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兴歌回到上海培训基地,培训班已近尾声。在去小梦学校的路上。他买了一篮子苹果,不一会就到了她学校的大门前。由于事先电话联系好了,小梦早早就在门前等候了。老远她就张开双臂跑了上来,抱着季兴歌又蹦又跳,连连说:“季哥,想死我了,你怎么才来啊,想我了吗……怎么不拥抱我呀,格格…….”
季兴歌一提篮子说:“手里的这么多的东西,倒不出空嘛。”
小梦说:“把东西扔了,抱抱我。”季兴歌只好放下东西,象征性地抱了她一下:“几天没见,小梦长高了。”
小梦笑着说:“是嘛,看看我瘦了还是胖了?”
季兴歌弯腰拎起东西,说:“不胖不瘦,哈哈,走吧,在大门口让人看见了…….”两个人往宿舍走着,季兴歌说:“这是历总让我特意带个你的,他向你问好,让你多注意身体,不要去打工了……”小梦听了没有一点表示,而是问:“季哥,你说实话,自我们分别后,你想过我没有?”
季兴歌笑着说:“怎么能不想啊,你这个小丫头,那么可爱。”
“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或发短息啊。”小梦说。
季兴歌说:“不是忙嘛,哈哈。”
小梦说:“我就知道跟着我爸爸干是不会让你清闲的,他这个人从不体贴别人,自己也很累。”
季兴歌忙说:“小梦,其实,你很关心历总,只是不说罢了。”
小梦摇了摇头。
季兴歌说:“你别不信,从刚才你说话里就能听了出来,毕竟你们有骨肉血缘嘛,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理。”
小梦没有再说什么。把季兴歌带来的东西放到宿舍后,小梦带着季兴歌来到了一家西餐厅。季兴歌要买单,小梦怎么也不让,最后还是季兴歌妥协了。吃过饭来到了外滩,这里即便是夜晚了,也是游人如织。两个人走着,突然天下起雨来,正当季兴歌不知所措的时候,小梦从包里拿出一把伞说:“南方雨多,平时都准备着伞。”
“好,有备无患……”季兴歌接过伞撑了起来,小梦顺势挽着他的臂膀,紧紧地靠着他,感觉非常的温暖和踏实。
季兴歌浑身也在膨胀着,但他时刻保持冷静、清醒,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
“小梦,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有什么话对历总说吗?”季兴歌刚说完,小梦吃惊地抬头问:“你不是说来上海学习嘛,怎么很快就走了呢?不行,我不让你走,我还没有亲够呢。”
季兴歌笑着说:“你呀,还真是一个小女孩子。”
小梦说:“哎,你可不要小孩子、小丫头的故意拉远我们的距离,我可告诉你啊,我最不喜欢一个大男人扭捏、做作。”
季兴歌哈哈一笑,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一看是常笑来的短信:季主任,什么时候回来啊,想死你了。
“我看看谁来的…….”小梦刚要夺手机,季兴歌快扣了放回口袋里了,说:“单位的,让我早点回去。”
“不会吧,是不是哪个小情人的。”
“小女孩的懂什么是情人。”
“怎么不懂?其实很简单,要是今夜我们上床了,就是了。”
季兴歌慌忙说:“小梦,可不能乱说啊,一者你还是学生,学习为主;二者你应该叫我叔叔,伦理为重…….”
小梦说:“又来了,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这么迂腐……”正说着,季兴歌来电话了,他一看是陶红打来的,她说了办公室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还说要是他还不回去,办公室非乱不可。季兴歌说:“好了,我知道了,你辛苦了……”
小梦说:“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季兴歌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小梦的话,心里心急如焚。其实,这些天来,虽然人在画中游,但心早就回到了单位,回到了办公室,他一是担心办公室真的让王石带坏了;二是也怕王石一鸣惊人,自己回去真的没有了位置。这些天来,不少人给打电话或发信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他虽然一方面放心了,但也真担心起办公室以后的恢复和发展,真想立即回去,可是…….
“想什么呢?”小梦问。
“没想什么呀。”
“瞎说。”
季兴歌笑了笑,说:“上海的夜色可真美啊。”
小梦说:“来吧,我们一起打天下。”
“哈哈,你还是一名在校学生,如何打天下啊。”
“这样吧,我们来个约定。”
“什么约定啊?”季兴歌一惊。
小梦把目光投向陆家嘴海市蜃楼般的景色,坚定地说:“等我毕业了,你就来好吗?”
“我……”季兴歌没有思想准备,一时无语,突然来了电话,一看是历一己的,忙接了起来。历一己只说了一句让他抓紧回去。他连连说好好。扣了电话,季兴歌的心情仿佛拨云见日,对着小梦说:“你看看,是历总的电话,让我抓紧回去。”
小梦把头一扭说:“哼,甭听他的。”
“那怎么能行呢,他是我的领导啊,我要跟着他吃饭啊,吃饭的家伙要是丢了,你说还能活命了吗?我上有老下有小…….”也只因为心情好,季兴歌才跟小梦开玩笑,她不想听,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看着她真诚、期盼的眼神,他有些于心不忍,深怕一句话不合适就会令她失望、痛苦,可是这种约定能答应吗?
“我,我再想想,哎,等我回去想好了再回答你好吗?”
“不行,现在就必须回答我。”
“好。”季兴歌看着让他激情蓬勃的小梦,要不是顾虑太多,从心底里说也真想与她许下这个约定,他把心一横,含糊地说:“好,等你毕业了,我来上海找你。”
“一定。”
“一定,绝不反悔。”
小梦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