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回头瞄了一眼安木,水月转着耀目的眸子。
“他和拓拔寒好像很熟呢?可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他是轩辕朝的人吧,身份不一般哦,”发觉一直跟在身后的人没有什么反映,她猛得止住脚转身,差点撞到安木的怀里,倒把安木吓了一大跳。叉腰站在他的面前,水月鼓着腮抬头瞪他。
“娘娘又想玩什么花样?”如此娇艳动人的丽人站在自己面前,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特有的少女香味,安木忙别开脸,轻蹙起眉头。
“你是哑了,还是对我有意见啊?”不客气得指着他的胸口,水月恨得牙痒:“和你聊聊而已,摆着一张臭脸做什么?我又没欠你钱,干什么把我当阶级敌人一样对待?要是不喜欢,就别跟着我啊,有什么了不起!”
“娘娘的话,奴才不是很明白。”心底轻轻一叹,听她在大街上指手划脚的大声嚷嚷,来往人异样的目光都往他身上扫,不由得面红心跳,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胡闹,偏这个女人他还惹不起,“好了,好了,别这么大声,真是怕了你了,回去再告诉你不行么?”顾不得主仆有别,他低着头抢先走到前面。
什么啊?水月瞪大了眼,这安木原来就么害羞么?别看他成日里酷酷的样子,原来一见女孩子就这个样子。裂着嘴角得意的笑,以后可知道怎么收拾你了,哼!
人啊,就怕知道弱点,一旦弱点被别人发现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水月怎么可能就这样乖乖回去呢?你看她扯着安木东钻西逛,什么样的小吃她都要尝,什么样的好玩意儿都要看上半天,安木苦着脸跟本没有办法,手上早就提了一大堆在他认为是没用的东西。水月还是不满足,见有异国商人大卖奴隶,对安木说那些丫头可怜,非要买回去,安木实在忍无可忍,大声道:“奴才可没钱,再说,我们在这儿又呆不长,你把她们买回去如何安置?奴才可不想回去被主子骂。”
非常不甘的撇撇嘴,水月这才无可奈何跟着安木回到香凌宫。转身的刹那,拐角处闪身走出一位身着青衣的高大男子,俊朗的面上满是不可思议的困惑,喃喃呓语道:“这,这怎么可能?莫非是我花了眼不成?她,她不是死了吗?这,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强压下就要冲上去仔细认清楚的冲动,他闪烁着眼眸,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回到香凌宫时天已黑了下来,拓拔寒极不耐烦的在寝殿里踱着,老远就听到水月咭咭的笑声:“小梅,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还有云官和雨官的,一会儿叫她们来一起看。”安木眼角瞥见立在殿门处那张发青的俊脸,干咳一声将东西全部交给小梅便悄悄溜走。
“拓拔寒,你看我买的这些东西好不好看?”她笑眯眯的望着立在门边上的拓拔寒,一手拉着小梅往里走。小梅见太子的脸色不善,心下一慌,强笑道:“小姐,小梅还有点事儿没做完呢,要不明天再看?太子殿下已等你好久了,你先过去吧!”
“哦?”她这才注意到拓拔寒板着的脸,勾了勾嘴角,呐呐开口:“那个,那个,不是好奇么?所以玩久了点儿,不过,不过我没走多远啊,再说,不是还有安木一起么,不用担心,不用,啊、、、”话未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身体轻飘飘起来,猛然醒悟时,拓拔寒已将她横抱着往床榻走去。
“呯”!重重的将她往里一扔,她只觉眼冒金星,晕呼呼的分不清状况。“干嘛又扔我,不是说过再不扔了吗?”话一出口连自己也是一愣,为什么会说又呢?为什么这样的场面会如此熟悉呢?愣愣的摸着自己的头,水月的眸子越来越迷乱、、、
“你这该死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一只手勾住她的腰使力一带,水月马上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见她雾蒙蒙的眸子里不停闪烁,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痕迹。拓拔寒眉宇间轻轻蹙起,狠狠一口咬上了她的红唇。
“唔、、、很痛的,拓拔寒!”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水月用尽所有力气一把推开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呵呵,痛啊,一会儿会更痛”!紧紧将怀里的人压在自己身下,拓拔寒不怀好意的在她耳边奸笑道。
“你,你说过不强迫我的。”轻轻侧开小脸,水月不敢去看那双越来越幽深的蓝眸,肌肤相贴的热度足以燃烧起所有人的欲望。拓拔寒冰凉的指尖顺势滑入她的衣领,半眯起眼睛享受着指尖下微微轻颤的肌肤。
真是,真是个麻烦的家伙,早知道这样,打死她也不会再一个人跑出去了。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埋头在水月的肩窝处深深吸了口气,拓拔寒翻身把人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这么长的时间了,为了你,我居然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为了让你心甘情愿,我做了你希望的一切。但,既使这样,也得不到你的肯定吗?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真想把她掏出来看看。”
一直游移的纤长细指顺着她美好的脖颈慢慢滑落下来,在她无比错愕的眼神中猛得撕开了胸前的衣衫,“我要看你的心,我要看看是不是如铁石一样硬!”他喃喃的咬牙,眼眸中的暗沉让水月不由得颤抖。
“呃?”呆呆的感受着他指间传来的热度,水月有一时间的恍惚,有什么在脑子里不断涌现,妖冶的红烛,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眼前这一副画面真是熟悉,不,确切的说是她觉得自己也曾感同身受才对。
怎么?她今天怎么不反抗了?拓拔寒喘息着从她的怀里抬起头,以往自己只要吻她,她就会找上无数的理由来拒绝和自己亲热。那么今天、、、?那双没有焦距的黑眸如不见底的深潭,怎么看也不像是对自己的认可。
“又在想什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个样子了,好吗?”无比挫败的放开在她身上游走的细指,拓拔寒仰面躺的床榻上,心中酸涩。
正当他微闭双目独自难过的时候,一条光洁的手臂忽得缠上了他,温暖柔美的身躯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拓拔寒表情一滞,不可思议的瞪着在自己怀中乱蹭的人儿。
“拓拔寒,你,你可不可以再,再像刚才一样抱着我。”水月俏脸一片艳丽的水红,骑在拓拔寒的身上呐呐开口,撕破的衣衫滑在腰际,露出纯白的亵衣,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
什么?没有听错吧!拓拔寒有一瞬间的惊喜,却见她轻蹙的眉头,迷蒙的双眸不似意乱情迷的样子,暗暗咽下一口唾沫,喃喃说道:“你,你说什么?”
“刚才,刚才就你抱我的时候,我好像想起什么来了。”她喃喃说道,眼眸中有一丝喜悦闪过:“就快想起了,你再抱抱我,说不定,说不定这次就可以了。”没有意识到身下人杀人的眼神,她兀自吃吃呓语着。
“你、、、你,”猛得搂着她滑腻的腰身,他一把将她扔进床榻深处,站起身来,眼中明灭不定。这个人,她是故意的吧,为什么就一定要想起以前呢?他对她不好么?这个女人,怎能如此对他,他可是堂堂一国的太子,却为了这样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女子放弃了那么多,太不值得,太可气了。轩辕子尧说的对,在她的心里,除了那个男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自己根本就是在白费力气。
豁然转身,拓拔寒眼底已是一片冰凉,他没有去看水月惶惑的眼,踏在地板的脚步声绝然而又孤寂。水月靠在床榻上捂着摔得生疼的后脑壳,兀自喃喃道:“我,我真得是就要想起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想我想起呢?可我要是不想起,心就会好痛,真得好痛!”一滴晶莹的珠子落在手心,灼热的让她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