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菅原平也还是很欣赏勇利的,他深知勇利的潜力,并期待看到这个孩子创造更多的奇迹,而作为前辈,他要做的就是在那孩子成长起来前,以现任一哥的身份,承担好自己的职责。
于是菅原平也找到教练,提出想要在勇利表演滑时去观看的想法。
教练意外道:“你也想看那个小子的表演?”
“也?除了我还有别人关注他吗?”
教练挥挥手:“嗨,还不是你师弟,就是裕二那小子,死活从我这里蹭走了一张表演滑的票,还是前排呢。”
菅原平也笑起来:“裕二是把胜生君当追逐的对手了吧,这也挺好的,有个更高的目标是好事,你看他不是被刺激的今年连3lz+2T都练出来了吗。”
关注勇利的除了花滑选手们,还有像南健次郎这样的小粉丝。
对于孩子们来说,勇利这样好看又厉害、偏偏平时不怎么露面、自带神秘气场的男生非常的有男神范,而南健次郎还和勇利有过一段奇妙的交集,那枚玫瑰红宝石耳钉至今仍是他最宝贵的珍藏。
他已经开始学习花滑一年了,在这一年中,哪怕训练很辛苦,但只要想起勇利君,小朋友就会涌现出无限的力量。
他期待着在将来和勇利站到同一片冰场上,和勇利君一同比赛,让勇利君知道他也深深的爱上了花滑。
总之,雅科夫进入场地时,就看到观众席那边有粉丝手里提着自己小徒弟的粉丝横幅,他嘴角一抽,心想连维克托都没有的待遇,小弟子居然就先有了,日本的粉丝文化真是惊人啊。
另一边,勇利在和维克托打电话,叮嘱着这个菜鸟求生者一些注意事项。
“根据你身上的死气,下一场是在后天早上的10点,记得别睡懒觉,早点起来做好进空间的准备,别穿平时常穿的衣服,项链和手表、帽子手套要么别戴,要么用不常戴的,弄个不影响活动的背包,里面装两套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和能量棒巧克力之类的食物、一瓶水,我不是给了你一把多用途军刀吗?也带上。”
“【阿达婆吠陀金卡】随身带好,多余的我就不说了,进空间是生死当头的事,这时候别忘东忘西的了,万一你掉了链子顺便把命也丢了,哭得最惨的可不是我,呸,我才不会为你哭呢,是艾米……空间里见哇啊!”
勇利骨碌碌滚地上,电话里传来维克托担忧的声音:“勇利,你没事吧?”
这次的全日锦在宫城县举办,而维克托还在莫斯科陪妈妈,两边差了有六个小时的时差,勇利这会儿正在准备下午两点五点的表演滑,维克托那边还在早上八点。
因为表演滑的技术动作不多,所以勇利也没多讲究,跳个绳拉伸一下、再玩玩球就可以了,但一边玩球一边打电话果然还是有风险的。
小南瓜爬起来回道:“没事,我去准备表演滑了,你记得时间哦,别又忘事了。”
维克托咕咕咕的次数太多,让勇利已经不相信他的记忆力了。
鸽人次数太多被反噬信誉已经归零的维克托:“我的记性真没那么差啦。”
勇利则已经挂电话了,他问亚历山大:“海报寄出去了对吧?”
亚历山大对他比了个拇指:“我办事,你放心。”
“呼,那就好。”
勇利叹了口气:“我觉得以后出门比赛,还是随身带拔罐的罐子比较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亚历山大直接把这件事记在小本本上,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勇利的按摩、理疗师,负责处理好勇利赛期的健康状况,和勇利出门比赛时,运动员可以服用的中成药、各式膏药、药油都带着呢。
这时雅科夫也过来了,他丢给勇利一瓶水,说道:“你的表演滑只有四个跳跃,对吧?”
勇利乖萌的回道:“嗯,一个Tano的3F,一个3lz+3T的连跳,一个2A,还有贝尔曼和鲍步、Hydroblading,难度不怎么高。”
雅科夫点了下头,说道:“调整下动作怎么样?”
勇利意外的歪歪头:“调整动作?怎么调?”
“试着让你看起来更放松,至少上半身在落冰时更直,之前你落冰时上身倾斜过度,这不是好跳跃该有的模样。”
老教练开始指导学生:“你是因为在落冰容易松一口气,所以以前常常出现落冰滑出不稳的情况,凯瑟琳娜才要求你在跳跃的所有步骤中都绷紧对吧?”
“但没必要绷太紧,有些部位是需要放松的,一个游刃有余、看起来干净利落又不失松弛感的跳跃,要比完全紧绷的跳跃美观的多,跳跃是否游刃有余也是裁判给GOE的考量之一。”
勇利端端正正的坐好,认真的看着老教练,聆听他的教诲。
雅科夫再次说道:“因为之前还有比赛,我没有对你提出类似的要求,毕竟你今年就比这一场,想尽全力并稳妥的拿下胜利是应该的,但观众一旦多起来,你的姿态就远没有训练时从容,绷的太紧了,这不仅影响你的表演,还会耗费多余的体力。”
“表演滑时同样有很多观众,你就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放松一些吧。”
放松吗?
勇利从小时候开始,只要到了比赛就会很紧张,这是他的老毛病了,比赛时失常、甚至比完以后哭着下场都是常态,比到一半就哭起来也不奇怪,直到成为求生者后,他才逐渐改善心态。
但或许是因为剩余的时间太少,每一场比赛都显得弥足珍贵,所以反而会以前所未有的慎重态度去对待,拼尽全力去夺取胜利,也导致自己显得太过紧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