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芬妮他们回来后也没有说过这很明显的古怪点,那么他们到底是想要隐瞒这一消息为自己牟利,还是说,他们根本不想说出来呢?
这下勇利都不自觉的阴谋论了。
于是最后还是等到了接近中午时,勇利才从一个看起来很憔悴的中年女人那里得到了消息。
据说这个村子原本还算富饶,在一个女阿赞的庇护下,大家都过得不错,直到十年前,突然附近的河流发大水死了不少人,女阿赞的神通也救不了所有人,于是村长就求助于了一个从城里过来的男阿赞。
男阿赞说要用婴童的纯洁之体为引,就可压制那混乱的河流,而女阿赞坚决不同意,但大水发下去村子就要毁了,于是在村长将自己才出生的孙子贡献出来,让男阿赞施法,在法术成功后,大水果然就停了。
之后男阿赞就成了村里供奉的新阿赞,女阿赞则被逐出了村子,再也没人知道她的消息。
然而河水一直湍急,每年夏季都会发大水,所以每年都会有婴童被送给男阿赞“施法”,直到现在。
这是很关键的信息,吃中饭时,勇利和安杰、派吞分享了情报。
安杰听完以后一脸的别扭:“不是,既然大水发了会淹掉村子,那他们迁离这里不就好了吗?别的村子肯定也不介意多几个居民,有手有脚总能活得下去,犯得着用孩子的命去填吗?这设定是不是逻辑不对啊?”
听了他的疑问,勇利下意识的回嘴:“也不是不能理解啊、”
“啥?”安杰不解的看向勇利。
勇利一脸自然的解释着:“如果迁居到其他的村镇甚至是城市居住,村长就不是村长了,他在别的地方肯定没法保持现在的权威,别说是要拿别人家的婴童去填大河了,到别的地方他就只是个阴沉老头而已吧,而等他扔完自己孙子后,亲孙子都能扔,别家孙子扔起来就更加没心理压力了。”
以上发言和阿纳托利的影响分不开,勇利觉得自己只是代入了一下这儿的村长的立场,做出了如上推测而已。
老教父和勇利说过,可以相信人性的美好,但也永远不要小看人心险恶和一些人对权利的追求,要知道人类可是那种哪怕到了地狱都要分出派系继续互相撕咬的危险动物。
但要安杰来说,说得出这番话的小孩子怕不是个切开黑哦!
不对,他里面绝对黑透了吧!从看他搞死芬妮那个利索劲儿,就该知道这小孩肯定不是好惹的货色,之前自己只是被他砸掉几颗牙说不定还是祖宗保佑的结果了……
派吞和亚历山大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气氛变得迷之沉默。
勇利有点懵逼:“那个,我哪里推测的不对吗?”
“不,没哪儿不对。”
“嗯嗯,没什么不对的。”
大家打着哈哈,默契的转移话题。
事儿到了这里,他们还是在一件事上达成了一致,按照村长第一天时的说法,他们要在这里待七天以待那个“大师”炼好圆梦灵童,但勇利却说了渡口出口处的结界似乎在逐渐变弱,看趋势等到了第七天就会彻底消失,到时候结果如何不好说,但肯定不美妙。
“等七天”大概率是一个陷阱,真等到那时候……所以他们必须要在这之前找到关键物离开这里!
下午他们换了分组,派吞和亚历山大去村长家里,亚历山大的身手很灵活,而安杰听觉灵敏适合放风,这两联手趁着村长不在家去人家家里翻了翻,没找到关键物。
安杰和勇利则一起去了那个大师那里。
“按照那个女人说的故事,这个大师大概率就是那个穿黑衣的男阿赞,而渡口那个白衣婆婆可能就是女阿赞,黑衣阿赞手法阴毒,通常不干好事,我们去他那儿可能有点危险。”
安杰小声说着。
“但是我们已经没别的法子了。”勇利心说他要是有得选,才不愿意往危险的地方跑咧。
“大师”的住所在一座庙里,平时也有村民在其中祭拜,不过大多时候是看不到“大师”的人影子的,只有一个佝偻的小老头在那里守着香炉。
老头身上缠绕着那种灰色的、浑浊的气息,和芬妮身上的几乎一样,但要更加浓郁。
勇利和安杰顺着村民一起进入庙中,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铜像,这铜像额头鼓起一个老大的包,一看就面目太狰狞,来往的村民却都恭恭敬敬的拜伏在地上。
这铜像足足有十米高,按照这个村子的人力,要建起这么高的铜像,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
安杰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那铜像,有这功夫,安杰宁肯多用自己的耳朵听听周围可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勇利却微微皱起眉,发现铜像中有浓郁的死气。
庙不大,勇利和安杰没用多久就把这里看得差不多了,直到离开那里,两人同时松了口气,互看一眼,神色凝重。
安杰小声说道:“我好像听到铜像里有动静,仿佛里面有活物。”
勇利点头:“我也看到里面有浓郁的死气。”
“那东西会不会和关键物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