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残血.就是不让你们看出来.勇利在确定身体热起来后,就暂时停止了动作,他是在最后一个出场的,在他之前还有23个选手要比赛,现在没有必要热身过度。
小少年回到热身室,坐维克托轮椅旁边的地上,缓缓擦拭着冰刀,像是古代的剑客保养自己的兵器一般。
在他旁边还有两个年轻的德国双人滑选手在说着话。
男:“费爹的徒弟就是质量高,他好好看。”
女:“不笑时冷,笑起来甜,吸溜,好想睡他,我想找他要签名啊……你觉得我去要的话,他会不会给?”
男:“呃,难说,我觉得他看起来有点高冷,你看他平时都不和粉丝说话的,看到热闹直接转头就闪,除了那个克里斯和他的同门,别人都和他搭不上话诶,我觉得他就是那种不喜欢和人交流的人。”
女:“诶——怎么这样,我好喜欢他的,脸那么嫩,看着就想掐一把~”
去年就把德语刷到可以阅读德语学术期刊的胜生勇利呛了一下,吸引了周围人(包括那两位双人滑选手)的目光。
他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就看到曹斌遛跶过来,用那口东北话和勇利打招呼:“哟,老朱,你看起来还行啊。”
勇利抬手挥了挥,用流利的东北普通话回道:“你也不错啊,老曹。”
两人对了个拳,曹斌短节目位列第八,也是年轻一辈的选手里很有实力的类型,在倒数第二组出场,在最后一组还没出场的情况下,他在自由滑结束后位列第一。
(进入自由滑的24个选手会分四组进行比赛,排名越前的出场越晚,前六名在最后一组出场。)
曹斌对勇利说道:“今年大运会在哈尔滨办的,我原本还以为能请你和维哥在那边玩玩,没想到你们两个都休赛了,现在好了吧?”
勇利挑挑眉:“我现在壮得能赢十个你。”
曹斌哈哈一笑,又有点贼兮兮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菅原平也,咳了一声。
通过不懈的努力,以及勇利偶尔打出的神助攻,老曹同志终于在前年和菅原成为了朋友,在这个赛季开始前,两人还一起去北海道旅游了一趟,一起泡了温泉,住民宿时还是一间房呢,现在,老曹觉得已经是时候了。
他搭着勇利的肩膀:“诶,你说我比完世锦赛,在banquet去找你家前辈表白行不行?”
勇利吐糟:“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啦,我帮你要到他的号码,让他理解你火辣辣的目光不是因为想揍他,而是想和他做朋友,已经是我能为你做的极限了,这种恋爱的事我不能帮你太多。”
老曹撇嘴:“嗨,瞧您这话说的,我要是自己靠谱到能把人追到手,还问你干嘛?”
他这一嗨,勇利登时生出了一股自己在和人说相声的既视感,好在老曹也知道勇利在备战比赛,找维克托要了签名后,就转头撤到菅原身边说话去了。
难为他能听得懂日式英语,自己的口音还没怎么被带歪。
直到倒数第二组的比赛结束,有工作人员开始去整理冰面,然后最后一组的六人也纷纷上冰做六分钟练习。
一直被人质疑状态不佳的勇利直接在冰面上干拔了个3A,他理性的滑过冰面,暗中计算等他的节目开始后,要在何处起跳、落冰,做步法时要如何调整,才能达到最大的冰面覆盖率等问题。
他在昨天已经迷茫和发泄够了,现在封闭也打了,该做的准备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全力以赴争取胜利,不负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和痛苦,还有……
少年滑过挡板边,轻易地看到那些挂着的应援横幅。
他早习惯被人抨击,被人攻讦,但也有很多人会支持他,祝福他。
勇利深呼吸了一下,能感受到情绪正在渐渐亢奋,而心却沉到了一个稳定的地方。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很适合竞赛的状态,并开始试着保留着这份状态到比赛中去。
他已经不在意其他人的表现如何了,即使那些选手也都很拼,很努力,甚至是在自由滑中做出了第三个四周跳,但勇利知道,这场胜负,关键还在自己的身上,他能否战胜自己,将决定金牌的归属。
然而就在勇利上场比赛前,维克托突然驾着轮椅遛跶到选手通道里,他对勇利伸出双手,勇利迷惑的走到他身边,会意的握住维克托的手,与他额头抵着额头。
“勇利,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你任何压力。”
勇利近距离看着这双钴蓝色的眼眸,轻声回道:“我知道。”
维克托轻笑一声:“但是我希望你赢,因为我不想你输给我之外的任何人,就像我也不能接受被你之外的人打败。”
勇利回道:“我懂,我同样如此。”
维克托温柔的说道:“对,就是这样,守卫我们的王座,赢得漂漂亮亮,用实力让所有人哑口无言,只能赞叹你的伟大。”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你不惜打封闭也要来到这里,那就拼上一切去赢。”
勇利勾起嘴角:“就像我以往战胜那些逆境一样?”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