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山风呼啸,皎洁的明月不时的被天空飘过的乌云所遮住,天地间一时明暗变换,凭添几分不安和神秘。
吴超然换了一身黑衣,在张松的带领下,悄然来到佛光寺附近。
远远的,巨大的佛光寺***寥寥,仿佛一只庞大的巨兽隐卧在黑暗之中,有着一种末名的压迫力。
张松忽然停住了脚步,期期艾艾地道:“吴、吴兄弟,地方我是已经带到了,不过,我可不陪你进去。”
吴超然知道张松怕什么,点点头:“行了,不用你陪我进去。你先回去吧,路我记得,等办完事,我再回去与你们汇合。”
“唉,那、那我走了。”张松答应着,却又磨磨蹭蹭不肯走。
吴超然恍然大悟,骂道:“瞧你这点出息,我还能赖你帐不成?不就两千块钱吗,回去一准给你。”
张松脸色一红,尴尬地道:“唉,不担心,不担心,那、那我走了。”这才有点不甘心地去了。
吴超然摇摇头,对这张松真是有点无可奈何,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也。
长吸口气,吴超然定了定神,悄悄向佛光寺摸了过去。
转眼间,他已经来到了佛光寺的围墙下。
借着月光,吴超然打量一下这围墙,庄严的朱红色,足足有两人来高,一般人还真爬不上去。
当然,这点高度对吴超然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正当吴超然准备翻墙的时候,忽然,墙内有苍老的声音冷哼一声:“何方宵小,敢来佛光寺撒野?还不速退!”
吴超然大惊:娘的,这就被发现了!?太夸张了吧,这戒备岂不是比中南海还森严?
正惊骇间,墙内之人似已不耐,‘嗖、嗖’飞出两颗石子,直取吴超然额头,端得是又准又狠。
吴超然吓了一跳,不敢莽撞,只得迅速扭头避开石子,转身狂奔而去。没办法,他是来悄悄取回《金篆玉函》的,而不是为了打架。
“咦——”墙内之人似有些意外,显然是对吴超然能轻松避开这两颗石子感到惊讶。不过,见吴超然已经惊走,墙内之人便又安静下来,显然并不打算深究。
一直跑了数百米,吴超然才回过头,看看身后,见并没有人追来,这才松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真他娘晦气。吴超郁闷的一拍脑袋:连墙角还摸到呢,就被人家发现赶走,这真是失败到姥姥家了。
怪不得上次张松连墙角都没摸到,就被人家打得抱头鼠窜。
不过,郁闷解决不了问题,还是要想办法悄悄摸进去才行。
吴超然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奸笑’起来:“地上不行,那我就从地下进去。嘿嘿,你佛光寺再牛,在地下也总不会有人守着吧?”
说干就干,吴超然俯下身,悄然一拍大地,霎那间,山岩裂开一条大缝。
吴超然跳将进去,瞅准寺后塔林的方向就摸了过去。瞬间,山岩合拢,没有一点痕迹。
……
十几分钟后,佛光寺,后院塔林。
山风呼啸,塔林之内显得萧瑟而凄凉,这历代高僧大德的安息之所,似乎和一般墓地也并无不同。
忽然间,塔林之中的一处地面诡异地动了动,悄然裂开一个洞口。
吴超然小心地将头探出地面,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虽然,他通过大地的脉动并没有发现附近有人活动,但还是要谨慎的确定一下。
毕竟,这佛光寺实在太神秘了,吃过一次亏的他,自然再不敢大意。
还好,四周一片寂静,果然没有任何动静。
吴超然不禁心中大乐:看来,自己还是挺有神偷的天赋吗!放心的从洞中一跃而出,洞口瞬间合拢。
望了望左右,吴超然却有些犯难了:眼前足足有好几十座古塔,哪座才是第七座呢?
脑筋转了转,忽然有了主意:笨死,这第七座排名如此靠前,找最古老的几座塔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借着月光,吴超然悄悄在塔林里溜了一圈。
很快,他的视线就落在了东南角——那里的几座塔林历经风雨,斑驳不堪,明显是最为古老。
欣喜的他连忙溜了过去,到得近处才发现,每处古塔竟然都建有塔碑,上面记载着详细的建成时间。
这下可方便了吴超然,正好按照建成时间来排定第七座塔。于是,要不了十分钟,吴超然就确定了目标。
这座塔,始建于东晋,历经岁月的沧桑,早已是破旧不堪、斑驳满身。说起来,能够至今末倒,简直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吴超然可没心情去欣赏古塔,马上正办事才是要紧。他走上塔阶,推了推腐朽不堪的木质塔门。
“吱嘎——”塔门并没有上锁,难听的轻响一声,豁然打开。顿时,一股阴冷、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吴超然差点被呛得咳嗽起来,连忙捏着鼻子忍住,伸手掏出一只袖珍电筒,迈步就要向里走去。
就在这时,背后忽然有人冷哼一声:“施主请留步,此塔擅闯不得。”
吴超然无可奈何地转过身,便见身后不远,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枯瘦老僧,正冷冷地盯着他。
佛祖啊!吴超然心中长叹:想悄悄办点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没办法,勉强撑起个笑脸:“那个,哈哈,长老,晚上好。”
老僧不动声色:“施主好本事,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寺中,不知意欲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