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慢长的,痛苦的梦吧!水月只觉得自己飘飘荡荡,毫无依靠,脑子里全是不断流逝的片断,刚要想起,却又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生生斩断。记忆,永远都在那个她重生后的清晨,后面的一切恍若深不见底的黑色大洞,一要去看,却若云里雾里,什么也看不见。
思绪仍然是一片空白,水月半眯着眼,有些呆滞的望着面前脱去衣服的精壮男子。她根本就无法思考,连呼吸都无法顺畅,只觉得心中压抑着一种无法捉摸的痛楚,轻盈的鼻翼动了动,梦中似乎一股好闻的兰花香味一直索绕不断,让她怀念。
“你是谁?”轻轻的低唤,面前的男子是否就是那个梦中的片断?是否就是那个模糊的,俊逸的人?是不是就是随手一舞,就可带起来漫天兰花清香的男子。
“月儿”,拓拔寒忍着浑身的痛楚,捧起了那张俏脸,看她努力的望着自己,眼底尽是疑惑。
“别说话,等你好了,我再告诉你,好么?”温柔的笑容挂在脸上,拓拔寒将水月平放在面前的池边,将自己带血的衣衫脱下,他看见水月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半睁着,却没有什么焦距。心底一颤,忙将她揽在怀里,动手解开衣襟上的环扣。
“月儿,只是疗伤而已,不用害怕,都交给我,好么?”虽然这么说,可拓拔寒却忍不住轻轻的颤栗。
只是刚刚退下她的外衫而已,拓拔寒却在望向那玲珑有致的娇小身躯时,手上一僵。
自己的心怎么不受控制的跳的那么快?不就是女人的身体么?又不是没有见过。丰满的、娇媚的、野性的、柔和的,每一具身体都艳丽动人,他占有她们,却心如明镜。而今日,却紧张、不安、心跳如鼓,像个不经人事的少年。
在心底狠狠将自己嘲笑一番,拓拔寒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几乎涨红了脸,颤抖着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脱去。那一身如丝绸般滑腻莹白的如玉肌肤顿时让拓拔寒呼吸一滞,迷人的少女体香随着升腾的雾气让他心醉神迷。
水月似乎也觉得不对,只是神思恍惚,没有力气反抗,苍白的面上泛起一片桃红,如星空般璀璨的双目中莹绕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她无力的将脸埋在拓拔寒的胸前,羞涩的闭上了双眼。
将怀里的人儿拦腰抱起,拓拔寒湛蓝的双眸幽深起来,他缓缓往池中走去,温热的池水轻柔的包裹着两人,他搂着她坐了下来。银白的光闪烁着动人的光彩,无论拓拔寒如何躲开目光,那晶莹剔透的**,如镜子般光滑平坦的小腹;修长优美的玉腿,散发着象牙般的光泽;长长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洁如白瓷的脸上;散乱的乌黑发丝飘浮在池水中,直挺的鼻因为浑身的舒畅而扇动着,无一不诱惑着面前的男子。
拓拔寒闭上了双目,镇定心神,脑中回忆起虚青子教给他的疗伤方法。用手贴在水月的后背处,静气运神,打开她周身大穴,毒素会随着莲池水而渐渐溶解,从而将所中的毒全部排出体外,伤口也会随之愈合。
升腾的雾气越来越重,水月胸前的血玉在这一刻忽得发出耀目的红光,顿时将整个莲池映染得一片血红。拓拔寒眼底闪过一丝惊异,他忽然发现血色的光芒不断围绕着水月的身体,配合着莲池的功效,正已飞快的速度治愈着她。
顾不得多想,拓拔寒忙加快真气运转的速度,整个莲池上空不断闪烁着时而血红,时而莹白的两色光芒,分外诡异。
雪莲池的功效果然奇异,不仅医治着水月,连他自己身上的伤也在渐渐好转。过了足足两个时辰,拓拔寒才收回贴在她后背的手掌,呼出一口气。
无力靠在池边光洁石背上,静静的望着怀中那沉睡的绝世容颜,望着那撩人心魄的娇躯,拓拔寒只觉再也无法将目光移开。身体里的渴望不断随着雾气越来越大,他只是怔怔的望着,缓缓靠近,不由自主吻上那娇美的唇舌。
淡淡的处子清香,让他欲罢不能,似醉非醉的眼睛半迷着,蓝得发紫的眼眸在池水的映射下流光溢彩。
肌肤与肌肤贴合,不知是池水的温度,还是两人相拥的热度,两具身体犹如着了火,拓拔寒的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股邪火由小腹一下烧遍全身,让他无法自拔。托起她纤细的腰身,他一把将她抱出莲池,圈在自己的身下,湿润的呼吸随着唇齿间的游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
四周静得只有拓拔寒沉重的呼吸声,由轻至重潮汐一般拍打着水月的心窝。撩人心魄的诱惑让她不由得半眯着眼,这样的场景怎么那么熟悉?什么时候,也有人这样,吻得让她无法喘息?
她努力想要看清面前的男子,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面孔,仿佛伸手就可触及,却又那么远,像风过即散的烟云。
“月儿,月儿、、、”拓拔寒蛊惑的声音带着压抑情欲的苦楚,越来越重的吻滑过脖颈,轻轻啃咬上胸前粉嫩的乳尖,直到它挺立风中颜色由浅转深。
“不,不要这样、、、”身下的人无力的推阻着,然后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拓拔寒心中忽得一颤,看她痛苦的皱起眉头,巨烈的喘息让她的双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柔美的身体在他的身下不住抖动。只这一瞬间的刺激,竟让他欲望决堤、、、
一把扯过身旁的大氅将她紧紧裹住,轻拍后背,等怀中的人儿平复下时,拓拔寒不由得一阵苦笑。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拓拔寒放下水月,从泉眼处取回干甜的泉水,缓缓倒入她干涸的唇里。见她又昏睡过去,拓拔寒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后悔的直想抽自己两耳光。
果然是魅惑人心的妖精,别开纠结在那张明艳动人俏脸上的眼眸,拓拔寒疲惫的闭上了眼。
“太子,太子殿下、、、”隐隐约约的呼唤从洞口的方向传来,拓拔寒豁然睁开眼睛,唇角飘起一丝轻笑。可以出去了么?虚青子做事果然快,还以为,会在这里一直呆下去。
起身穿上那件带血的衣衫,他托起依然苍白脸色的水月,心中溢满温柔。月儿,从今以后,一切都是崭新的,自由的天空,广阔的草原,万马奔腾、雄鹰翱翔、连绵的群山、、、
他喃喃的低语着,向着洞口的明媚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