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随他踏进厅中,雪山老人笑道:“这是一个取巧的然不太正大光明,不过,却也不至于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投机取巧?我最喜欢了,硬碰硬的傻事,谁做啊!蝶澈忙不迭的答应,雪山老人微微一笑,脚尖一点,已经把地上一个金球踢了起来,然后带着球纵跃而出,轻飘飘的弹身到了厅中,随即展开身法,那金球似乎中空,带着飒飒风声,绕着雪山老人的身周,以一种诡异的路线飞动。
蝶澈赶紧退的远些,遥遥看着,雪山老人身法快捷,却与澹台轻灵的身姿截然不同,即使用的是游戏般的金球,看上去仍是端严有度。直过了盏茶时分,他才收了势,回头微笑道:“澈儿,你看到了没?”
蝶澈赶紧答:“看到了。”
雪山老人笑道:“这叫金乌球,是我少年时练的功夫。虽然难登大雅之堂,可是,用来混淆视听是再好不过。这整个江湖,绝没有人见过这样武器,也绝不会有人识得路数,所以就算记不住招数也没关系。”
蝶澈眼珠骨碌的一转:“这球是雪叔您自己想出来的吧?”
雪山老人微微一笑,投过个丫头你真识趣的眼神:“不过是少年时一时兴致。”他一边说着,把球向蝶澈一抛,蝶澈赶紧手忙脚乱去接,谁知那球在空中一顿,又嗖的一声飞回雪山老人手中。蝶澈有点儿傻眼赶紧收回手,雪山老人走了过来,把球放进她的手中,含笑不语。
蝶澈这才发现,那球上,居然还系一根手指粗细的透明链子,起初居然并没留意而球上还开着一大一小两个狭长的开口,看起来模样甚是奇特,不由得轻咦了一声,雪山老人微咳道:“澈儿,你不会武功,要学剑学刀都来不及唯有这球,球身甚重,抛出时极易用力且在空中矫矢自如,收发由心,辅以招数,力道便是加倍有四两拨千金的效果。这透明索子质料也极是柔韧,颇可以出其不意。”他一边说着,便伸指比了比那两个开口:“你只要练好眼力手力,对方的刀剑一套入这开口,便被你的金球锁住,你向回一带方兵刃脱手,自然就算是输了。”
“哦!”蝶澈忙不迭的点头出现自己神威凛凛挥球而出的情形,可是不知为何冥想中,总是自己抗不住力被人家连球带索抢了过去,追之不及,再不然就是拼小命死拉着,然后被女夜叉连球带人扯入空中,放起蝶澈形的纸鸢……
怎可以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蝶澈拉拉头发。振做精神。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学吧。”
山老人笑道:“好。”一边走到厅中。
蝶澈很狗腿地跟在身后。一手拎着那索。一手拎着那球。正要把球递入雪山老人手中。却忽然一怔。看着自己拿着极顺地手指:“雪叔啊。如果对方既不用刀。也没用剑。就是空手。岂不是……那个……抢起来很方便……”
雪山老人也是一怔。看着蝶澈地手指。迟地接了过来。拿自己地手指试了一下。不论距离大小都非常之顺手。他不由轻咳了一声。道:“不错……”这金球确是他幼年时自己发明地。当时虽觉得意。可是。这么多年也始终没有再用。且当年始创时。功夫本已经不错。竟是没有想到这些。
蝶澈看他皱眉不语。有点儿讪讪。陪笑插话道:“我不懂武功地……不然我们在球上抹点油……”
雪山老人失笑摇头道:“那怎么行!”
“那,不然我们练两种,对付拿刀动剑的,就用球,别的,我们就用别的……”
雪山老人仍是摇头,蝶澈细细想了一会儿,笑道:“要不然我们就用实心球来砸……刀剑都是脆的,哪架的住球砸……而且这球套子好是好,可是是人都有两只手,套了这只防不了那只,还是实心的好。”
雪山老人不由失笑,道:“这上得雪域的,都是高手,哪能被你砸中,而且金球重了,没几招你便力竭了。是我当初想的太简了,澈儿,你且坐坐,容我再想想。”一边说着,便走到窗前椅上,捧着球闭上了眼睛。
蝶澈也不客气,便想依言坐下,可是四顾一看,诺大的厅中,居然只有窗下那一张椅子,厅中老大一片空地,墙周却是一些兵器架子之类,居然连个小板凳都没有,想要席地而坐,又想面前这人,总归是澹台的长辈,只好走过去站等。
正等的有点儿犯困,便见门前人影一闪,澹台快步走了进来,立足未定,嘴里已经在笑问道:“学的怎么样了?”一眼看到两人一坐一站,安安静静,不似是学艺的模样,微微一愣,走过来并了指敲敲蝶澈的头:“小丫头,给我争点儿气,别偷懒……”
雪山老人摇头道:“不是,是我还没有想到妥当的法子……”
蝶澈却是眼前一亮,盯着他瞧个没完,澹台皱了皱眉,却又无奈,还未开口,蝶澈已经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六足蛙呢?”
台温言道:“你只晓得贪玩儿!叫他出来,你还肯学功夫么?”
蝶澈急道:“不是啊,我有用!”
台道:“什么用?我雪域的东西,你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不用偷偷摸摸的。”
蝶澈忍不住翻个白眼:“我干嘛偷自己人……嗯,我真的有用!”
回身对着雪山老人道:“雪叔,我刚刚想到,我们把六足蛙放进球里不就行了,空儿也不用留这么大,只留小空儿,让六足蛙去夺人兵器,不管是刀是剑是鞭是笔,都可以抢,如果对方用手,我们就……可以用针刺她。”
雪山老人一怔,细细思索,击掌道:“不错!”抬了头笑道:“蝶儿……不,澈儿你果然冰雪聪明!”
蝶澈很是得意,回身敲敲澹台的肩:“听到没,还不拿出来!”
台微觉讶然,却依言放出了六足蛙,一边接过那球,托在掌中细看,这边六足蛙和蝶澈许久未见,一顿叽叽喳喳,雪山老人在旁道:“需给六足神蛙特制出一副手套,以法术做隐,出其不意,必能奏功。”
“对对!”蝶澈福至心灵,笑着拍手道:“不如我们不用一只球,用两只,一只放六足蛙,一只放点儿迷香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