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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蔡京
    蔡京
    目录[隐藏]
    北宋·蔡京
    【生平简介】
    【蔡京碑的来历】
    【文学作品】
    【人物传记】
    【蔡京的结局】
    【相关文学创作】
    唐朝·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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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蔡京
    蔡京(一○四七~一一二六),字元长,兴化仙游(今属福建)人。神宗熙宁三年(一○七○)进士。调钱塘尉、舒州推官。使辽还,拜中书舍人。元丰七年(一○八四),知开封府(《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五○)。哲宗元祜元年(一○八六),出知成德军(同上书卷三六九)。历知瀛州,扬州、郓州、永兴军、成都府。绍圣初,入权户部尚书。弟卞拜右丞,以京为翰林学士兼侍读,修国史,进承旨。徽宗即位,夺职提举洞霄宫。明年,起知定州。崇宁元年(一一○二),徙大名府。复为翰林学士承旨,拜尚书左丞,俄为右仆射。二年,进左仆射。五年,罢为中太乙宫使。大观元年(一一○七),复拜左仆射、太尉、太师。三年,致仕。政和二年(一一一二),召复辅政。宣和二年(一一二○),令致仕。六年,再起领三省,复致仕。钦宗即位,连贬崇信、庆远军节度副使,衡州安置,又徙韶、儋二州。行至潭州卒,年八十。《东都事略》卷一○一、《宋史》卷四七二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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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平简介】
    蔡京(1047~1126),北宋奸臣。字元长。兴化仙游(今属福建)人。与北宋政治家、书法家蔡襄是同乡。蔡京是王安石变法的坚决拥护者和得力干将。熙宁二年(1069年),在满朝保守派大臣的反对中,王安石被宋神宗任命为宰相,实行变法;次年,兴化军仙游县蔡京进京应试,得中进士,开始步入仕途。后据明代弘治年间编写的《重刊兴化府志·蔡京传》记载,蔡京登第后,“调钱塘尉,舒州推官,累迁起居郎。使辽还,拜中书舍人。时弟卞已为舍人,故事入官以先后为序,卞乞斑京下,兄弟同掌书命,朝廷荣之”。短短数年,蔡京由地方政府官员变成朝中大臣,受到宋神宗,宋徽宗和王安石的重用。
    在宋神宗的支持下,王安石变法顺利推行,青苗法、募役法、方田均税法、农田水利法、保甲法等一一面世,解决了北宋面临的种种危机。新法推行后,社会矛盾得到缓和,政府收入有所增加;促进农业生产,全国各地兴修水利工程一万多处。在莆田,就有侯官(今闽侯),“长者”李宏应诏,携带巨额家资来莆田建造木兰陂,此陂于宋熙宁八年(1075)动工,历经八年完工。
    列宁对王安石变法评价很高,称他是中国十一世纪的改革家。但在当时,反对变法者却众多,甚至连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出面,带头反对。她俩视新法为洪水猛兽,把王安石说成是乱臣贼子。她俩哭着向神宗诉说:“王安石是要用新法把天下搞得大乱!”神宗动摇,罢了王安石的官。后来后悔了,又请王安石出来重新当政。
    宋神宗死后,子哲宗立,高太后临朝听政,1086年,司马光出任宰相,尽复旧人旧法,对新人新法一概排除,蔡京这个王安石变法的得力干将,成了被打击的主要对象。《重刊兴化府志》说,司马光秉政,复差役法,为期五日,迫蔡京等完成。“京独如约,悉改畿县差役,无一违者。诣政事堂,白光,光喜曰:‘使人人奉法如君,何不可行之有?’已而,台谏言京挟邪坏法,出知成德军……”蔡京办事雷厉风行,连保守派首领司马光也不得不折服,当面称赞,但在反对派面前,这个兴化之子却无立锥之地,终被逐出京城,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由于高太后临朝听政,对变法者大打出手,使北宋政权又陷入了严重的政治危机。元祐八年(1093年),哲宗亲政,重新使用变法者,任命章淳为相。不久,蔡京回都城,任户部尚书。《重刊兴化府志》说:“章淳复变役法,置司讲议,久不决”。蔡京见状,主动上前积极配合,帮章解决问题。“京谓淳曰:‘取熙宁成法施行之,尔何以讲为?然之,雇役遂定。差雇两法。十年间,京再莅其事,成于反掌,两人相依以济”。这一记载说明,蔡京对王安石十分敬仰,对他的新法很有研究。元祐元年(1086),王安石在江宁(今江苏南京)去世;八年后,蔡京还继续宣传和介绍王安石新法,使王安石的遗志有人继承。
    但哲宗时的这次变法因新旧党争反复不已,难于取得明显成效。宋徽宗即位后,有意修熙丰政事,又起用蔡京,任命他为宰相,继续推行新法。靖康元年(1126),宋钦宗即位后,蔡京被贬岭南,途中死于潭州(今湖南长沙)。
    蔡京的艺术天赋极高,素有才子之称,在书法、诗词、散文等各个艺术领域均有辉煌表现。他的书法,跻身于北宋苏、黄、米、蔡四大家之中。当时的人们谈到他的书法时,使用的词汇经常是“冠绝一时”、“无人出其右者”,就连狂傲的米芾都曾经表示,自己的书法不如蔡京。据说,有一次蔡京与米芾聊天,蔡京问米芾:“当今书法什么人最好?”米芾回答说:“从唐朝晚期的柳公权之后,就得算你和你的弟弟蔡卞了。”蔡京问:“其次呢?”米芾说:“当然是我。”
    存世书迹有《草堂诗题记》、《节夫帖》、《宫使帖》。
    图《节夫帖》[编辑本段]
    【蔡京碑的来历】
    在大足北山佛湾,众多神佛雕像之中,树立着一块石碑,高三点七米,宽一点三七米,碑的正中,镌刻着两行篆文:“赵懿简公神道碑。”据考证,此碑文确系宋代宰相蔡京所书,所以又叫做“蔡京碑”。
    这块碑石上所刻,是赵懿简公的墓志铭。这就奇了!大足北山既没有他的墓地,赵懿简公又不是大足人,甚至连大足北山也不曾来过。那么,这块墓志碑又是如何飞到北山石刻群中来的呢?
    说来话长,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
    话说北宋年间,有两个著名的人物,一个叫苏轼,另一个叫蔡京。他二人都是当代响当当的大书法家,写得一手好字。名山古刹,到处都有他二人的题字,列入“米、蔡、苏、黄”四大家之中,名噪一时。
    却说这蔡京与苏轼,在书法界虽是同行,但政见上却是政敌。苏轼是元佑党人,蔡京却钻进了新党,二人为了政见的分歧,经常争执得形同水火,总想置对方于死地。
    再说这蔡京虽然才学出众,可心地险恶。在新党得势,蔡京高居相位时,便不择手段,伺机报复。不仅将苏轼逐出京师,而且将苏轼的书法也贬得一文不值,把它说成了一堆臭狗屎。不仅如此,还通令全国,将苏轼在各地所题碑碣一一捣毁,片石不存。蔡京手下有一名贴心干将,名叫赵二的,就曾亲自带领一彪人马,四处变本加厉地执行蔡太师的命令。将苏轼所写的碣石碑文几乎毁尽。后来赵二由于执行相令有功,依附蔡京权势,青云直上,当了大官。
    这赵二不是别人,乃是蔡京同党赵懿简的亲侄子。所以当赵懿简在陕西老家病逝之后,他便捧着当代著名文士范祖禹所写的祭文,恳求恩师蔡京屈驾书写,以传后世。蔡京其人,不仅爱官,而且爱名,凡有一显书法技艺的机会,是决不放过的,此次心腹赵二来求,自然欣然应允。龙飞凤舞,一挥而就,颇有神韵。赵二喜得墨宝,再三叩谢。舍不得交与乡野石匠粗刻滥制,便私自藏了。另请家乡卖文秀才,重新写过,刻制成碑。那死去了的叔公赵懿简又如何得知呢?
    谁想若干年后,人世沧桑,旧党得势,蔡京倒台。不消说那赵二也身受牵连。仓惶连夜潜逃,随身所带珍宝细软中,就有他当年珍藏的蔡京所书“赵懿简公墓志铭”。
    一日,赵二来到一个山区小镇。见一群人正围着一堆火在那里叫骂不止。仔细一听,原来骂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恩师蔡京蔡太师。有的骂他奸贼,有的骂他奸党,也有人骂他是臭狗屎。原来蔡京失势之后,旧党上台,苏轼等人将蔡京恨之入骨,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四处派人将蔡京所题写的碑文一一搜出,尽行捣毁,甚至将他逐出书法家的行列,将“米、蔡、苏、黄”改成了“苏、黄、米、蔡”,这“蔡”也变成了“蔡襄”,而决不承认蔡京在书法界的地位。眼前那火堆中燃烧的,正是蔡京所题的一块金匾。众人一边骂,一边笑。赵二眼看着一代大师的墨宝化为灰烬,暗中痛惜万分。心想:村夫孤陋寡闻,你们几个怎懂得这字的珍贵价值呢?
    当晚,赵二投宿一家山间野寺,青灯之下,展开蔡京所书之“赵懿简公墓志铭”,一边赏读,一边流泪。回想起往日荣华,今日苦境,叔公仙逝,恩师失意,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日暮途穷,名利有什么意思呢?于是决定隐姓埋名,遁入空门,了此残身。
    话说若干年后,赵二和尚云游到大足北山龙岗寺,见此地石刻精美,山水空灵,确实是一个理想的修行之地。于是拜见长老,恳求留下做一个和尚。长老见他心诚意敬,谈吐不俗,也就答应了。
    赵二来到北山,每日功课完毕,总是在佛湾尽情欣赏石刻艺术,心中赞叹不已。一日,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我何不多出几两纹银,恳求技艺高超的石雕艺人,将恩师蔡京残留此间的珍贵墨迹,刻上石壁,传之后世。既可寄托我对叔公的一片怀念,也可表达我对恩师的一番敬意。世人说,蔡京该杀,但他的字还是好的,切不可以人废文,以人毁字。将传世珍宝,弃之于地,实在可惜。
    于是,赵二暗暗寻找机会,与佛湾工匠们混熟。有一天,他假意铺开蔡京墨迹,痛哭失声。工匠们问时,他才说:纸上所书是他已故叔公的祭文,当日仓促,未能及时刻上石碑,事后想起,总觉对不起叔公大人,成了一块心病。工匠们听了,笑道:“这有何难,刻石雕像,出在我等手上。空时加班帮你刻了,也好了却你这行孝人的一片心愿。”
    赵二闻言大喜,破涕为笑,连连叩谢,弄得众工匠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日之后,工匠果真按照赵二的意思将“赵懿简公神道碑”刻上青石,工匠无知,他们既不过问党争的是非,也不知道赵懿简是何许人。因此,这块不十分显眼的碑石,得以安然混杂于北山石刻群中,春去秋来,王朝更迭,也不曾惹出什么风波、是非。历经数百年,迄今仍完好地保存在北山石壁之上,也算幸事。
    据说,这就是“蔡京碑”的来历。借问今天来大足北山参观石刻的人们,你们读了这篇传说故事,心中又有何感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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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作品】
    《保和殿曲宴记》一卷。
    《太清楼侍宴记》一卷。
    《延福宫曲宴记》一卷。
    按:以上三记均收录南宋王明清《挥尘集》余话卷之一中。共有载:蔡京之孙蔡微,“自云:‘当其父祖富贵鼎盛时,悉贮于隆儒亨会阁。此百分之一二焉。国祸家艰之后,散落人间,不知其几也’”。其《保和殿曲宴记》与《太清楼侍宴记》也收录于《说郛三种》第八册。以上三种均已在1988年、2001年出版。
    《宣和书谱》二十卷。
    按:《宣和书谱》二十卷,不著撰者姓氏,所记宋徽宗时内府所藏名家法帖,首列帝王诸书为一卷,次列篆隶为一卷,次列正书为四卷,次列行书为六卷,次列草书为七卷,末列分书为一卷,后附制诰。所记书家近二百,上起汉、魏,下迄赵宋。《四库全书提要》云:“宋人之书。终于蔡京、蔡卞、米芾,殆即三人所定与欠!”
    《宣和画谱》二十卷。存
    按:据《福建艺文志》卷三十八史部十方谱录类有载:“《宣和画谱》二十卷,仙游蔡京等著。《铁琴铜剑楼书目》云:不著撰人姓名,盖当时米襄阳、蔡京等奉敕纂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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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传记】
    蔡京字元长,兴化仙游人。登熙宁三年进士第,调钱塘尉、舒州推官,累迁起居郎。使辽还,拜中书舍人。时弟卞已为舍人,故事,入官以先后为序,卞乞班京下。兄弟同掌书命,朝廷荣之。改龙图阁待制、知开封府。
    元丰末,大臣议所立,京附蔡确,将害王珪以贪定策之功,不克。司马光秉政,复差役法,为期五日,同列病太迫,京独如约,悉改畿县雇役,无一违者。诣政事堂白光,光喜曰:“使人人奉法如君,何不可行之有!”已而台谏言京挟邪坏法,出知成德军,改瀛州,徙成都。谏官范祖禹论京不可用,乃改江、淮、荆、浙发运使,又改知扬州。历郓、永兴军,迁龙图阁直学士,复知成都。
    绍圣初,入权户部尚书。章惇复变役法,置司讲议,久不决。京谓惇曰:“取熙宁成法施行之尔,何以讲为?”惇然之,雇役遂定。差雇两法,光、惇不同。十年间京再莅其事,成于反掌,两人相倚以济,识者有以见其奸。
    卞拜右丞,以京为翰林学士兼侍读,修国史。文及甫狱起,命京穷治,京捕内侍张士良,令述陈衍事状,即以大逆不道论诛,并刘挚、梁焘劾之。衍死,二人亦贬死,皆锢其子孙。王岩叟、范祖禹、刘安世复远窜。京觊执政,曾布知枢密院,忌之,密言卞备位承辖,京不可以同升,但进承旨。徽宗即位,罢为端明、龙图两学士,知太原,皇太后命帝留京毕史事。逾数月,谏官陈瓘论其交通近侍,瓘坐斥,京亦出知江宁,颇怏怏,迁延不之官。御史陈次升、龚垂、陈师锡交论其恶,夺职,提举洞霄宫,居杭州。
    童贯以供奉官诣三吴访书画奇巧,留杭累月,京与游,不舍昼夜。凡所画屏幛、扇带之属,贯日以达禁中,且附语言论奏至帝所,由是帝属意京。又太学博士范致虚素与左街道录徐知常善,知常以符水出入元符后殿,致虚深结之,道其平日趣向,谓非相京不足以有为。已而宫妾、宦官合为一词誉京,遂擢致虚右正言,起京知定州。崇宁元年,徙大名府。韩忠彦与曾布交恶,谋引京自助,复用为学士承旨。徽宗有意修熙、丰政事,起居舍人邓洵武党京,撰《爱莫助之图》以献,徽宗遂决意用京。忠彦罢,拜尚书左丞,俄代曾布为右仆射。制下之日,赐坐延和殿,命之曰:“神宗创法立制,先帝继之,两遭变更,国是未定。朕欲上述父兄之志,卿何以教之?”京顿首谢,愿尽死。二年正月,进左仆射。
    京起于逐臣,一旦得志,天下拭目所为,而京阴托“绍述”之柄,箝制天子,用条例司故事,即都省置讲议司,自为提举,以其党吴居厚、王汉之十余人为僚属,取政事之大者,如宗室、冗官、国用、商旅、盐泽、赋调、尹牧,每一事以三人主之。凡所设施,皆由是出。用冯澥、钱遹之议,复废元祐皇后。罢科举法,令州县悉仿太学三舍考选,建辟雍外学于城南,以待四方之士。推方田于天下。榷江、淮七路茶,官自为市。尽更盐钞法,凡旧钞皆弗用,富商巨贾尝赍持数十万缗,一旦化为流丐,甚者至赴水及缢死。提点淮东刑狱章縡见而哀之,奏改法误民,京怒,夺其官。因铸当十大钱,尽陷縡诸弟。御史沈畸等用治狱失意,羁削者六人。陈瓘子正汇以上书黥置海岛。
    南开黔中,筑靖州。辰溪徭叛,杀溆浦令,京重为赏,募杀一首领者赐之绢三百,官以班行,且不令质究本末。荆南守马珹言:“有生徭,有省地徭,今未知叛者为何种族,若计级行赏,俱不能无枉滥。”蒋之奇知枢密院,恐忤京意,白言珹不体国,京罢珹,命舒亶代之,以剿无群徭为期。西收湟川、鄯、廓,取牜羊牁、夜郎地。
    擢童贯领节度使,其后扬戬、蓝从熙、谭稹、梁师成皆踵之。凡寄资一切转行,祖宗之法荡然无余矣。又欲兵柄士心皆归己,建澶、郑、曹、拱州为四辅,各屯兵二万,而用其姻昵宋乔年、胡师文为郡守。禁卒干掫月给钱五百,骤增十倍以固结之。威福在手,中外莫敢议。累转司空,封嘉国公。
    京既贵而贪益甚,已受仆射奉,复创取司空寄禄钱,如粟、豆、柴薪与傔从粮赐如故,时皆折支,亦悉从真给,但入熟状奏行,帝不知也。
    时元祐群臣贬窜死徙略尽,京犹未惬意,命等其罪状,首以司马光,目曰奸党,刻石文德殿门,又自书为大碑,遍班郡国。初,元符末以日食求言,言者多及熙宁、绍圣之政,则又籍范柔中以下为邪等凡名在两籍者三百九人,皆锢其子孙,不得官京师及近甸。五年,进司空、开府仪同三司、安远军节度使,改封魏国。
    时承平既久,帑庾盈溢,京倡为丰、亨、豫、大之说,视官爵财物如粪土,累朝所储扫地矣。帝尝大宴,出玉琖、玉卮示辅臣曰:“欲用此,恐人以为太华。”京曰:“臣昔使契丹,见玉盘琖,皆石晋时物,持以夸臣,谓南朝无此。今用之上寿,于礼无嫌。”帝曰:“先帝作一小台财数尺,上封者甚众,朕甚畏其言。此器已就久矣,倘人言复兴,久当莫辨。”京曰:“事苟当于理,多言不足畏也。陛下当享天下之奉,区区玉器,何足计哉!”
    五年正月,彗出西方,其长竟天。帝以言者毁党碑,凡其所建置,一切罢之。京免为开府仪同三司、中太乙宫使。其党阴援于上,大观元年,复拜左仆射。以南丹纳土,躐拜太尉,受八宝,拜太师。
    三年,台谏交论其恶,遂致仕。犹提举修《哲宗实录》,改封楚国,朝朔望。太学生陈朝老追疏京恶十四事,曰渎上帝、罔君父、结奥援、轻爵禄、广费用、变法度、妄制作、喜导谀、箝台谏、炽亲党、长奔竞、崇释老、穷土木、矜远略。乞投畀远方,以御魑魅。其书出,士人争相传写,以为实录。四年五月,彗复出奎、娄间,御史张克公论京辅政八年,权震海内,轻锡予以蠹国用,托爵禄以市私恩,役将作以葺居第,用漕船以运花石。名为祝圣而修塔,以壮临平之山;托言灌田而决水,以符“兴化”之谶。法名退送,门号朝京。方田扰安业之民,圜土聚徙郡之恶。不轨不忠,凡数十事。先是,御史中丞石公弼、侍御史毛注数劾京,未允,至是,贬太子少保,出居杭。
    政和二年,召还京师,复辅政,徙封鲁国,三日一至都堂治事。京之去也,中外学官颇有以时政为题策士者。提举淮西学士苏棫欲自售,献议请索五年间策问,校其所询,以观向背,于是坐停替者三十余人。初,国制,凡诏令皆中书门下议,而后命学士为之。至熙宁间,有内降手诏不由中书门下共议,盖大臣有阴从中而为之者。至京则又患言者议己,故作御笔密进,而丐徽宗亲书以降,谓之御笔手诏,违者以违制坐之。事无巨细,皆托而行,至有不类帝札者,群下皆莫敢言。由是贵戚、近臣争相请求,至使中人杨球代书,号曰“书杨”,京复病之而亦不能止矣。
    既又更定官名,以仆射为太、少宰,自称公相,总治三省。追封王安石、蔡确皆为王,省吏不复立额,至五品阶以百数,有身兼十余奉者。侍御史黄葆光论之,立窜昭州。拔故吏魏伯刍领榷货,造料次钱券百万缗进入,徽宗大喜,持以示左右曰:“此太师与我奉料也。”擢伯刍至徽猷阁待制。
    京每为帝言,今泉币所积赢五千万,和足以广乐,富足以备礼,于是铸九鼎,建明堂,修方泽,立道观,作《大晟乐》,制定命宝。任孟昌龄为都水使者,凿大伾三山,创天成、圣功二桥,大兴工役,无虑四十万。两河之民,愁困不聊生,而京僴然自以为稷、契、周、召也。又欲广宫室求上宠媚,召童贯辈五人,风以禁中逼侧之状。贯俱听命,各视力所致,争以侈丽高广相夸尚,而延福宫、景龙江之役起,浸淫及于艮岳矣。
    子攸、壝、绦,攸子行,皆至大学士,视执政。鞗尚茂德帝姬。帝七幸其第,赉予无算。命坐传觞,略用家人礼。厮养居大官,媵妾封夫人,然公论益不与,帝亦厌薄之。
    宣和二年,令致仕。六年,以朱勔为地,再起领三省。京至是四当国,目昏眊不能事事,悉决于季子绦。凡京所判,皆绦为之,且代京入奏。每造朝,侍从以下皆迎揖,呫嗫耳语,堂吏数十人,抱案后从,由是恣为奸利,窃弄威柄,骤引其妇兄韩梠为户部侍郎,媒糵密谋,斥逐朝士,创宣和库式贡司,四方之金帛与府藏之所储,尽拘括以实之,为天子之私财。宰臣白时中、李邦彦惟奉行文书而已,既不能堪。兄攸亦发其事,上怒,欲窜之,京力丐免,特勒停侍养,而安置韩梠黄州。未几,褫绦侍读,毁赐出身敕,而京亦致仕。方时中等白罢绦以撼京,京殊无去意。帝呼童贯使诣京,令上章谢事,贯至,京泣曰:“上何不容京数年,当有相谗谮者。”贯曰:“不知也。”京不得已,以章授贯,帝命词臣代为作三表请去,乃降制从之。
    钦宗即位,边遽日急,京尽室南下,为自全计。天下罪京为六贼之首,侍御史孙觌等始极疏其奸恶,乃以秘书监分司南京,连贬崇信、庆远军节度副使,衡州安置,又徙韶、儋二州。行至潭州死,年八十。
    京天资凶谲,舞智御人,在人主前,颛狙伺为固位计,始终一说,谓当越拘挛之俗,竭四海九州之力以自奉。帝亦知其奸,屡罢屡起,且择与京不合者执政以柅之。京每闻将退免,辄入见祈哀,蒲伏扣头,无复廉耻。燕山之役,京送攸以诗,阳寓不可之意,冀事不成得以自解。见利忘义,至于兄弟为参、商,父子如秦、越。暮年即家为府,营进之徒,举集其门,输货僮隶得美官,弃纪纲法度为虚器。患失之心无所不至,根株结盘,牢不可脱。卒致宗社之祸,虽谴死道路,天下犹以不正典刑为恨。
    子八人,壝先死,攸、翛伏诛,绦流白州死,鞗以尚帝姬免窜,余子及诸孙皆分徙远恶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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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的结局】
    蔡京,字元长,北宋兴化仙游(福建)人,生于公元1047年,1126年卒,先后四次任相,共达十七年之久。在任期间,设应奉局和造作局,大兴花石纲之役;建延福宫、艮岳,耗费巨万;设“西城括田所”,大肆搜括民田;为弥补财政亏空,尽改盐法和茶法,铸当十大钱,币制混乱,民怨沸腾。时人称他为“六贼之首”。靖康元年(1126),宋钦宗即位,蔡京被贬岭南,途中死于潭州(今长沙)
    蔡京是怎样死掉的呢?王明清《挥尘后录》记载了蔡京的死因:“初,元长之窜也,道中市食饮之物,皆不肯售,至于辱骂,无所不至。遂穷饿而死。”
    显然,蔡京因“穷饿”死。然而,蔡京当时真的很穷吗?据史料记载,蔡京被流放岭南,临行之前,他的金银珠宝装了满满一大船,显然不穷。不穷而被饿死,何也?原来,沿途老百姓憎恨这个巨贪大恶,不卖给他“食饮之物”,从开封到长沙,三千里路上,蔡京很难买到一口饭、一盘菜、一杯茶。到长沙,无处安歇,只能住到城南的一座破庙里,病困交加,饥寒交迫,至此,他才真正自省:“京失人心,何至于此”,最后“腹与背贴”,饿极而死。史载,蔡京死后没有棺木,只好以布裹尸,埋进专门收葬贫病无家者的漏泽园中,万千钱财今何在,千古留下惟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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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关文学创作】
    《吴用骂死蔡太师》百度网友我粪香感动了谁作。
    呼保义兵袭汴京智多星舌战奸相(宣和元年,宋江于梁山泊揭竿而起,建号梁,自封梁太祖。三月,山东、河北诸县俱下,南接淮河,北近辽境;义师已聚十余万,又有攻汴梁之意。宋徽宗甚恐惧,当朝太师蔡京奏请愿凭寸舌招降宋江,徽宗许之。恰闻梁太祖亲率大军西征,天下兵马大都督太尉高俅挥师迎之,太师乃随高军见梁太祖。)
    两军对垒,太祖身旁丞相吴用一见太师便想:“此人当是说客。”心中暗自戒备。却听那蔡太师道:“久闻梁山大寨诸将乃忠义之士,今日却为何行逆,为此不忠不义之举?”吴用遂道:“昏君当道,奸臣遍衙:可忍见之?怜民于生死际,救民于水火间:岂可谓“不忠”乎?大宋行将百年,气数已尽,满朝君臣无能,乡间饿殍遍野。上帝怜民之多艰,故遣我等一零八星宿下凡,除此暴君,重得人间安宁。我等起事人方数千,今经三月而以至十余万,盖非人谋,实乃天意。我大梁壮士李逵尝云:“今国号宋,我太祖亦姓宋;便代之,有何不可?”方逢乱世,天下唯有德者居之。我太祖济世顺民,何逆之有?”
    蔡京大怒,道:“噫!宋江长方五尺,面黑,生具猥象;乃一刀笔小吏,至贫至贱之人;无仲尼、墨翟之贤,孙武、吴起之略:如此之人,怎敢起逐鹿之心、问鼎之意?”吴用道:“蔡京匹夫,怎敢直呼吾皇之名讳!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太师不记得否?齐之晏子、川之张松,不皆形容古怪而胸怀大才之人乎?汉高祖出于一亭长,后破项羽于垓下,擒韩信于淮阴,何其壮哉!大汉东据朝鲜,西通西域,南包交趾,北拥大漠,其土之广,宋有其半乎?孔子云“仁者爱人”,墨子云“兼相爱,交相利”,其贤不皆在于“仁”“爱”乎?当世之仁者,普天之下莫过于我梁太祖。我太祖爱民若子,民莫不感激涕零,谓之“及时雨”。凡我义师到处,民皆箪食壶浆以迎。我太祖比之孔、墨,或有不如,然亦不远矣。至于无略,盖因太祖仁爱,不肯与人勾心斗角耳。然亦无妨:汉高祖尝云:“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我梁太祖求贤若渴,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脯,倒屐以迎贤士,哪似汝伪宋满朝文武,尽嫉贤妒能之徒?武圣之后,忠义磊落,汝宋以之为巡检,吾帝封之为征东将军;打虎英雄,胆义过人,汝宋以之为衙役,吾帝封之为步军大将;双枪如电,风流倜傥,汝宋以之为都监,吾帝封之为虎军大将;步行神速,一日千里,汝宋以之为县卒,吾帝封之为钦差;五世大豪,武艺无双,汝宋刑之以刀,吾帝封之为天下兵马大都督;先朝贵胄,持有铁券,汝宋投之以井,吾帝封之为户部尚书。至于闲道求为国师,渔夫可作水将,农人而为步军,僮仆而为弓手,更不必提。汝宋何其昏也,吾帝何其明也!”
    蔡京怒道:“汝当我大宋无人乎?我大宋有雄师百万,良将千员,顷刻将汝贼逆化作齑粉!”吴用笑曰:“吾知也。大宋立国百年,与辽九九八十一仗,仗仗皆败,辱尽国威。雁门关一役三路军皆溃,老将杨业死节;澶渊结城下之盟,年贡三万岁币。又欲开疆,西射天狼而弃河西,北奔长城而退燕南,丢盔弃甲万千,损兵折将无数。再观今朝:汝军之高太尉,岂非良臣乎?日日不通政事,与帝闲游,以悦帝意,可见其忠;擢升相位便保举百十博球之友,可见其义;见人贿礼皆一脸和气,可见其仁;大将王进尝伤其父故公报私仇除之,可见其孝;三战于梁山,屡败屡战,可见其勇;被擒仍自夸举世相扑无对,可见其威!见如此之人,黄皓不敢夸其贿,杨国忠不敢耀其奸;此人为天下兵马大都督,国力之威可知矣!吾观古往今来能贤于此人者,惟太师汝一人而已!”
    太师大怒,道:“汝等俗人懂甚么!吾圣上圣明,笔善丹青;吾亦通书画,列“书法四大家”。汝等山寨小贼,止识吃喝拉撒,乃一桶桶酒囊饭袋耳,怎知其中玄妙?”吴用笑曰:“吾以为徽宗之词虽工,不及李后主《虞美人》、《相见欢》;徽宗之曲虽妙,不及陈后主《玉树后庭花》、唐玄宗《霓裳羽衣曲》。方其日淫而乐时,焉想日后囚闭汴京之痛楚、藏匿井中之狼狈、逃亡川蜀之慌疲?汝宋徽宗与我义军对抗,犹蚍蜉撼大树耳,不日将家破国亡、身遭横死,便纵想囚闭他乡之痛楚、逃亡他地之慌疲,而尚可得乎?何不早降?”
    蔡京道:“今北有大辽,西有西夏,若我等二虎相争,恐受其渔翁得利。何不暂且罢兵,合而对外,我奏与圣上,封宋义士永为齐王,世代受爵,岂不美哉?”吴用道;“今辽后院起火,北番女真反叛,早已自顾不暇;西夏一弹丸小国,又何足道哉?若有明主,大可北伐辽而据辽东,西袭夏而通西域。今徽宗无能,不但外战受阻,而对内暴虐,引宋王田方四雄并起,共讨不庭。宋百年前篡位得之,今天数已尽,理当让贤。今宋佩虎符、坐龙椅者,果能授孙、吴之略耶?峨大冠、托长绅者,果能建伊、皋之业耶?盗起而不知御,民困而不知救,吏奸而不知禁,法废而不知理。存此朝廷,于民何益?伪宋当亡!老贼可速死!”蔡太师听罢气愤交加,突然大叫一声,口喷鲜血,坠马而亡。后人有诗叹云:
    乱世义师围汴梁,太师蔡京说宋江。
    不顾宋庭官无道,只看梁朝军猖狂。
    饶舌欲学苏秦论,坠马只得王朗亡。
    小丑跳梁空一场,令人千载笑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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