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所有的人真都静了下来,而且是很静的那种。
“哈哈……”陈瑀第一个大笑起来,朱斌等人也随即跟着讥笑出声,他们都认为曹智疯了。
陈瑀笑的眼泪都快溢出来了,但他依然不忘提醒曹智道:“我的曹太守,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是历阳,不是你的丹阳,说到走,我看你也别走了,来人与我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口小儿,罪名是以下犯上,意图谋反。”
“哈哈……曹智你也有今天……”朱斌第一个接令,他一拔腰上的大刀,跨着大步狂笑着向曹智行去。
哐当一声脆响,不知谁的茶杯应声摔落地面,砸的粉碎。如有细心者不难发现枣袛原先手中的茶杯不知何时不见了,砸在地上的那只茶杯正是他的。
随着茶杯的落地,从后堂、前厅涌进一队队的黑甲兵卫。
啊!
呜!
唉哟哟!
议事厅中立时一片混乱,厅中的文官武将一见这么多黑甲兵卫涌进来,自然的往大厅的两边躲避。踩到脚的,被拌倒的,发出着各种惊叫、呼喊。
冲进议事厅的兵卫迅速占领议事厅各个出入口,有序而不乱,其中两队手持重甲的兵卫更是气势凶凶奔入大厅中央的通道,站立成两排。
本来还凶神恶煞般准备直取厅中央曹智的朱斌等兵卫,一见情形不对,早已退回了陈瑀的主位旁,通通兵刃出鞘,成半圆状围绕在陈瑀左右,逼视着这突如其来的黑甲兵卫。
曹智这时却异常的冷漠,在黑甲兵卫的斥喝下,不一会儿,议事厅就变成了大气都不可以乱喘的地方。
这时所有的人只听议事厅外的走道上,响起一阵短促的叫骂声和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得好多人摔落青石地面的砰砰撞击声。
这一切发生的都很快,以至于陈瑀都未来得及出声呼喊外面的亲卫,一切都以从新归于沉静,好像外面什么也没发生过。
曹智慢慢收回望向厅外的目光,优雅转身,看向陈瑀时,陈瑀举着发颤的手指道:曹智,你想干吗?你想谋反吗?
曹智朝着主位上的陈瑀等人冷冷地一抽搐嘴角,掷地有声道:拿下!
是!
在一片齐声应喝下,哐唱,哐唱刺耳的金属碰击声再次响起,一队黑甲兵卫开始冲向主位。
放下兵刃,不杀!
啊
黑甲兵卫在长矛、弩弓等利器开道下,迅速围上了陈瑀等人。一下把陈瑀等人围了三圈,并出言恫喝着。
朱斌等人握刀的手已在颤抖,就算他和陈瑀的亲卫武艺再高,也杀不出这层层重围。他们不由自主的前后盼顾着,希望陈瑀能拿出点有效的手段来。
陈瑀看曹智是动真格的,一时也有点慌%曹智,你竟敢以下犯上,本刺史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哈哈哈曹智大笑道:陈刺史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是要让陈刺史安全的回到你的新治所。曹智说到此处,面色一寒,再次大喝道:全给我绑了。
哗啦啦黑甲兵卫趁陈瑀等人听曹智说话慌神之际,一下子冲了上去。
叫骂声,闷哼声,人摔倒撞击地面的声音,响成一片。陈瑀的人在听闻曹智不要陈瑀的命时,不由松了口气,薛礼等人只是做了象征**的抵抗,就乖乖束手就擒了。象朱斌等为数不多意图反抗的,自是挨了几下重击后,被人摁伏在地,有甚者被打昏的。但基本没出现血溅当场的事,议事厅中又经历了一场鸡飞狗跳之后,局面迅速被曹智的部属控制。
陈瑀和一干属下,迅即被**起来,随身兵刃统统被收缴。为防止陈瑀等人继续散布不良言词,枣袛已早先一步登上主位,命令兵士把他们的嘴全堵了起来。
诸事一停当,一位带队校官匆匆向站在厅中央的曹智复命,那名校官豪不忌悔,在曹智身前站定后,大声道:禀主公,新任刺史陈瑀及其一干属下均以安全治服,请主公示下。
话音刚落,封锁议事厅入口的兵卫突然闪开一个缺口,和报告完“安全治服”的这名校官一样打扮的另一名黑甲校官,大步走进议事厅,啪单腿下跪道:禀主公,陈瑀所带九十八名亲卫均以安置妥当,请主公示下。
差不多的话语,震憾着议事厅中每一个人。人人都明白,外面陈瑀的兵卫完蛋了。城外陈瑀还有二千兵马,不知现在怎样了,就算他们现下知道他们的主公被抓,拼死攻城,他们也是不可能攻进历阳城的,因为在厅内的官员大都知道曹智现在在历阳城中有一万二千兵马。
曹智漫游私利的恩了声,目注前方,神情冷漠的吩咐道:把外面的都拖进来。
是!两名校官应命,转身带着几名兵甲,向厅外奔去。
曹智面无表情的向四周呆若木鸡的扬州官员扫视了一眼,所有被曹智扫视过的官员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们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他们正经历着恐惧。当曹智开始起步向主位走去时,他腰上悬挂的秦皇剑和紧挨着吊挂的玉佩撞击发出的叮当声,奏响的是死亡的乐章。厅中每一人都觉得那声音一下比一下沉重的敲击在他们的心房上,特别是那些已经公开投效了陈瑀的官员,他们更强烈曹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踏在他们的心口,有些人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来气了,有些人已看到了死亡的预兆,有些人已吓得尿了裤子。
曹智快要走到主位时,突然一名刚刚选择了跟随陈瑀的官员,扑嗵!一声,跪倒在了曹智行进的路线上,用泣不成声音调,哭道:绕命,请曹太守,喔!不!不!曹刺史,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我一命,绕我一命啊
曹智又是哈哈大笑着,扶起那名吓坏了的官员,慢慢走上主位的台阶,看了一眼同样感受到死亡威胁,冒着**豆般大汗珠的陈瑀、朱斌和薛礼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