回到了车上。哪个是自己人?哪个只是来滥竽充数的人?我们不得而知。
    陈默是靠高压来统治下面的人的;但是高压这种东西有个很微妙的临界值:低了,别人不怕你;高了,别人就会官逼民反。那么,现在我们是处于哪种境界?
    陈默不说话了。
    “回去吧,今儿晚上够了。”我对陈默说,忽然觉得,乏意上来了。
    作者题外话:群号5221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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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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