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凡:“爸你能把电话挂了再跟我说话嘛!”
谢岁辰抓着手机笑着和柏爸道别。
又等了好久,车来了。
谢岁辰上了车,车却在半路抛锚,再等到换车,到了s市时,已经是半夜。
s市也在下雪,半夜地铁自然没有,也不好打的,谢岁辰干脆拖着行李箱去车站边的旅馆开了间房,一睡睡到饱。
出了旅馆,天气大好,谢岁辰坐地铁回去。
谢岁辰回到家,推开门,惊起满室尘埃。
与此同时,柏以凡被柏妈从被窝里拖出来,柏可非站在一边看热闹。
柏以凡:“我要睡觉!衣服什么的,家里一堆啊!”
柏妈:“不行!必须去!你个子都长高了,去年衣服穿了不好看!而且一年到头,过年一定要穿新衣服!”
柏以凡抱着被子谄媚:“妈你眼光最好了!衣服一挑一个准!”
柏妈:“说什么都没有用。我挑衣服也要你去试!快起床,不起我掀你被窝了!”
柏以凡继续装死。
柏妈:“过年也没压岁钱了!”
柏以凡持续装死。
柏妈看柏可非,冲着门外使了个眼色。柏可非跑出去找柏爸。
柏爸围着围裙走进来:“包子里放香菇吧,肉圆和香菇烧比较好,蒸香肠和咸肉的时候下面垫一排香菇。年夜饭以糖醋菜为主,我觉得那条鳊鱼姜丝清蒸不好吃,不如做成糖醋的,多放糖……”
柏以凡“哗啦”掀开被子,跳起来抓起衣服就穿:“买买买,妈,咱们去买新衣服吧!”
柏以凡被迫跟着柏妈去了市中心的商场。
不过他速战速决,迅速看中了一件外套,买了了事。柏妈拿他没办法,只好折腾柏可非。
柏以凡就提出自己逛逛,不跟着了。
柏妈现在看他嫌弃得不得了。给了他一百块钱买东西吃,让他一个小时后在商场门口候着。
柏以凡乐呵呵拿着钱,去商场门口——进门的时候看见炒板栗的摊位,板栗和着铁砂,甜香绕着鼻尖飘来飘去的。
柏以凡跑去买了一大包,装好再进商场闲逛逛。商场里的衣服,柏以凡懒得多看了,于是往电子产品区跑,中途路过首饰专柜。
柏以凡看了眼金价,只有一百多。
有点小心动。
柏以凡:要不要买一套黄金首饰,日后留着柏可非娶媳妇用?
柏以凡就多看了两眼,余光刷到了隔壁店。
sea-gull的商标贴在墙上闪亮亮。
柏以凡:好眼熟。
柏以凡举起手腕,情不自禁走进专卖店。
柏以凡溜达一圈站在了一个表柜前,微笑着问店员:“阿姨,您这儿提供真假鉴定吗?”
店员点头:“可以的。”
柏以凡捋下手上的表,递过去:“您给看看?”
店员问:“没有发票什么的?”
柏以凡摇头。
店员拿着表去找一个老师傅。老师傅看了一会儿,递回去,说:“真的。”
柏以凡:……
店员关心地问:“同学,你怎么了?”
柏以凡:“有个傻蛋居然把这表伪装成地摊货,放在20块钱的礼物里互换,脑子坏了?”
店员不是那天的店员,自然什么都不懂。
这个店员说:“同学?”
一连叫了好几遍。
柏以凡回神了,微笑接过表。
柏以凡又看了眼价格吊牌。
柏以凡内心咆哮:谢岁辰你这个败家子!!!
第77章 我想死你啦
柏以凡接过手表,顺手滑进了口袋。
柏以凡努力回想聚会那天的情形。可是记忆模糊一片。
想着想着,倒是想起跌死之前的事情了。
两人刚开始住一起,谢岁辰时常会带些零食回来,冰箱里客厅茶几上都能看到。有次柏以凡写论文,半夜饿了翻零食,翻出两板巧克力。包装挺土,写着“lindt”。
柏以凡吃着觉得不错,转天问谢岁辰这是个什么牌子。
谢岁辰说是瑞士莲。
柏以凡对巧克力品牌也没研究,当时心想,这做洗发水的厂商怎么去做巧克力了,还挺厉害。
后来家里巧克力多起来,柏以凡就扔书包里,课间拿出来还分给一同读研的同学。
直到申请助学金,有人跳出来指责柏以凡明明有钱,却乱占名额。证据就是柏以凡吃的巧克力。这人当时拿了手机,点着上面的淘宝价格做铁证。
柏以凡当时就愣了,特别傻地翻背包,拿出一盒新的巧克力对品牌。平白把实证送到别人面前,予人口实,之后更是百口莫辩。
真是无妄之灾。助学金没了不说,给别人吃的巧克力大概也有助学金的数额。
只好回去抓住谢岁辰严刑拷打,啃咬一通泄愤。
没了助学金,之后柏以凡气哼哼,再不去交家里的水电费。谢岁辰还挺高兴的。
柏以凡站在商场门口,追忆似水年华。
柏以凡用糖炒栗子捂脸:往事不堪回首,丢人现眼。
没一会儿柏可非和柏妈来了。柏可非一手提着三个手提袋。
柏妈看到柏以凡,拉下他手上的糖炒栗子:“你干嘛捂着脸?”
柏以凡羞愤欲死:“我一直以为瑞士莲就是夏士莲,直到我遇到了怡口莲。”
柏可非柏妈:……
柏可非:“这是想吃巧克力还是想洗头发?”
柏以凡怒:“瑞士莲是巧克力,夏士莲是洗发水,为什么你会知道!”
柏可非:“我还知道怡口莲是太妃糖。”
柏以凡:……
柏以凡:“糖炒栗子你别吃了!”
柏可非:……
不过回到家,柏可非还是抱着栗子剥了壳吃,边吃边看专业书。
柏以凡坐在他旁边的书桌上,思考人生,间或抓几个栗子。
柏以凡啃了几个栗子,突然踹了柏可非椅子一脚。
柏可非吓一跳:“干嘛!”
柏以凡举起一块手表:“这表是我从地摊上买的,你猜多少钱?”
柏可非:“这不是海鸥的表吗?咱爸就有一块。挺贵的。”
柏以凡强调:“这是我从地摊上买的!”
柏可非被迫配合:“10块钱?”
柏以凡:“说的好!”
柏以凡又把表戴回到手腕上。
怎么看这表都顺眼,拿到不戴太浪费了。
晚些时候,舅舅虞大学送了花生、瓜子、玉带糕这类的年货来。其中还有姥姥做的香肠、咸鱼、咸肉这类的腌制品柏妈特地买了盒怡口莲,扔给兄弟俩。
柏以凡只是想到巧克力,对怡口莲的糖却没兴趣,于是一盒子糖便宜了柏可非。
柏以凡对花生更有爱,还没到过年,家里的花生都没了。柏妈只好又去虞大学那里拿了一斤花生回来。
虽然快过年了,但平常还要上班,柏爸柏妈就趁晚上的时间给过年做点准备。
柏以凡间或帮忙,买东西、打扫卫生什么的。
柏可非想帮帮不上,偶尔做一两件还会被柏以凡猛烈嫌弃。柏可非干脆撂挑子不干,专心看电影拉片子了。
柏以凡则是每天写作业,翻小说,做家务。偶尔出去溜达见见沙老师,参加个同学聚会,和阿花那一群唠唠嗑。
柏以凡不亦乐乎。
家里的电脑一直给柏可非用着,极少数时,柏以凡才去上网转转。看个新闻,听个音乐,再隐身登陆个qq,并不和人聊天。
到了除夕这天,柏爸柏妈放假了。
一早柏爸柏妈就在家忙开,准备年夜饭。柏家的年夜饭只有一家四口人,他们是不和老柏家一起。柏妈照顾柏爸的心情也不就和舅舅他们一块。
虽然只有四个人,却也和乐有年味儿。
年夜饭前,柏可非和柏以凡先去贴了春联。柏以凡拿胶水,柏可非把春联往门上糊。
柏以凡站着瞎指挥:“往上,往下,往左,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