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然闻言沉默片刻:“那么,不知道长是否还有其它详情见告?”。
毕竟,仇家将至,但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这不免令人心中不安。
“惭愧。”一诚子尴尬道:“刚才贫道说了,艺只如此,已是倾囊相告了。”
吴超然想想,也的确难为人家了,毕竟只学了个皮毛,便笑道:“道长不必挂怀。在下有一事相托,不知可否?”
一诚子连忙道:“吴掌门有‘卜令’在手,此乃昔年文王圣物,我辈相师自当遵从。”
“好。”吴超然连忙道:“道长走街串巷,消息灵通,我想请道长通知左近各位相师,留意是否有什么可疑人等。”
一诚子连忙道:“贫道无甚大用,只有些嘴皮上的功夫,吴掌门若不以鄙陋,自当效命。”
“道长客气了。如有消息,如何联系我?”吴超然很高兴。
“哈哈哈……”一诚子笑曰:“如今时代进步,贫道也早已用上手机了。”
吴超然也笑了,将自己号码告诉一诚子:“既如此,我便告辞了。”
“告辞。”
二人作别,吴超然看了看不远处的李雪雁。
李雪雁正等得心焦,连忙招手:“超然——”
“等下,我打个电话。”吴超然不放心,又拿出手机,拔通了杨凤武的电话:“喂,杨局长吗?”
“噢,吴同学啊,你好,有事吗?”
“何闻回去了?”
“刚上飞机。怎么,你找他?那我追他回来。”
“不用了。”吴超然觉得自己应该能应付:“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呵呵,都一家人了,只管说。”看来,杨凤武已经知道吴超然答应加入‘龙组’了。
“是这样的,最近可能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不过不知道会是哪路毛贼。”
“有这事?”杨凤武心中一懔: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惹这尊煞神啊?
“不错。杨局长神通广大,我想请你留意一下,近日城里有什么可疑人等。”
“好,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当头等大事来办。一有消息,我就马上通知你。”杨凤武毫不敢怠慢。
“好的,拜。”
挂了电话,吴超然快步走向李雪雁。
“超然,怎么样?”李雪雁急道。
“没事了。”吴超然自不会说实话,笑着耸了耸肩:“我又给了他五十块钱,他告诉我,只要末来十天内不出门,便可相安无事。”
“这么简单?不是说没办法的吗?”李雪雁愕然。
“傻丫头,”吴超然‘苦笑’道:“若不是这样吓唬你,你会多给他五十块钱吗?”
“啥!”李雪雁恼道:“原来是个江湖骗子,可恶,我去找他。”
“算了,算了。”吴超然吓了一跳,连忙道:“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吧。你找到他,又能把钱要回来?这可是咱主动给人家的。”
“那就这么便宜他了?”李雪雁气呼呼地道:“都是你不好,偏要算命,上当了吧?”
“呵呵,不就一百块钱吗,就当找个乐子。”吴超然笑嘻嘻地搂住李雪雁的纤腰:“走,咱们继续玩。”
“气死了。”李雪雁跺跺脚:“下次不许你再算命。”
“是,是。听老婆大人的指示。”吴超然嘻皮笑脸。
“呸,谁是你老婆。”
“迟早的事,那个算命的不是说了吗?”
“你还说。”李雪雁恼了,提着粉拳就来捶吴超然。
吴超然大笑而逃,李雪雁却不依不饶,娇嗔来追。
两人于是笑闹着,渐渐远去。
夜,渐渐已深。
天空中,忽然飘过来几片黑云,将皎洁的明月遮住了大半。
天地间,立时暗了下来,漆黑得有点阴森。
这时,在城市西南角有一所僻静的大院,没有一点灯光,仿佛一只危险的巨兽匍匐在深沉的夜幕中。
忽然间,借着几乎于无的一点月光,大院附近出现了四个诡异的黑影。
这些黑影行踪隐密而谨慎,竟不走大门,脚尖一点,便如飞燕般越过院墙,直落院中。
院中,悄无声息,只有堂屋的大门冷冷地敞开着。
四个黑影互视一眼,便依次走进堂屋,然后在门边一字跪开,接下来再无人说话。
一时间,室中静得可怕,仿若鬼域一般。
突然,堂屋中响起一声诡异的声响,仿佛是灵猫的喘息,又仿佛是毒蛇的咝叫,令人头皮发炸。
但四个黑影却是毫无声息,仍然不动如山的跪着。
紧接着,一团幽绿的、仿佛鬼火似的光球在堂屋深处亮起,阴森的光线照射处,现出来一个高大的背影。
这个背影只是静静的站着,便仿佛是一尊傲世的魔神,散发着一种令人恐惧的妖异气息。
在这样的威压下,跪着的四人顿时汗出如浆,全身微微颤抖,竟仿佛在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都回来了?”终于,背影打破了可怕的沉默,声音冷酷而高傲。
“回来了。”四人如释重负,连忙回答。
“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们已经查到那个小女孩的下落,他被一个年青人收养了。”
“噢?一个年青人。”背影显得有些吃惊:“他跟那个张长河是什么关系?”
“应该没有什么关系。那个年青人是土生土长的HA人,高三刚毕业,而那个张长河却是近日才搬到HA。”
“这便有些奇了。”背影沉思道:“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怎么就扯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