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攻打了一天,也无功而返。
云娇无法,只得暂且按兵不动,派人去和杨贤杰联络。
谁知派去联络的人回来报告说,杨贤杰的大军无故失踪了!
只找到空荡荡的营房和几百个拉着鲜粪的茅坑……
那粪便都还冒着热气,说明人刚刚离去……
云娇大吃一惊,但却又想不出原因,只得令探马们扩大搜索范围,继续寻找杨贤杰的大军。
再表贤杰等人困在阵中,只觉得昏天黑日,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光,人马皆累得困乏无力……
贤杰对孔亮道:“这样不行,须想个办法脱困!”
孔亮犯愁道:“此阵不同于中国的五行八卦阵,根本找不着生门,我现在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周柱道:“天下万物都不离其宗,任何事物都是有规律可循的,这鬼方的阵法和中国的五行八卦应该有相通之处!”
孔亮道:“话虽如此,但真要找到相通之处,谈何容易?况这也不是普通的阵法,其上还附有邪灵,要想破之,难上加难!”
石明亮叹道:“打仗就打仗,我最恨这些旁门左道,还有什么茅山术、奇门遁甲……依我说,也不必去研究什么狗屁破阵之法,干脆硬闯罢了!”
孔亮忽然一拍大腿道:“有了,咱们干脆来个生搬硬套,用中国的八卦阵破法来破这个邪阵!”
他在地上画了一张草图,讲解给众人听:“我军可分成八路,按坤、艮、坎、震、巽、离、兑、乾这八个方位去寻找生门……只要有一路找到,便通知其他各路,都往这里出阵;若是死门,便立刻退回!阵中可能有幻象,大家不用惧怕,也不用理会!”
齐大召道:“要是根本就没有生门呢?”
孔亮道:“绝无可能——盖因不论何阵,皆是人所布,他若要出去,就必须给自己留生门!”
贤杰道:“军师言之有理!大家听我号令:周柱、石明亮、齐大召、曹一显、华元丰、谢志君、杨金和我各领一路人马从一个方位杀出去,杨银保护军师暂呆在原地,现在开始行动!”
众将立刻行动,引军向八个方位杀去……
不多时,各路人马纷纷折返,俱各灰头土脸,还抬回一些死伤者——
一问才知前方或曰有大火阻路、或曰有沸水翻腾、或曰有沙尘弥漫、寸步难行;或曰有无数飞石暗箭、或曰有吃人猛兽、毒虫蛇蝎、或曰是无底深渊……
八路人马竟无一路得成功!
孔亮也有些疑惑:“难道真的没有生路?”
孔亮又让众人按逆行八卦、内外八卦、九宫八卦、五行八卦、阴阳八卦去试,仍是没有结果。
石明亮火起,大吼道:“干脆将这些鬼帐篷都一把火烧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
贤杰道:“对,将这些帐篷都烧了!”
不但众将,连孔亮都有些迟疑:“烧了?那怎么行?那不是烧我们自己吗?”
贤杰眼中放光道:“孔先生,我以为,生搬硬套破阵之法没用,敌以非常之手段困我,我也当以非常之手段破之!盖因帐篷乃易燃之物,敌料我绝不敢以火烧之;今我偏往敌认为我不敢行的地方去行——若是幻象,其火自不烫人,若火烫人,则是实境也!”
孔亮也茅塞顿开,大笑道:“对对对,还是主公高明!”
贤杰当即传令放火焚烧帐篷,并叫众将依旧按八卦方位走——若遇火不烫便折回;若遇真火,那便是生门!
一霎时,所有的帐篷都点着了,火光冲天,好不吓人!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即使离火很近,那火也不烫人!几万将士莫说觉得烫,就连汗都没有热出一滴。
越是这样,贤杰的神色越凝重……
他忽然大叫道:“给我往火里冲——我就不信找不到生门!”
说着带头往火里走去……
众将楞了一下,也都跟了上去。
几万人都走入了火里——只觉得那火在身前身后、上下左右烧着,通红的火焰在人身上窜来窜去,看起来骇人,其实什么事也没有……
“真他妈的邪门!”石明亮一面骂骂咧咧,一面走入另一团火里。
忽然他“唉哟”一声,就象被一只无形的手猛推了一掌,一下跌了出来,只觉得全身都着了火,那头发、胡子、眉毛早被烧了个精光!
他先是疼得在地上打滚,接着象个疯子一样大跳大叫:“找到了,生门找到了……”
这里果然是生门!
逆军终于顺利突围。
此时已是四月十二日,贤杰即令向屏东进发。
再表尤氏,设邪阵已耗去她全部功力,哪里还能再作法?
因此她一见贤杰兵到,便知大势已去,下令开了东城突围。
岂料云娇早引一军埋伏在此,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走马活捉。
席席、马科思率残兵败将全部投降。
贤杰、云娇终于在屏东胜利大会师。
为了庆祝两军大会师,决定杀掉女巫尤尔金娜以祭旗。
孔亮道:“自古巫术害人匪浅,这尤氏巫邪之气较之常人更深,死后投胎转世也会仍为巫者,遗患后人,因此必须用个断根之法,彻底根除她的邪气……”
按孔亮的说法,贤杰令人筑起一个放血台,用绳子将尤氏悬吊在空中,颈项底下放置一接血盆,先放掉她脖腔里的巫血,再将血倒入石灰池搅拌处理掉。
然而众军士却无人敢上前行刑——盖因尤氏不但生得妩媚风流、惹人爱怜,更兼那一双会说话的邪眼顾盼神飞,众军士早被她搞得骨轻身软、神魂颠倒,哪里还能下得了手杀她?
何况又不是砍头,而是象杀鸡一样抹脖子——任谁都舍不得在她漂亮、白嫩的脖颈上划上一刀……
最后只听一人吼道:“让我来!”
众人一看,原来是贤宝。
自从铁勇被烧伤,至今昏迷不醒,全身几乎无一处完好的地方——虽然云娇早就通知了云妍,让她御剑去昆仑山寻访一味治疗烧伤的药,但云妍一时未归,是以铁勇的伤势一直未见好转,仅被贤宝点了几处护住心脉的大穴保住不咽气而已,整个人如同亡者无疑——要知道治疗大面积烧伤就是在现在都还是医学界的难题,很多烧伤病人皆死于破伤风或者败血症……
丈夫的惨景怎不令贤宝悲愤交加?
她恨透了鬼方人,一腔怨气正无从发泄,当下见众人不敢杀,她便自告奋勇上前——她是女人,尤氏的媚惑术对她自然毫无作用。
她左手揪住尤氏的头发,拉直她的脖子,右手操起鬼头刀,只这么一划……
尤氏“啊”地一声惨叫便断了气——那一腔巫血咕嘟咕嘟全洒在了盆子里,约接了大半盆,叫小军端去石灰池处理了。
贤杰心中不忍,下令今后不许再杀俘虏——杀尤氏乃是迫不得已。令人收了其尸,将其好好安葬了。
当晚,王大力打牙祭,邀请华氏兄弟、齐大召、曹一显、石明亮、谢志君等将会餐。
军士端来一大盆肉,众将吃得很痛快。
齐大召忽然吃到一个人指甲,不由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爱开玩笑的曹一显道:“怪道今天晚上的肉这么鲜,还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原来是人肉呢!”
王大力道:“瞎说,哪有的事?”
齐大召却当了真,忙追问道:“什么人肉?”
曹一显道:“就是那巫婆的肉啊——放了血的肉,就是鲜!”
众人听曹一显一说,都疑神疑鬼起来,觉得这盆子里就是那宰了放了血的、白生生、光鲜鲜的尤尔金娜的肉!
“呃!”霎时每个人都呕了个天翻地覆……
曹一显的玩笑开过了头受到通报批评,也被降为夫长,同姜红火为伍去了。当然只是“意思意思”,不久二人便恢复了原职。
却说贤杰夫妻重逢,自然格外有一番恩爱缠绵。
云娇特意看了贤杰被陈三仁刺伤的部位,轻轻地抚摸着伤疤,心疼道:“还疼吗?”
贤杰道:“我福大命大,这点伤只是小意思。”
“又吹牛……”云娇眼圈一红,娇嗔道。
贤杰忽然张开有力的臂膀将妻子紧紧搂住,深情地狂吻起来,一面喘着气道:“老婆,你放心,我说过要和你白头到老的,绝不会这么年纪轻轻就短命……”
“又胡说!”云娇忙捂住贤杰的嘴。
贤杰叹道:“陈三仁的那一刀也真够狠的,不但剐断了我的大肠,还煨了青炼蛇毒——所幸云妍及时找来了仙药解了毒,又多亏她的悉心照料,我才能好得这么快……”
“嗳,你是该好好谢谢她——我还是那句话,你打算什么时候收她?”云娇幽幽叹道。
“收什么呀,我永远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
“屁话……好啦,不谈这些了,咱们俩上次都没‘大战’够三百个回合呢,今天晚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云娇娇喘微微,爬到了贤杰身上,将贤杰压在下面,一面热烈地吻着贤杰结实的肌肉,一面探手伸入贤杰下体,嘴里呢喃道:“老公,我要……”
贤杰的下身“蓬”地一声竖起,硬梆梆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