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苦笑,亏夏飞胭想得出自己还能把她怎么样,她不T迷的时候把小玉佛都给“抢”回去了吗?平时自己就说不过她,按现在的状况,想下床都是不太可能的,夏飞胭更可以为所欲为,她不趁机耍自己就不错了。
夏飞胭的动作还真快,见袁野扭了头,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衣钻进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夏飞胭均匀的呼吸声,袁野才转过头来,看着月色下夏飞胭熟睡的背影觉得那么的温暖安心。
过了一会夏飞胭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嘟囓了一句,翻了个身把被子踢开了,四仰八叉地睡势极不雅观,脸正好转向袁野,于是他清楚地看见夏飞胭嘴巴“吧嗒”咂摸了两下,那模样天真又可爱。
“梦到什么好吃的了,馋成这样?”袁野笑起来。
袁野想帮她把被子盖好,但是身体沉重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完全没办法支撑起来。
“胭胭。”叫了一声,袁野又觉得不妥,为了照顾自己,夏飞胭累得躺下就着了,怎么好意思把她叫醒,可是被子不盖好,这个季节晚上天凉,恐怕会冻病。
袁野张望了一下,还好,自己的刀就在床边放着,他慢慢将身体挪到床边,拿起刀,忍着疼,很费力地把被子挑到夏飞胭身上盖好。
夏飞胭抱住被子,在睡梦里嘴角一弯露出个甜美的笑容。
随着身体好转,袁野不再整天昏昏沉沉地睡觉,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也就觉得无聊起来,夏飞胭就把自己在现代看的一些武侠书讲给他听,夏飞胭讲得声情并茂,自己还一人分饰几角比划一番,把袁野听得是津津有味如痴如醉,连连惊叹夏飞胭的家乡居然会有那么离奇的武侠世界。
反正袁野也不会到自己那个世界去,就让他羡慕和想象好了,夏飞胭也不去解释。
这天说到“笑傲江湖”里岳不群和林平之为了练“葵花宝典”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最后岳灵珊死去。袁野沉默了许久说:“这样追求武功地最高境界也太。太……
“太没人性了。”夏飞胭帮他找词说:“那个岳不群好歹和他老婆做了几十年夫妻。林平之就更不是个东西。明知道他和岳灵珊不可能做真正地夫妻。还娶她。让她守活寡。最后变得连感情都没有了。这样地男人。只有那个傻瓜女人才会死心塌地喜欢她。白白送了自己一条命。”
“可是。练武地人为了全心全意习武。也有终身不娶老婆。我师父就是这样。所以他地功夫是我至今见过最高地。也许只有这样一个人才能心无杂念地练好功夫吧。”袁野想难道要把武功练到更高深地境界必需要绝情断爱?
“那都是功夫练不好地人找地理由。该不会你地师父也有个什么要断子绝孙地宝典传给你地吧。所以你才不要娶玲珑。”说到这里夏飞胭又开起袁野地玩笑来:“野哥。你可比林平之强多了。至少知道不去害无辜地少女。”
袁野哼了一声:“我师父才不会去练那些邪门地功夫。奇怪了。你家乡有那么多这么厉害地功夫怎么你什么都不会。还要拜董师叔为师?”
这家伙还挺会想地嘛。夏飞胭眼珠一转说:“我来地那个地方呀。还有比武功更厉害地东西。才不用象你们练上几十年才能怎么怎么厉害。我们只要练上几天。就比你们厉害。”
说着夏飞胭做了个瞄准射击的手势:“只要这么一点,老远的人就被打中了。”
“吹牛,”袁野一点都不相信,以为夏飞胭又在拿自己开心:“我看暗器练得再厉害也不可能飞那么远,不过,你上次是拿的什么东西,声音那么古怪,还发彩色的光,把那些黑衣人都吓住了,真是神物吗?”
嗨,不就一手机吗?
不是夏飞胭小气,只是,她要把手机拿出来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玩意是怎么来得,万一别人真把她当什么神了,要她天天算命救人,那麻烦不就大了吗?
“野哥,那个呀,是我以前碰见个世外高人觉得投缘送给我的,说可以救我一命,那天用了以后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夏飞胭赶紧接着打岔说:“野哥,我给你说个笑话听好不好?”
袁野也不去细想,最近夏飞胭的故事真把他给吸引住了,忙高兴地说:“好啊。”
“有个兔子去钓鱼,第一天,什么也没钓着,回去它就想,可能是我的饵太小了吧,第二天,她换了个大的饵去,还是什么都没钓着,它想可能这饵还不够大吸引不了鱼吧,于是第三天,它挑了个最大最好的饵去,结果怎么样?野哥,你猜猜。”夏飞胭抿嘴笑。
“兔子会钓鱼吗?”袁野想了想说。
夏飞胭对他瞪瞪眼:“这是童话啦。”
“童话?是什么?”袁野被夏飞胭说得有点懵。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回答我啊。”
“兔子它就是会钓鱼,钓了它又不能吃,钓了做什么?”
夏飞胭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袁野认真起来会扯出这么些纠
题来:“野哥,你怎么这么没趣啊,我说的是笑话,T+那么认真吧。”
袁野见夏飞胭嘟了嘴不高兴,也发现自己扯远了:“是水里没鱼吧?”
“有,”夏飞胭看看他苦思冥想,干脆说:“算了算了,笨死了,告诉你吧,这次有条鱼蹦出水面说‘你下次敢再用萝卜做饵来钓我们,看我不揍死你’。”
夏飞胭边说边细了嗓子做出滑稽样来逗袁野高兴。
袁野一楞,然后开心地放声笑起来。
夏飞胭本来自己知道这答案,没觉得好笑,见他笑得那么高兴,也跟着笑起来。
突然袁野的笑声嘎然而止,夏飞胭低头一看,见他闭了眼,手抚在伤处,睫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颤动。
夏飞胭忙自责说:“都是我不好,怎么忘了你受伤了,还说这样的笑话,伤口是不是很疼,不会裂开吧?”
袁野摆摆手:“是我一时没注意,没事,我躺一下就好了。”
“你确定伤口没事?”夏飞胭不放心地问。
“恩。”袁野睁开眼看看夏飞胭,笑了一下:“你去忙吧,我睡一会就好了。”
夏飞胭知道肯定是刚才牵动了伤口,袁野不想让自己看见他难受的样子,于是帮他盖好被子,到厨房去做饭。
等夏飞胭做好饭菜回来,看见袁野睡得很平静,轻手轻脚走到床前,本想叫醒他,却不由自主地被他睡着安详还略带笑意的样子吸引住了,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子,古铜色的皮肤,还有一张厚薄适中的唇,原本是健康的红润色,现在却因为气血不足呈现出淡粉色。
夏飞胭突然就心疼起来,那个带着自己扬鞭策马穿山涉水的袁野,那个遇到危险总是站在自己身前的袁野,原本是那么彪悍不可战胜的,可是因为自己一个决定,害得他躺在这里不能动弹,却从来没有说过半句埋怨自己的话。
她给袁野擦洗身子时就发现他的身上的皮肤非常地光滑平整,几乎没有什么受伤留下的疤痕,也就是说,袁野打架应该是没有吃过什么亏的,但是现在他身上两处抹不去深深地伤痕全是因为夏飞胭的原因,这次更是差点丢了命,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去做那些他觉得无所谓,而自己要他去做的事情呢,只是为了要自己高兴吗?
虽然夏飞胭的心里一直都想着张凌风,可是在她身边保护她,爱惜她的却始终是袁野。
也许是一种内疚,怜惜,感动,还有更多夏飞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织混杂,她忍不住慢慢低下头去轻轻合上眼睛将自己的唇印在袁野的嘴上。
只一下下就好,她对自己说,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得那么欢快,那么留恋享受这种亲吻他的感觉?
夏飞胭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飘飘然浑然忘我的状态中,仿佛只剩下唇齿间那令人心动和沉醉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飞胭缓缓睁开眼睛,两道明亮的光芒立刻跃入她的眼中。
袁野正睁圆了眼睛极度地震惊,欢喜,温柔,还有点羞涩地一动不动看着近在咫尺的夏飞胭。
原本以为他睡着了,才这么没有顾忌地去“占便宜”,谁知道被逮了个正着,还不知道袁野是什么时候醒的,又看了自己多长时间,他居然还那么沉得住气,一动不动,误导自己。
夏飞胭只觉脸上**辣地,又羞又恼,一下弹起来,指着袁野的鼻子:“你,你,醒了也不告诉我,瞪这么大个眼睛想吓死人啊?”
袁野竟然也不分辨,只是微垂了眼帘含笑看着夏飞胭。
就象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夏飞胭气极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出这口气,袁野却不言不语眼睛随着她的身影转动。
“不管你了。”最后没辙,夏飞胭气呼呼地瞪了袁野一眼,跑了出去。
离开了袁野的视线,可是夏飞胭的心却依旧直扑腾,她又拍又揉:“拜托你不要跳得这么快好不好,只不过是碰了一下他的嘴,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在屋外转了几圈,夏飞胭心情平静了些,想着还要给袁野喂饭,不能不回去,一转身“砰”地一下,撞上了柱子,夏飞胭痛苦地捂着鼻子想,就说呢,前几天看了袁野的身子怎么会没报应,今天报应就来了,没流鼻血就算谢天谢地了。
或许是心情特别好,或许是这里环境安静夏飞胭也照顾得仔细,袁野的伤势好转得很快。
这天袁野醒来半天没看见夏飞胭,喊了两声也没回应,他慢慢下了床,出了屋子,在屋子里面躺得时间太久,猛然见到阳光,只觉眼睛一花,袁野闭了闭眼。
站了一会,只听四下一片安静,袁野一手捂了伤口一手扶了墙,顺着屋子往后面绕过去,到了屋后就听见有鸡飞狗跳地嘈杂声传来,他好奇地慢慢走到发出声音的一道拱门前,向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