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他们的生命就已经有了交集。
如果那时候自己不闹别扭,而是去参加了父母复婚的婚礼的话,是不是他就能早些和勇利见面了呢?
有点好奇小小的勇利是什么样子呢。
这么想着,维克托凝神瞩目电视机。
接着他就看到了恶霸花童对他奶奶喊“坐下”以及对他姨妈喊“你也坐下”,最后他爷爷还对恶霸花童说“谢谢”的经典画面。
结论:恶霸再小,他也是恶霸。
维克托被果汁呛到了,他一边抓纸巾擦脸擦衣服,一边忍不住笑意,然后他还看到了婚礼上有妈妈最喜欢的男歌星seal,还有在看港片时见过的林正英,甚至还有个南美足球明星。
爸爸妈妈居然认识那么多人啊,想到这点,维克托也第一次有了自己过去专心花滑,错过了好多有趣的事情的感觉。
然后就是爸爸和他的朋友们献给妈妈的合唱。
小小的勇利弹着电子琴,爸爸站在妈妈前方,他后面是伴郎和伴娘。
如此温馨又可爱的一幕,维克托却没有在现场,想想也有些遗憾呢。
他不后悔专心于花滑,但一直不理会外物的状况真的好吗?之前被告知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多,那他还要继续这样过完自己剩余的人生吗?
维克托没有想过如何活才不辜负自己的青春岁月,然后他现在直接要面对如何活才不枉剩余的人生。
他看着电视开始发呆,就感到妈妈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维恰,答应妈妈,别让我那么快就失去心爱的儿子,然后尽可能活得开心些,好吗?”
艾米对自己的儿子已经别无所求,维克托却莫名心口发酸。
他终于意识到,是了,我的生命已经开始走入倒计时,我的妈妈正为我而悲伤。
勇利知道自己成为求生者的时候才只有7岁吧?那时还是孩子的他是怎么想的?他是如何面对这一切的呢?
那时的勇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最终选择了现在的道路,选择这种不放纵自己、竭力追逐梦想的、仿佛整个灵魂都在发光的活法呢?
维克托很好奇,他将那枚御守从怀里掏出来。
勇利说他的下一场在一周后,那时勇利应该已经比完了全日锦赶回来带他过第二场,如果赶不回来的话也没关系,只要维克托随身携带【阿达婆吠陀金卡】,勇利就可以通过这件道具与他一起进入空间。
神奇的小南瓜,明明刘备说过要有肢体接触才可以一起进入空间的,但勇利就可以通过道具,隔着一片海洋来帮维克托。
另一边,勇利和雅科夫匆匆赶到了日本,躺酒店睡了一通倒好时差后,勇利就被雅科夫领着去参加抽签大会。
其实对于抽签这件事吧,勇利也已经是麻木了,反正无论怎么抽他都是第一个上场的,从来没有例外,何必还要走这个程序?直接把他排第一个不就行了吗?
唱票的大姐姐还是去年那位,她拿起记录了数字号码的纸扇打开一看,也是了然的叹气,她举起纸扇:“胜生同学,1号!”
勇利:“……”
就知道是这样。
小朋友回到新秀组的座位,石村将良就蹭了过来,这位勇利在幼年组时期就认识的老对手在今年也升了新秀组。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勇利,确定这个今年失去了前教练的家伙心态应该还行,才咳了两声:“胜生,我今年也掌握了3lo、3F了哦,3lz虽然不稳定,但也跳出来过了,星野裕二那家伙据说也练出了3lz,只差3A就六种三周跳齐全了。”
勇利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点头:“哦,所以呢?”
石村将良恼怒的叫道:“……所以你给我等着啊!今年想要从你手里夺金的选手更多了哦!大家都知道要赢你不容易,所以好多选手据说都拼命练出了难度更高的跳跃,你要是不小心点的话,金牌就会由我夺下了!”
勇利眨巴下眼睛,给了石村将良一个鼓励的微笑,他握拳说道:“嗯,加油!”
“不过啊,光有难度可不能赢我哦。”
勇利十分自信的回道:“因为我拥有的,从来都不只是难度跳跃而已。”
在成年组以下的选手里,能和勇利拼滑行和表现力的人寥寥无几,旋转方面能和他媲美的也不多,勇利哪怕再谦虚,也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年龄段具备独一无二的统治力。
所以他的目标早就不是同龄人了。
日锦赛的新秀组、青年组和成年组的分数是一起算的,所以他要尽可能的施展全力,去拼搏下一块更高层次的奖牌。
石村将良也默了,其实随着追赶,他也越发的清楚自己与勇利的差距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