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老王钻进警车的时候。他彻底懵住了。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老子当初进城，跟魅儿打赌，如果有一天我进警车，绝对是你诱惑我，然后我强暴良家民女被逮进去的。
    可惜。太可惜了。
    老王觉得这完全不是自己的生活。
    好在他跟精神错乱的小白脸交涉过一番。吩咐他切记是被恐怖分子袭击。绝对不能将看见的说出去。如果说出去了，不仅他要被拉进中环精神病院调养，连老王也没法摆脱厄运。
    进精神病院？那老王以后的牛二研究中心也得关门了。没人会找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医生看病。
    一路上魅儿都在调侃老王，老王很想越狱而逃。所幸的是，警车内全部是男人，而且作为一个曾经的鬼灵。他难以抵挡警员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这是鬼灵们畏惧的味道，魅儿提前回学校了。临走前老王交代她不准偷窥男教师洗澡。
    中环警署。
    中海最大的分局之一，王枫一下警车，拷着的双手上叼着香烟，抬头看了一眼紫金花，暗忖：“作为新时代好男儿，如果不进一趟警局，会终生遗憾的。”
    被两名警员推进警局，王枫喷出香烟，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直接被送进审讯室，王枫在里面等了将近一个钟头，咖啡送了一杯又一杯，冷气开的巨大。所幸还给了他一包香烟，否则老王要崩溃了。
    冷气抵着他吹，初秋的天气还算干燥闷热，可长时间地吹着冷气，老王觉得身子有些瑟瑟发颤。
    “麻痹的！老子只是过路而已，没必要严刑拷打吧？老子要告你们！”
    老王扯着嗓子吼了几句，审讯大门打开，一名脸色阴沉的警员走了进来。腋下夹着一叠文件，老王一眼看见他，便从他的身上察觉出一丝煞气！还有一丝怒气。
    “鬼叫什么？警署是菜市场？”男子冷笑一声，拉开椅子坐下，面色冰寒道：“把你所看见的一切都交代出来。有半句纰漏，你会死的很惨。”
    不是说警察叔叔都是好人吗？怎么这家伙这么嚣张？
    老王看过不少TVB的警匪片。可不知道警员都这么凶残。扭动几下发麻的手腕，嘀咕道：“我有什么好说的啊？我只是打酱油的。当时看见一群恐怖分子拿着重型武器开开战，我吓得躲起来。后来你们就来了。”
    男子冷冰冰地盯着王枫，目中透过一丝愤怒，“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我是地球人。地球人肯定都知道。除非你是火星人。”王枫抽出一支烟，刚要点燃，警员一把扯开他的香烟，双臂撑在桌子上，“我警告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这里是警局。不是大马路！你不配合，我可以先让你尝尝苦头！”
    好小子。老子跟你没仇吧？犯得着这么凶狠？
    王枫琢磨一下，摸着下巴道：“那你想问什么？你问什么我告诉你什么。”
    “姓名，年龄，工作，家庭住址，家里的人口，今天在现场做什么。”男子翻开笔录，一字字冷冰冰地问道。
    “王枫。22岁。在新宇中学当校医。我是孤儿，没亲人。今天去现场本来是找我女朋友借钱的。结果碰上了枪杀案。”
    “混账！你有女朋友？？”
    年轻警员原本听到他是校医，而其还是孤儿的时候。流露出一丝轻蔑，可后面听到王枫有女朋友。刹那间勃然大怒，“那你还刻意接近可欣？”
    “嗯？”老王嘴巴张开，起初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这么生气。忽然听到可欣这两个字。不禁苦笑一声，暗忖：“妈的，我说这么大火气。原来是以为我跟那个漂亮女警花有什么暧昧啊。看来这小子不是什么好货色。”
    微微点头道：“难道现在新出台了恋爱登记证？”
    “哼！”年轻男子发觉自己失态，坐回椅子，没好气道：“你的确是来借钱的？你见到现场的四个死人了么？”
    从现场传来的消息。那四名是公司保安，居然被炸得粉身碎骨。只能采样本去研究，连谁是谁都分不清了。若不是工作证证明他们身份。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一堆肉末。
    “没发现啊。里面乌黑一片，我都没敢进去。”
    男子又很没营养地问了一些废话，老王有时候很想抄起烟灰缸砸这个鸟人一脑袋。妈的，完全问些废话。他虽然没进过局子，可电视电影那也看过不少。岂会看不出对方刻意找自己麻烦。
    “好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下了。如果我发现你的口供有一丝疑问，我不会放过你的！”
    男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出去。
    老王拍了拍嘴巴，心中暗叹狗血。想不到碰上一个田督察的忠实粉丝。哎，这几天跟她走的太近，估计是被监视了吧。
    不过没关系，反正对老王没什么影响。只要小白脸老实一点，他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一下午都在无聊中度过，直到晚上七点。审讯们才再一次打开。进来的却是田可欣。
    她一脸疲惫，憔悴的不像话。老王见到她，好奇道：“你怎么来了？”
    “这要多谢你。”
    穿着警服的田可欣给人以一种霹雳娇娃的味道，柔软的感觉浑然不见。不过美眸中的那抹娇柔还是很难消磨。很难想象，一个当了几年的警察，荣升高级督察的美女居然没半点戾气。真是个奇迹啊。
    “感谢我？怎么说？”老王喷出烟雾，好笑地问道。
    “你当时不让我去。后来我不放心你的安全。所以给警方提供线索，而警局现在也焦头烂额，这件事不知从何抓起，我给的线索很准确，所以现在恢复职位，这件案子也在此转到我手下。”田可欣微微一笑，好奇道：“你今天看见罪犯了嘛？”
    “看见了。”
    王枫回想那个男人的面容，脸色沉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样跟田可欣解释。或者干脆暂时不告诉她。毕竟，到目前为止，王枫不知道田可欣的爸爸。他杀了这么多曾经的罪犯，究竟用意再何。
    而且，也不知道田可欣知道这件事后，会怎样去想。
    “对方是谁？你记住对方的样子了吗？告诉我。我一定要亲自逮捕他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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