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难遇的日全食啊,推荐大家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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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啊……”听到奥迦德说冬天让自己披上嫁衣,薇兰尔缔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一些事。
她还记得上一世自己是冬天出生的呢,但是就在那个冬天,母亲就死了,虽然那时还是个婴儿,但她这灵魂的来历却是不一般……父亲也早就忘记了还有自己这么个女儿,就这样,到了十一岁,因为自己出色的容颜才引得父亲的刮目相看,很快自己又表现出了过人的军事天赋。十六岁的那年冬天,她的哥哥,那个畜生都不如的男人居然要她侍寝……于是,她用了禁术让他不再是男人。父亲很快知道了这件事,要她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父亲问她,毁了他一个儿子,要如何补偿。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雪花纷飞的早晨,她对父亲说:我毁了你的一个儿子,从今天起,你就拿我当你的儿子吧。
于是,她在那个寒冷的早晨走进了军营。
她用军功征服了父亲,成了大陆上赫赫有名的黑色玫瑰,于是,在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五个冬天她成了父亲最看重的儿子。父亲授予了她最好的男仆人,这是那个混乱的年代对于一些贵女的最好赏赐。
一年后,二十二岁的她,在那个雪后的早晨看到了一抹亮眼的紫色。从此她输了,她将自己的心输给了他。
又转过一年,她背叛了自己的父亲,成为奥迦德的妻子,在那个旖旎的冬夜,她让这个男人看到了自己的贞洁。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献上。
而在十年以后,又是冬天,那天雪花漫天。她被奥迦德打发出了军营,虽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也知道未来他们还会再相见,可是,那场雪下的那么大,那么大,让人看不清未来。那时她想,如果她还有得选择,她宁愿永远待在那个紫日照耀的世界,因为,那里没有雪。
可惜,她却已经看到了雪,看到了这个如水一般的男人。从第一眼看到,她便知道自己沦陷在了那双碧色的眸子中,那场雪中,那个雪后的早晨里。
天堂鸟啊,传说中飞翔在天堂乐园的潇洒男子,而自己这朵堕入地狱中的黑色玫瑰又怎么能够奢望和他在一起呢?或许就是这个让他那一世英年早逝。
可是,她不想放弃他,不想放弃和他在一起的机会。
于是,那晚,她在雪停的时候,喝下了那杯自己调制的转生酒。
她死了,死在冬夜中,死在了那个令她依恋多年的怀抱中,虽然,那时候这个怀抱已经冰冷。那又怎么样呢?他的怀抱是这个世上最可靠的地方。
冬天,原来有着这么多的回忆。
她突然觉得奥迦德似乎知道自己喜欢冬天,那十年,每每冬天,他都会带着自己看第一场雪。
“为什么是你过去总是带我一起去看第一场雪?”薇兰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同时也可以感到奥迦德的心跳。
“因为我听说,你的生日是在冬天,我并不知道你确切的生日,所以,只能把下第一场雪的日子当成是你的生日,陪你一起看雪。因为我曾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说,只要听见每年冬天第一场雪的落下的声音,就会得到天堂乐园的永久居住权,哪怕那人已经堕入地狱。我愿意陪你直至天堂乐园。”平复了一下呼吸之后,他依旧靠在薇兰尔缔的双峰间。
感动,感动得无以复加。
“薇兰何德何能令你如此青睐?”她伸出纤手,爱惜地摸了摸他的紫发。
“你是我的薇兰,独一无二的双黑玫瑰。”他给予她这样一个答案,吃吃地轻笑。
“每次都这么说……我想听别的。”薇兰尔缔耍起性子。
“薇兰,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在对立面,你是我敌人的领袖,你会怎么做?”奥迦德坐起来,背靠着墙,眼神极快地闪烁了一下,这一瞬间的眼神变化,并没有引起薇兰尔缔的注意。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薇兰尔缔自信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是他们的领袖。我不会让他们出手。”是的,我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男人。”她红着小脸,但语气中的理直气壮任谁都听的出来。
“呵呵,这就对了嘛,你之所以能令我青睐,也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唯一的女人。”他看着他的心爱,语气虽然平淡,但眼中的那抹坚定让天地为之黯然。
只听薇兰尔缔“扑哧”一笑,道:“当然,你不必强调我是唯一,搞得好像你不是我的唯一似的。”
“人家可没有这么想。”他俯身吻了她的额头,那个冬天我可是亲身体会了你的贞洁。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奥迦德爬下了床铺,道:“明天你去解开琉璃苣的封印。我和他们说好了,明天去勘测芝兰城,你是要留守还是要跟去?”
“你们先走,我给琉璃苣解开了禁术就悄悄跟上。”她也坐了起来,“至于家里,我会让桔梗和琉璃苣照顾的。”
“嗯,你办事,我一向放心。”奥迦德点了点头,“我先下去,你整理一下。”
他走了出去,留下薇兰尔缔一个人在房间。
看着门再次被关上,薇兰尔缔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露出一丝复杂――
他已经知道了吗?
也对,有白金百合的存在,他不知道才奇怪。
这样也好,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因为你欠我无数个关于冬天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