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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冰蚕羽衣 秘密行事
    廿载往事重翻起,冰蚕羽衣道佳话。
    暗里行事惹风波,不明就里取性命。
    “你当然不知,此内甲销声匿迹于江湖已二十三年了。”明玄解说道:“这内甲最后一次现世是在二十三前濮阳慕容府!”
    “濮阳慕容府?前任武林盟主?”樱儿注视着明玄真人。
    明玄摇头:“寒馨影!”
    “那不是……”
    樱儿的话没在明玄真人的下文里:“是,神地门门徒,门主的亲生女,与神地门合演一出苦肉计:即被他人追杀,身负重伤,且中奇毒,致使慕容盟主出手相助,救下此女,为她寻遍名医解其毒。因在府上与其爱女,甚是合的来,姐妹日益情深,盟主便收为义女。”
    众人静静听着往事。
    “藏身盟主府,假意修好各派人士,暗中拉拢、培植神地门势力,企图一举歼灭武林正派,邪
    派一统江湖!数年内,暗将各大门派蛀空:祸害他人弟子,挖走各派菁英;受不过折磨的明珠暗投,铁骨铮铮的英雄迫害致死。她受命于神地门门主,协助其他门徒办理此等事,且在这些武林人士中获得恁多良处。”
    “这冰蚕绫丝羽衣便是从这群豪那里得来的?”涟漪开口问道。
    “不是,冰蚕绫丝羽衣原是麒麟子未修道之前,祖上之物!他本欲在出家前转赠于其好友,奈未及他赠人,已被‘鬼影神盗’盗走,此人盗术独步天下无人能及!麒麟子本未在意,既要修道,俗物于谁,亦不重要!只因数十载后,闻听‘鬼影神盗’依附了神地门,他知此物为至宝,落入邪派手中,武林将无宁日,遂叫他唯一的徒儿‘玉醉散’白轩,下山暗访‘鬼影神盗’踪迹,且由他口中得知,他将此宝献于寒馨影;潜进盟主府观察此人数日,明了对付她容易,若要将神地门势力铲除,惟有接近她,方能一举成功!遂请‘鬼影神盗’将自己举荐给寒馨影,说自己愿为神地门效力,任其差遣!而自己也与盟主商谈好此事,请求盟主相助;得知此事后,盟主一口答应配合其行动。”
    “也正因如此传出一段佳话:撇开和摒弃了世俗与道德的束缚;礼教在他们面前灰飞湮灭,消弥于无形,他们相爱了!”樱儿幽幽的叹了口气:“短暂而凄凉、不被世人理解的爱情,永远是最美的!”
    “为了她爱的人,她弃暗投明,交出了这件宝衣,脱离了邪教,但武林中人仍没有放过她,她最终也没能和相爱的人双宿双飞、相守一生!”涟漪感慨的道,自己为这凄美的爱情故事画了个遗憾的句号。
    所有人惊讶地望向她,她如何知道!卓飞他们讶异的是,她来自千年后,怎会知道?同泽与明玄讶异的是,她并非武林中人,何以知道?
    “你怎么知道?”卓飞诧异的问出所有人的疑问。
    “想想就是嘛!”涟漪心想,偶总不能说武侠都这么写滴!
    “你很会编故事!”樱儿笑道:“真人,掌门,那冰蚕绫丝羽衣现在何处?”
    “自寒馨影死后,再也无人见过冰蚕绫丝羽衣!传言:有的说宝衣毁了;有的说回了麒麟子手里;有的说白轩给寒馨影做了陪葬。事实如何无人知晓!”同泽叹道。
    “那,那个白什么前辈的,他还活着吧,找到他不就知道了!”涟漪说道。
    “自寒馨影离世,他也退出江湖了,现下隐居何处无人知!”樱儿莫可奈何道。
    “二十三年前的事,你爹这个盟主和上官庄主,该有点数吧,那个时候他们应该也在闯江湖?”涟漪看向卓飞和樱儿。
    “同泽真人和掌门都不甚清楚,”樱儿不抱任何希望:“卓伯伯与爹又如何知道?”
    “唉,”涟漪叹道:“‘去年紫陌青门,今消雨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
    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为何要,孤独绕,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的尽……
    写的尽,不贪求一个愿;
    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情天动,青山中,阵风瞬息万里云;
    寻佳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
    翱翔那,苍穹中,心不尽;
    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
    为何让,寂寞长,我在世界这一边;
    对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的清……
    说的清,只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你的脸,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缱绻万千;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一曲《仙剑问情》唱毕,涟漪才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她脸上,回视了大家一眼,笑着道:“看着我干嘛?不过是有感而发,随性而唱!”
    “这词……”同择摇了摇沉重的头:“樱儿,这几日,我在山上,对于《云》诀有什么不明白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转身离开庭院。
    “你们练吧!”明玄垂目:“我同语萱商量婚事!”移步前厅,忙她掌门的事务去了。
    但叶涟漪,没有忽略,她垂目时,水眸里闪过的一丝异样与莫名的黯淡。说不清,那是什么!
    “涟漪,这词有点感伤,但是好似有种……”待两位前辈离去,樱儿开口,却不知怎么表达的自己意思。
    “同感、共鸣!”涟漪笑道:“江湖里、武林中情的无奈,有愁、有怨;有傻、有痴;有伤、有恨;有放弃爱的悲、有成全义的苦!不完美才代表永恒;遗憾方能成就刻骨铭心!”
    无言!静静聆听,阳春三月,暖风与树叶百花的合奏。
    上官樱在长廊尽处,望着柏树后窃语的两人,心中有了计较!
    ……
    “你确定?”慕容雪一脸忧虑,不敢全信。
    “是,这么多年不敢说全昆仑站我这边,至少大半吧,再说明玄对我是多少信任的!”袁木天轻声说道:“我这个袁长老做假的吗?”
    “你的多少有多少,剩下的呢?”慕容雪冷眉越蹙越深:“你真的认为明玄是信任你的吗?你与夜语萱一向不和,她怎会让你去办理夜语萱的婚事?她莫不是怀疑你了?”
    连续几个问题问的袁木天激灵灵一颤,心里发憷:我什么时候泄露的,什么时地方让她起疑的?
    看完手中的信,将信纸往镇尺下一压,起身至窗台站在敞启的窗前,透过窗口注视院中的灌木与花草,三月暖春该是个百花怒放,争鲜斗艳的时节,然名贵与艳丽的花不可能开在高山上,因为它是娇柔脆弱的,只能开在适合它的土壤,如平原,江南。高山之巅和这昆仑山上所开的花,是那么平常无奇到种在花园里都不会注意到它,只要不过份耀眼和与众不同,如同其它的一样平凡。懂得掩藏其锋芒,没人会注意!这偌大的昆仑派还真是个绝佳的藏身处。
    背手而立,玉制白皙的脸上扫过淡淡的愤怒,背后的右手紧握着粉拳,仿佛要将什么揉尽与碾碎似的。半炷香前,这封信刚由逍遥山庄情报网飞鸽传书到她手上。
    卓飞从门外进来:“樱妹为何事唤我前来?”
    樱儿没回头:“大哥,把镇尺下的信先看一下!”
    看完全信,卓飞钢拳重重的捶在书桌上。
    樱儿莲步移回书桌边:“大哥,你看?”坐下。
    “樱妹心中有计划了?”
    “你认为呢?”
    “倘若没有,会找我前来?”
    抿了口桌上的茶:“那大哥知道怎么做了?”
    卓飞点头:“此事要不要跟二弟说一声?”
    樱儿:“聪明如大哥,有答案的问题何需问?”
    院内
    叶涟漪和樱儿在对弈,凌霄在一旁琢磨着‘碎闪苍茫’,卓飞向石桌边两女孩走来。
    “飞,”叶涟漪起身至卓飞身旁,拉着他衣袖:“帮我看看怎么走,太难了,樱儿的水平比我高多了。”指着桌上棋盘里密密麻麻的黑白子。围棋,她在现代的时候只偶尔玩玩,根本没正式学过,会的仅止于拿它来玩五子棋,很幼稚!她可不想被他们笑话,虽然是一群古人——祖先。
    樱儿没抬头,拎起石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注视着桌面上的残局,涟漪已被她逼近死胡同,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办好了!”语气平淡好像只是询问一些普通的事。
    “完成!”简洁,回的也很淡然,仿佛没有大不了的事发生。晴眸瞟了眼棋局:“无意再做困兽之斗,弃甲投降吧!”
    “哼!”叶涟漪无力的坐回石凳:“你都不帮我翻身!”
    “你太烂了,棋走成这样,高手也没法帮你翻身!”樱儿取笑道。
    “那也未必!”卓飞搂上她双肩:“这里!”指着棋盘右下角。
    叶涟漪睁大眼睛,以为看到光明了,可那一片全被白子包了,哪有活路,没好气的回道:“你耍我啊!”推开他,嘟嚷着:“一边去,没空理你!”
    樱儿注视着卓飞说的那个角落,心里一惊,我怎么没发现这漏洞,唉,棋差一招,哪是一招,大哥的棋艺比我高多了:“涟漪,若这一步,你会走的话,我虽不会惨败,却也无缘完胜!”
    涟漪一愣,再看一眼棋局:“这能走?”
    樱儿颔首。
    “卓飞,纳你的命来!”地狱深处冰冷的魂音飘来,冰翼在空中飞转,伴着春日清风,然剑身周围呼啸的是寒冬腊月的朔风,不是阳春三月的和风。
    众人来不及回神,一道白影闪过冰翼剑已握在慕容雪手中,并架在卓飞肩上。
    “这怎么回事,”凌霄起身至雪身旁:“雪儿,把话说清楚。”
    “雪。”叶涟漪起身想拿下冰翼剑,慕容雪翻剑往前挺了一寸:“你让开!”
    “啊!”剑顶扫过涟漪指间,顿时,温热鲜红的液体,顺延着划破的口子,流了下来,耀眼的红色隐去了如凝脂般的肤色。
    “涟漪!”
    “师妹!”
    卓飞、凌霄同时唤道。奈何剑架在脖子上且被雪隔空点了穴动不了。
    雪的心也突的一跳。
    “师妹!”止了血,抹了伤药,撕下衣布,小心翼翼的扎上伤口。
    涟漪蹙着眉,这衣布包伤口,她还是接受不了。
    望着凌霄轻柔的动作,一丝黯然从冰眸中一闪而逝,闭眸转脸。
    卓飞望着面前这个冰冷的女子,眼中倏忽而过的神伤,知道这个傻二弟,早在不经意间进驻了她心里。
    “二弟,得罪了!”卓飞密里传音于凌霄,凌霄一愣,抬头望向卓飞。
    卓飞扫了一眼涟漪,眼光一转看向雪,凌霄心里了然:“师妹,痛不痛?希望不会留下疤,樱儿你知道有什么去疤化痕的良药吗?”
    涟漪抬起星眸,怔怔地注视着凌霄,她这个师兄怎么回事,这等小伤又没事,不会死人,他用的着……而且语气温柔,满是宠溺。
    “有啊!用你的心为她疗伤!”樱儿悠然的啜着杯中茶。
    所有人都知道,话里她指雪,唯独她本身不知:“够了!”慕容雪咆哮着,冰冷如寒潭的水眸,盛满怒意。
    “别伤心!”卓飞欲抚上她如雪嫩脂:“还有我呢!”
    雪一愣,这么快就冲破穴道了,真是太大意,也太低估他,本能的举手打落他的淫手;“如此美人,”另一手拍开架在肩上的冰翼剑:“倘若温柔点,”欲举剑刺人,被卓飞躲过;而她因用力过大,身形前倾,似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身后的卓飞转身,伸出手臂挽上她不堪一握的轻盈柳腰,顺势带她入怀,暖暖的气息贴着她粉颊:“会更迷人!”
    羞赧的别过脸,欲再起剑,眼角瞥到凌霄,可他那双眸只注视涟漪的那双玉手,心里升出一股莫可名状的感觉,暗咬牙:“我恨你!”不察觉无意间已道出心言。
    冰翼一个翻转,绕过卓飞头顶;见到她冰眸里杀气,他不敢怠慢,收敛玩笑心理认真对起招。
    意在取命,招招杀手,数招内所用全是绝学,‘风起云涌’旋风大作,树叶、花瓣漫天遍野翻飞;‘烟雨凝霜’满天叶幕花雨仿似染上一层迷蒙之色,忽然间让人觉得阴寒森冷;‘彩凤燃羽’瞬时,五彩绚烂的天空,被抹火红掩盖,热浪滔天,红雨飞坠,好似受困火海。
    而卓飞已招架不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下回分解!——
    注释:
    全诗:清平乐
    赵令畤
    春风依旧,着意隋堤柳。搓得鹅儿黄欲就,天气清明时候。去年紫陌青门,今消雨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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