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在返回画舫途中,琢磨着欧阳春雪之事暂时还不能和文利他们说起,一是为了保密行踪,二是怕文利吃醋胡闹。略一琢磨,提前编好了词语。
回到画舫把文利和孪生兄弟叫到身前,推说是自己以前安排的细作探听到了魔帝教秘密,为了保密才出此下策,又简单地把魔帝教的事说了一遍。告诉文利和孪生兄弟,说自己要顺着线索暗中查访,安排文利、孪生兄弟火速向扬州进发。
稍候又特别嘱咐孪生兄弟道:“路上你们要听文利的话,保护好她的安全。”
孪生兄弟齐声打道:“是!请大哥放心。”
文利觉得敬文说得很附和逻辑也没起疑心,反而感到事关重大听命而行,只不过嘱咐敬文要多加小心。
画舫即刻起航奔扬州而去。
敬文上岸后目送画舫远去,舒出一口气,迅速施展轻功向常州北城门掠去。很快寻到了靠近北城门附近一家“悦来客栈”,这里是他和欧阳春雪约定见面的地方。四下打探一下,走进了客栈。
由于天色较晚,大堂中客人寥寥无几,见欧阳春雪女扮男装,一身公子打扮,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旁,在向他微笑招手。
敬文见欧阳春雪这身打扮,向他投来欣喜微笑的目光。她这种人性化的神态,使他心中叫绝。登时眼睛放光,心中忽悠地突升自豪感,像被空出灵雨的自然景物吸引陶醉一般,倏地掠了过去,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小声逗道:“美丽的老婆,我来了,你给为夫准备好酒了吗?”
刚才还在担心敬文这次能不能又溜走的欧阳春雪,见到敬文的到来,顿时心花怒放,满面春风,香唇逸出一丝极为美丽的笑意,轻声逗道:“嘻嘻,早就准备好了,夫君请用。”
无可否认这超然的绝色美女,尽管男装打扮,无论一言一笑,均能使敬文如沐春风,陶醉其中。
两人本来都是年轻人,倏然间陷入到这伟大的爱情之中,况且又突破了第一道屏障,有了肌肤接触。心中自然都把对方视为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更加无所顾忌的头对头“嘻嘻”说个不停,闹腾了一会儿。
敬文迎上她欣喜的眼神,又凑过去小声说道:“来!庆祝我们有缘相聚,成为一家人,嘿嘿。”
欧阳春雪微笑做出一个环顾的动人神态,凑过来瞧着他柔声道:“小点声。来,为我们幸福干杯!”
敬文听她有若仙籁的悦耳声音,登时迷糊起来,魂魄好似立马出窍飘向了欧阳春雪,兴奋之情已经达到了极点。情不自禁地贴近欧阳春雪的耳畔道:“美丽的老婆,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喜欢死你了。估计我的祖上不知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善事,感动了上天才把你赐给了我。我现在可以自豪的说,有了你我死而无憾!”
如此肉麻的话他也能说出口,不过这话可是女孩子最喜欢听的话。
果然,欧阳春雪激动得浑身微颤,情迷得难以自制,恨不得立马扑到他的怀中,腾地面色涨红,俏脸绽开含有深情的甜美笑容,神态娇憨道:“我、我也是如此喜欢你呀!”
突然,大堂中走进一老三少四人。为首的一个老者,气宇不凡,显然是武林高手。
老者身后是一位身穿红色劲装,十六、七岁含苞待放的妙龄少女,长相美貌异常。
少女正和身旁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肩并肩的同行,谈笑风生,态度显得格外亲昵。
青年人体格剽悍强壮,长得还算英俊。
跟在他们身后则是一个武生打扮的年轻人。
四人在敬文和欧阳春雪前方不远的桌旁坐下。
他们的到来打断了敬文和欧阳春雪亲昵,两人抬头望去,见到少女与青年亲昵的表情,相觑而笑,心中涌起熟悉相似的感觉。
两人看了一眼,又卿卿我我的说笑饮酒起来。
敬文喝一了口酒,又发感言道:“我敬文别无他求,有此美丽、聪明睿智、漂亮、善解人意、娴熟答礼老婆一生足矣!”
几乎把他所知道的赞美词汇都用上了。
“扑哧”一声,欧阳春雪被他逗得芳心大悦,喜不自禁。虽然不是什么诗情画意,但清楚地知道这是出自敬文的心里话,感人肺腑,动人心弦,胜似那些虚情假意的甜言蜜语。秀眸即刻射出动人的采芒,端起酒杯刚要喝。
敬文伸手一拽,大嘴一张把这杯酒喝掉,逗得欧阳春雪情不自禁的嘻嘻直笑。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敬文与欧阳春雪俩人情不自禁的嬉笑,却引来了他人的无名嫉妒。
那位身穿红色劲装的少女自从进到客栈大堂之后,一眼就盯上了敬文,见他儒雅英俊,犹如“潘安”在世一般,心中十分震动。又见敬文和欧阳春雪俩人毫无保留的说笑,更是芳心紊乱。转头瞧看一下身旁的男子,登时被敬文比得毫无是处。
说也奇怪,欧阳春雪女扮男装,其漂亮程度优胜敬文,可红衣俊俏少女却不屑一顾,可能是来自女人的第六感觉吧,也可能与气息有关,总之是相当的诡异微妙。
红衣俊俏少女愈瞧敬文愈心中乱跳,简直达到了难以自制的地步。又见到敬文和欧阳春雪亲亲密密的说笑喝酒,倏地无明妒火从心底飘升,登时醋劲大发。
蓦地红衣俊俏少女发出刺耳的呵斥声:“两个大男人真不要脸,在大庭广众之下竟干些龌龊之事。”
“啪”一声,竟把碗摔在地上。
敬文和欧阳春雪不由一愣,循声望去,见前方桌旁身穿红色劲装的俊俏少女,正对着他们怒目而视。
敬文和欧阳春雪瞧见红衣少女的无端发怒的神态,相互一望,“扑哧”大笑起来。
欧阳春雪边笑边向敬文投来一个娇嗔的目光,嗔道:“都是你引来的麻烦。”言罢又笑了起来。看来女人对这事的敏感程度要超过男人许多。
敬文龇牙咧嘴,甚感冤枉,低声道:“老婆你这不是冤枉为夫吗?我怎么招惹她了?”暗忖我怎么遇到这等奇怪之事,好端端的大好时刻竟让人从中搅和,真他妈的令人费解。
红衣俊俏少女见他们还如此大笑,勃然大怒,言语极端辛辣尖刻道:“不知羞耻还笑,哼!天下间竟有这般无耻之徒,才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坏了本小姐的兴致。好恶心呀……。”
敬文闻言腾地心中火起,眉头紧锁,转头向她望去。
“看什么看!恶心的家伙,再看本小姐就把你的狗眼挖出来。”红衣少女见敬文瞧她,这股无名醋劲都冲着他发泄出来,瞪着他大声嚷嚷道。
敬文立马大怒,这等不可理喻之人,竟然疯狂到如此地步,刚想发作。
欧阳春雪一把拽住了他,暗笑地摇了摇头,细语叹道:“这是醋劲大发,你少惹她,过后就好了,嘻嘻。你还真够厉害的,竟能把有心上人的少女勾引过来,嘻嘻”。
敬文闻听更加愕然,脸上涌起一个发自真心的苦笑,小声道:“你怎么还这么说?我何时勾引她了。”言罢赌气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不再理会那红衣少女。
不过,叫他实在感到奇怪的是,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就招惹了这个红衣少女呢?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对此大惑不解。
然而,那红衣少女醋劲不减,反而变本加厉,存心找茬。又声势汹汹地喝道:“你们赶紧给本小姐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欧阳春雪闻听脸色微变,显然心中动了气。
敬文却拿起酒酒杯对着欧阳春雪挤眉弄眼做着鬼脸,眨眼道:“来,我们喝酒,不要管这苍蝇乱叫。噢,到是挺嗝应人的。好了,我们喝酒。嘿嘿!”倒劝起欧阳春雪来。
“扑哧”欧阳春雪见敬文的模样笑出声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红衣少女见状更加大怒,又要发飙。
“嫣儿,不可无礼!”猛地被老者喝住。
老者似乎已看出欧阳春雪是女扮男装,又见两人神情亲密,猜想不是兄妹就是情侣,知道红衣少女误会了。
立马站起向敬文拱手见礼道:“小友,我的侄女儿心直口快,误会了两位了,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敬文端详老者一会儿,见老者身型矮瘦,却神态威猛,眼光炯炯有神,不似恶人。急忙站起身来,施礼道:“好说,好说,我们不会见怪的。”
红衣少女这才真正看清敬文的全貌,见他身材修长,骨骼轻奇,彬彬有礼,完全是个英俊美少年。怒气顿时消了一半,脸色微红,默不作声。不过醋劲却没消,偷偷地盯着敬文。
欧阳春雪漫不经心扫视一眼,小声对敬文说道:“这些人可能是六扇门的人。”
敬文根本不清楚六扇门,小声问道:“什么是六扇门,你是如何知道的?”
欧阳春雪瞥了敬文眼,小声笑道:“关于六扇门有空闲再给你讲,你留心一下他们的手,就会知道了,六扇门的人所练武功都是以铁砂掌为主。”
敬文心中惊讶,这么远欧阳春雪都能观察到如此细微,看来内功深厚,逐提起真气,向那桌人扫去。果然,每人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老茧,且手指骨骼和一般人不同。
敬文点头小声佩服道:“老婆真厉害!今后你就是我的先生了。嘿嘿。”
“啪”一声,红衣少女身边的年轻人见少女如此这般痴迷的盯着敬文,立马也醋劲大发,心中无名怒火腾地窜了上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手指敬文大声吼道:“你们是什么东西,赶紧给本少爷滚蛋。”
竟然由红衣少女引发了链锁反应。
欧阳春雪面色剧变,俏眉微皱,无奈地对敬文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搭理他们。
于是两人就像无事一般,根本不搭理他,又说笑起来。
青年男子见到两人无视他的存在,立马自尊心大挫,不由狂怒起来。竟敢如此的藐视与我!伸手拿起酒杯向敬文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