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2010年1月25号了,寒风凛冽,正值寒冬之际,到处都是在寒风下瑟瑟发抖的人们。
在一个北上京城的列车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袖T恤和一件牛仔裤的女孩,穿着单薄,细长纤细的手指正在慢慢的抚摸着身旁用一块布包起来的突起,好像是一架琴的雏形,但是又不太真切,白皙的脸上架着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一切平凡而真切,丝毫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就是我们的逝雪!就在结束完拍摄的那个晚上,逝雪离开了生活了很久的四川,北上而去,旁边的包袱里放着一些证件,是林云生为逝雪办的,身份证上的名字是林逝雪,而不是复姓南宫。
也许这也暗示着一次的新生,最初逝雪在离开的时候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去何方,也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经常驻足在人流穿息街道旁,一次次的回望着半山腰别墅的方向,一次次的想着,一次次的徘徊。
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荡,背着一个布包着的古琴,身边还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没有方向的到处乱走,引起许多行人好奇的目光。偶然的停驻发现一副挂在饰品店的雪景图,心中顿时对北方的雪充满了好奇,终于踏上了驶往北方的中心“京城”的火车。
火车窗外的那一点绿逐渐消逝,一幕幕冬季的萧瑟逐渐的浮现,逝雪无聊的看着眼前不断逝去的风景,就像自己的人生,琢磨不定,但是不可否认的都在走向世界最神秘又无奈的终结。
由于过年的缘故,车上的人很多,很拥挤,到处弥漫着一股股怪异的味道,好像掺杂着烟味和汗臭还有很多速食方便面的味道。有一位年约六十几岁的老人,白发苍苍,一条条岁月留下的痕迹深刻的遗留在脸上,此时正两脚不住的颤抖,可能是岁月催人老,体质已经不行了。
逝雪慢慢的站起来,拿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把窗前的位置空了出来让给了这位老人,自己缓缓的走到车厢连接处站在车门的旁边倚靠着,默默的看着一幕幕的萧索。车厢内的人用着一种近乎看白痴的目光看向这位看不清面貌的女孩,这年头像这样的小姑娘是越来越少了,尤其在长途列车上,让位意味着要站一夜!
车厢连接处的空气明显要比车内好很多,车厢连接处在不断的轻微着摆动,逝雪一直皱起的眉头也有稍稍舒缓的迹象,但是满脸的愁容还是掩盖不了刚离开时的那种落寂。
“这位同学,你好。”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思绪飘飞的逝雪。
“你好!”逝雪转头看向这个面貌平平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男子。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逝雪有礼貌的问道。
“没……没有!”男子略带急促的说道。
“那个……那个我叫刘浩辉,坐在你的侧边,想认识你。”双手紧张的不住揉搓,面目通红,看的出是一个很内向的男孩子。
“额~呵呵,这样啊,你好,我叫林逝雪,四川人士。”说完大方的伸出手
刘浩辉连忙伸手握了握,又连忙放开了。
“那个,其实,我刚才也想让位的,但是你比我快了一步!”刘浩辉诺诺的说道。
“其实谁让又有什么关系呢,目的都一样。”逝雪微笑的看向面前这个木讷却又心地善良的男孩。
“对了,那个,林同学,还没有问你是北京哪所学校的呢?”
“学校?哦~~是学堂呀,我没有上学,这次北上是去历练的!”逝雪淡淡的说道。
“历练?林同学你说笑了,我是北京大学07级法律系的!”刘浩辉脸上带着丝丝的自豪。
“哦~”逝雪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对于名牌大学逝雪可是一点概念都欠缺。
刘浩辉满脸失望,还以为报出自己的学校会让眼前看不清面目的女孩提起一丝好感呢。
气氛稍稍有点尴尬,空气好像凝结住了一样,最终还是刘浩辉打破了沉默,逝雪本就是一个喜欢安静的女孩,结果很明确,要是刘浩辉不说话,就会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那个我叫你逝雪可以吗?老是林同学,林同学的叫太麻烦了,再说了我们也差不多是同辈。“
“那个随你喜欢吧。”
“额,那个,逝雪,你这次北上有什么计划没有,那个~~你说的历练没有计划好像也不行的嘛。”
逝雪沉默了,好像也正在思索着到达北京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刘浩辉看见自己的一席话又使气氛变得沉默了不由微微有些着急。
“逝雪,虽然有点冒昧,但是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你在北京有什么亲人或者工作吗?北京的消费可是很高的,没有钱是很难生存的!”刘浩辉提醒道
“额,好像还有几万元吧~”逝雪对于金钱的概念不是很明确,因为从出谷到现在也一直没有为钱担忧过。
“嘘~~~~”刘浩辉担忧的四周望了望。
“钱财不可外露,逝雪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一看就知道没有出过远门。”说完满怀担心的看向眼前一身穿着随意的女孩。
“呵呵,劳烦挂心,我确实是第一次出远门,不太熟悉,谢谢你的提醒。”
“不用客气,呵呵~~其实我除了去北京上学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和你也差不了多少!”一句话似乎把距离拉近了不少。
“逝雪,你去我的位置坐下吧,我是男人,站站就到了!”刘浩辉把目的说了出来,不是为了获取好感,只是单纯的处于好心。
“哦~没事,习惯了,你还是回去坐下吧,外面站着冷!”逝雪微微的笑了一下,性感的嘴唇和洁白整齐的牙齿看的刘浩辉愣了愣神。
“那~~~好吧,你要是累了就来和我说,我就坐在那里。”说完用手指了指,他感觉到女孩深处的那股倔强。
“嗯,好~”逝雪又把头转向门外的风景,刘浩辉也转过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时不时的回头看看。
火车在颠簸中一路北上,窗外的风景也慢慢的被白色所覆盖,逝雪好像也失去了兴致,望着窗外单调枯索的白,微微的闭上眼睛,背着古琴倚靠在壁上,体内的真气顺着经脉在体内游走,微微抵抗着车厢内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寒意。期间刘浩辉也来看过好几次,好像对这个穿着随意的女孩很有好感,但是看到逝雪一直都闭着目倚靠在那里也就很自觉的没有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