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的武功非同泛泛,邹渊这一刀虽然势大力沉,又怎砍得到他,被他侧身旋转甩了出去。孙新看出机会,一朴刀砍向勃颈,另一边曹正也掏出解牛刀捅往小腹,两人出手均是狠辣不留余地。
白衣人身法高超,整个身子如陀螺般原地转个不停,两名好手刚一近身,便被他甩飞。林冲冷喝道:“你这样浪费体力,片刻就要透支。不过林某是何样人,偏要破了你的身法,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白衣人情知他所说不假,咬唇道:“不要只会说大话!”
林冲长啸一声,道:“取我枪来,我和他单打独斗,他若能接我十招,谁也不得阻拦,放他安全离开!”
曹正爬将起来,飞也般跑到兵器架上取了林冲的虎头枪,道:“哥哥,好生教训这厮!”
白衣人停止了旋转,道:“你最好趁着人多势众,乱刀灭我,单挑,你不是对手。”
林冲冷冷地说:“不必拿话激我,林某一言九鼎,永不反悔!
白衣人道:“那我中村一郎,便来领教一下豹子头的枪法。”
二人面对面站着,强大的战意冲天而起。王进等人见林冲立下一对一的规矩,只得纷纷后退,让出场地。孙化恨恨的说:“像这等扶桑小丑,乱刀分尸就好,何必跟他赌斗。妈的,晦气。”
中村一郎冷笑道:“看来有些人对你的决定很不满啊。”
林冲道:“这里我做主!”
中村一郎歪头笑了笑,猛地将手中短剑奋力掷出,这一招出其不意,力道无穷,旁观者无不惊呼失声。林冲却似早已料到,枪身一横,将短剑磕飞,道:“一招未过,先失了兵器,如何打法。也罢,曹正,去给他拿柄钢刀来。”
“不必。”中村一郎傲然挺身,双目犹如寒冰,道:“我空手接你十枪。”
林冲怒极反笑,道:“你最好收起你的狂妄,待会交起手来,需不容你反悔。”
中村一郎嘿然道:“不要太自负。我空手是没把握胜你,但接你十招,还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曹正叫道:“哥哥,既然他自愿送死,成全了他便是,何必与他多说。”
林冲一摆手,对中村说:“你确定?”
中村一郎道:“死而无悔。”
林冲大喝一声:“很好。先接我第一枪!”林冲心下佩服他的胆魄,因此第一枪刺出便是全力以赴,枪风刺耳,凌厉刚强。
中村一郎猛然抽身飞退,他早已算准了退路,一跃之下,再无阻碍,王进道:“鼠辈哪里逃。”一击飞腿踢了过村一郎伸手拽过一人,狞笑道:“逃?不好意思,今天在场的人不死光,我绝不会离开。”
众人见他手中的人质,无不大惊失色,原来竟是站在角落里看热闹的萍儿!
林冲急道:“放开她,我放你走。”
中村一郎道:“放下手里的兵器,我暂时可以不杀她。”
林冲迟疑了一下,中村的掌力一吐,萍儿痛苦的尖叫起来。中村冷笑道:“这个女人,是你们结义兄弟最爱的女人。你们的兄弟已经死了,难道还想因为你们的犹豫,让他的女人也香消玉殒么?”
林冲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长枪抛了过去,群雄投鼠忌器,见己方人多不怕他玩出什么花样,面面相觑了一会,便先后扔掉了手里的兵器。
中村一郎眼中闪过一抹狂热,道:“很好,可惜,游戏到此为止。”
林冲沉声道:“把人放了,不要自误。”
中村道:“抱歉,收人钱财,为人消灾,你们必须死!”他的左手一推,一道雄浑掌力打进了萍儿的后心。血洒满空。
林冲等人目次决裂,大吼道:“贼子纳命来!”中村捡起林冲的虎头枪,道:“你们空手,我手里却有兵刃,不好意思,这个便宜,我可不会放弃。”
林冲王进一左一右,管他满嘴放屁,暴施重手法,中村这时才知道面前的敌人强大到何种地步,刚才林冲和他赌斗,竟然没有用尽全力,现在加上一个实力相差无几的王进,联手一击,世上能接下来的绝对不会超过十个。很遗憾,他中村并不在这十人之中。
中村一郎虽然悍不畏死,却也不愿螳臂当车,虚晃一枪,便要逃跑。此刻屋中群豪都激起了怒火和仇恨,岂容他来去自如。孙化,曹正,孙新,顾大嫂一干人一拥而上,各个使出生平绝技。不要说中村,便是天上掉下来个二郎神,也得葬身于此。
中村见天罗地网,无路可逃,长叹一声:“孙星误我!”所谓困兽犹斗,中村自然不会放过最后的一搏,他既已看出退无可退,便决心全力一攻,死也要拉下两个垫背的。心念及此,大吼一声,长枪横扫,所有劲力全部释放出来。林冲怒火难填,也不躲避,一拳打了进去,硬冲中村数十年的真力修为。二人功力相差无几,一旦胶着,再难分开。旁边王进最先赶到,一记手刀,切在中村的脖子上,真气如开闸放水,一泄而散。中村惨叫一声,状如疯魔,左手奋力一拳击开林冲,右手将那杆长枪猛力掷出,从头至尾埋入墙体之中,众人无不骇然。
不过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林冲上前一脚把他踏翻,喝道:“说,谁派你来的!”
中村一郎自知绝无幸理,朗声大笑道:“我堂堂扶桑天朝国民,岂会受你中原蛮夷的胁迫,林冲,你未免把某家瞧得小了。”
王进怒斥道:“放屁,扶桑小丑,算是个鸟天朝,最好赶快说出你后面指使的人,否则我绝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中村嘿然道:“抱歉,你们再没有办法,逼我说出一个字了。”他的嘴角涌出两行鲜血,竟是含笑咬舌自尽而死。
“我他妈的把你碎尸万段,扶桑狗杂种,杀千刀的!”孙化抄起砍刀,把中村的尸体一顿烂剁。
林冲黯然道:“影知道了此事,不知要怎样伤心,我等实是对他不住。”
王进叹道:“影虽出生富贵,却不像旁的公子少爷风流成性,所爱,无非萍儿一人,现在萍儿在我们面前惨死,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说罢,他冲着不**形的中村狠狠踹了一脚,道:“让我查出谁主使的此事,我绝对让他家破人亡,满门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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