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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章:公子救人来迟~栽赃抓个正着
    樱笑了出来,道:“便是告诉你们,又能怎样?凭什么?”
    蝶澈急了,便要扑过去,却被北堂蝶清一把挽住,北堂蝶清听她语出惊人,总觉有些不妥,沉声道:“你说吧,是谁?”
    罗樱连连冷笑,“这何必问?是雪域!就是雪域!”蝶澈只觉心头一凉一热,几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便要晕厥,君无语吃了一惊,急弹身过来扶住,见她脸上白的几无血色,有点焦急,轻轻晃她,蝶澈却似失魂落魄一般。此事沉心数年,每每思之既是惊惧,亦是伤痛,既是千般万般的想知道,又是千般万般的怕知道,既是无望,又偏坠心。事隔经年,不管是谁说出了答案,不管答案是什么,只怕,她都会受不住。
    罗樱冷笑连连,续道:“除了雪域,又有谁能这么手眼通天,连躲的这么深的人,都能找到?又有谁下手这般毫不留情,连一个几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生怕留了活口坏了声誉?又有谁会无缘无故,跟一个美貌女子过不去?”
    北堂蝶清听她所说,竟似洞悉详情,心里也是震惊,却强使自己冷静,宁定了一息,沉声道:“一派胡言!绝无可能!罗姑娘,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为何不爽快说了出来?”
    却听有人静静道:“雪域怎么了?”
    君无语抬头一看,微哼了一,笑嘻嘻的道:“今儿这里可真是热闹,来了一个又是一个。这架都打完了,人也救下了,不知澹台少主此做甚?”
    台行色也甚匆忙,飘身下来,侧头看了蝶澈一眼放心,向罗樱道:“你方才说域做了什么?”
    罗樱讶然的看着他,迟了许久,才:“你是……澹台少主?”
    台点了点头:“是,我是台。”
    他地声音仍是温和。可是这三个字刺到了她澈抖了一下。猛然回头看他。素日灵动地眸子雪亮雪亮。竟令不敢逼视。目不转晴地瞪着他看了许久。似乎有点儿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忽然来到身边。澹台微微心惊。柔声唤道:“蝶澈!”
    蝶澈忽然打了个寒噤。刚刚地。忽然又冷水般激荡入心。这么美好。这么善良么洁净地他。会是杀死娘地凶手么?我不信。真地不信千个不信。一万个不信……可是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要这么说?许久。她就这么怔怔地看他泪水落了满脸。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被泪水铺满……为什么单只是想到。要杀这个人。就这般伤心?
    她一向都不爱哭地。这……这要怎么办?澹台有些焦急。踏上一步。君无语眉心深皱。便要拉着蝶澈闪开。可是手臂一动之际。见她珠泪滚滚。竟觉无措。由得澹台伸手过来。轻轻扶了她手臂。柔声安慰道:“不要哭。”
    他与蝶澈所行之路本是南辕北辙。听到讯息急速赶来。恰于方才赶到。只听到了后几句。无可安慰。犹豫了一下。又道:“万事有我。不要伤心。”
    “台…………”蝶澈努力地咽着汹涌地泪。伸手用力攥紧他地衣襟。“杀死我娘亲地。真地是雪域地人吗?是你家地人吗?是你要她们来杀我们地吗?”
    台大大震动了一下。讶然地看她。她哭地像一个孩子。脸上全是泪水描出地污渍。那神情却是凄婉欲绝。澹台情不自禁地伸手扶了她肩。想要把她拥进怀中。她急急地撑住。不肯顺从。就在他怀里抬了泪眼看他。澹台为她神情所惊。这才开始去想她地话。细细回思蝶澈地过往。急道:“不可能。这绝不是雪域做地。”
    他捏紧她的肩膀,认认真真的道:“我那时年龄尚小,很多事情未必知道。但我爹性子懒散,一生都未与人结甚么仇怨,便算有些些过节,也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绝不会滥杀的。蝶澈,信我,绝对不会。”
    蝶澈的泪仍是不断的滑落,却努力的张大眼睛,看他的神情,澹台用力向她点头,一次一次的重复:“绝对不是雪域的人,信我,绝对不是。”
    北堂蝶清缓步走上前来,温和道:“对,我也说道不是,派人追杀孤儿寡母,绝对不是令尊的作风。糖儿却定要问了你才信……”她轻轻按一按酸涩的眼睛:“若当真是雪域做的,拿来问雪域少主,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知为何,澹台只觉心头又酸又疼,也不顾君无语在侧,伸手便把蝶澈拉入怀中,拥的紧紧,柔声道:“蝶澈,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查清当年这场是非,一定帮你找到当年那个凶手……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查个水落石出。”他的声音清朗动听,有如琴韵:“信我,信我!蝶澈,不管那人是谁,我一定要他无所遁形!”
    她的泪重又滑下来,落在他的肩头衣衫之上,她忽然张了臂,用力用力抱紧他,似乎怕他会忽然化风飞去,许久,许久,她忽然推开他,仰头看着他的脸,突出其来的道:“,我很想你。”
    台微怔了一下,心里一软,又是一疼,柔声回她:“是,我知道。”
    蝶澈抬了手指,想要触及他的面颊。
    她的指尖凝在空中,似乎怕眼前只是幻影,当真碰触便会击碎,她只是怔怔的看他,良久,才喃喃的道:“我喜欢你的眼睛,你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被太阳照的暖暖的……”
    台轻轻一叹,又缓缓的笑出来,她说过更动听更灿烂的话,其实只要她开心,她总是说的天花乱坠,可是,唯有这时,这神情,这样一句话,竟是倍觉温馨。他试着略微俯下身,用脸颊凑上她的指尖,她退了一下,眸中滑过真正的困惑,然后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瓣,小心翼翼的摸摸他脸。那冰凉的指尖带着落羽般的轻柔,却又带着春水般的眷恋……那一瞬间,似乎天地间,只有彼此……
    近在咫尺的君无语,怔怔的站着,看着面前相依相偎的两个人,他不在时,似乎连影子都一起带走,可是,他只要在这儿,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为什么?是因为他是澹台,还是因为他是雪域的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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