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逍遥一怒而走,天地发生剧烈波动之时,紫霄宫中,道祖鸿钧突然眼冒精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下界,若有所思。这情况只有没陷入争吵之中的鸿玄、老子、接引注意到了。
好半天,鸿钧冷冷的开口说道:“从今天起尔等不得插手巫妖之事,否则严惩不贷。”
既然道祖发话,在场的众人哪里还敢争吵,纷纷俯首应是。
“那老师,人族之事又该如何处置呢?”鸿玄在沉默了好久之后突然发问。
“人族此劫乃是天意,然过犹不及,尔等可出手相助,但不可随意干扰人族。”鸿钧说完盯了鸿玄一眼,此刻蓬莱岛中的所有人纷纷前去救援人族。
“谨遵老师法旨。”诸人又是恭敬地回敬。
鸿钧满意的看了在场诸人的表现,于是隐身不见。众人见到鸿钧消失,彼此也不打招呼就直奔而去,不过临走之时原始通天还跟准提女娲进行了一场眼神较量,双方狠狠的紧盯着对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这些人都不知道要挨多少刀。
鸿玄是最后一个走的,他直接下界返回蓬莱岛与逍遥会面。逍遥见到鸿玄之后,召唤出盘天,三人一体终于齐集了。
“本尊,有何要事召唤于我。”盘天很像盘古那种大喇喇的性格,第一个出口问道。
“今天我得到了耶和华的消息,这人族中的一部分被他用鲲鹏的血脉给换了,皮肤变白,而又有巫族的一些人巫诞生下的结晶渐渐的皮肤变黑,这都与原本的纯种黄色皮肤不同,如今人族怕是已经开始一分为三了。”
“人族分裂,虽说如今拥有本尊的血脉的黄色人种占据着绝对地位,但迟早有一天这人族是要陷入人种之战的。”鸿玄缓缓地说出了这人族日后的前景。
“恩,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耶和华野心勃勃,当初掳走了一片西方世界,如今又来掳走一部分人族,我算过了,将来的某一天他肯定会挟势回归,而且鸿钧的老对头罗睺当初并没有死,将来他也会回来的。这么多人聚在到一起,恐怕会引起无量量劫把这个世界毁于一旦。所以我们必须阻止这一切,在这之前尽快强大起来。”
“道友有何办法?”盘天好奇的问。要知道逍遥一身所学委实过于惊人,又有盘古所赐的斩尸大法,如今已是日进千里,难道还能够在短时间内更进一步。
“两个办法,一是我尽快斩出第三尸,可惜要求太高,机缘不到。二就是盘天道友你了,不过着实为难了道友。”
鸿玄盘天一惊,立马凑到逍遥的身边,三人窃窃私语,终于一致通过。盘天更是大笑:“这又有何为难之处,就这样定了。”
于是蓬莱岛上的一场惊天大计正式开始。
另一方面,三清也在密谋策划。
“大哥,老师不准我们插手巫妖之事,这该怎么办?”原始第一个迫不及待的站出来请教。
“是啊,要是我们什么都不做,难道眼看着这妖族胜利之后骑在我们的头上?”通天现在也是很着急啊。
“呵呵,师弟不必着急,老师虽说不允许我们插手,但没说我们别人不能插手啊。只需这番······。”老子智珠在握,缓缓的在三清宫中向两位弟弟说出自己的打算。
而西方灵山,准提接引也是一阵苦恼,虽说他们二人目前还没心力去关注东方,但也很想在关键时刻好好的敲上一竹杠。这西方穷啊,没有来自东方的补贴就算准提接引整顿好内务之后也是穷花子一堆上不了台面,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在东方狠狠的的挖块肉回来。
“师弟,这次我们还是听从道祖的命令不要插手好了。”临末,接引一脸不甘的叹了口气说出来。
“不行,西方底子太薄了,为了我教着想,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出手就行。师兄你就坐镇灵山,到时候道祖怪罪下来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想必不会为难我教的。”准提一脸坚定的说道。为了西方教的未来,他豁出去了,道祖命令有怎么样,反正一无所有,又何必怕东怕西,举步不前。
接引苦苦的相劝也阻止不了准提的决心,最后只能是勉强同意了。
就在三清商谋的第二天,洪荒上出了一件举世震惊的事情。
这日,赤精子气愤的回到修行之所,身上左手间半片衣袖全无,大声叫嚷着:“不为人子,不为人子,这等事情,通天师叔实在是太欠考虑了。”众人急忙停下修行,俱问赤精子何事气成这般?
原来,赤精子喜好每日里迎着早上的阳光采纳天地间的灵气,吸取日之精华以为自身所用,是故每天日晨都到昆仑山一处山巅修行。这日,通天也在早间出了宫殿于山间体悟天道,正在上山行进之时,山中突然蹿出一只猛虎,这猛虎身长过丈,黄白相间的花纹煞是好看,四个巨大的爪子有人头庐一般大,额头正中一个端端正正的王字清晰可见。这老虎一见到通天便伏地潜身,叩拜不已,极有灵性,通天一看这只老虎已经开了灵智,只是不得修行之法,故未化成人身,又见他伏地叩头不已,知这老虎是要拜自己为师,修行天道,通天考虑到这只老虎能一心向道,而且身为畜类却能够坚守道心,心中欢喜,自己所立之截教,就是要为天下生灵截取一线生机而传下道法,所以本着有教无类的想法,通天便打入这老虎身内一道元气,帮助老虎化成了人形,准备收做弟子,这老虎也是聪慧,只通天有意收录自己,跪地磕头不已,怕通天不要他,紧紧跟着通天身后,请求跟随通天修行。
通天本身对待异类并无成见,且见这老虎一心向道,心下却喜,如是平时也就带在身边了,可是此时通天自身功课尚未完成,怎能带他行走呢?正犹豫之间,通天看到了赤精子坐于山间吸取灵气,修养元神,便将赤精子唤了过来,让他先教这老虎基本修行之法,等自己去做完今天的功课再来接他。师叔有命,赤精子不敢不从,遂教授这老虎修行之法。
这老虎刚刚化为人身,赤精子却是不知,开始教他闭目、冥神,以纳天地正气这些基本的修行法门,不管赤精子怎么讲解,这老虎却是不知其意,吭吭哧哧的自在那嘟嚷,这赤精子乃是先天火精得道,性格也是急躁,几次讲解下来,见老虎还是不懂,且嘟嘟嚷嚷,不知叨咕些什么,心中气愤,情急之中伸手打了老虎的大头一下子,高声叫骂:“一只畜牲,得了人身,就想修仙了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跟脚。”这下老虎可不干了,他刚刚化成人形,本身野性尚未退去,见赤精子打他、骂他,故而兽性大发,一爪就向赤精子抓去,赤精子修为深厚,急忙闪身,可是二人离的太近了,躲也没躲过去,老虎一把就把赤精子的衣袖抓了去。
要说赤精子的道行,像这样的老虎一千只,一万只也不是他的对手,可就这只老虎不行,这乃是通天师叔新收的弟子,赤精子被扯断衣袖却不能还手,心中窝火不已。这也就算了,这老虎极有灵性,见扯了赤精子的袖子而赤精子却不敢打他,知道是通天老师的威严所在,赤精子不敢把他怎么着,就摇头晃脑对着赤精子呼号不已,老虎已经化成了一个人身,可嘴里却呼出老虎的腔调,这下可把赤精子气坏了,无奈之中赤精子扔下了老虎,气愤的回了元始的院落,大声叫嚷不止。阐教其他弟子听赤精子一说,知赤精子被一畜牲所戏耍,俱气愤不已,都说:“三教分立,至今为止所收门徒都是先天之人或者先天之物,就是后天之人、后天之物也是修行有成,才收录门墙的,哪里有这等后天湿生、卵生的孽畜都直接入门,拜师学艺的道理?”
“你等不自去修行,何事聚在一起喧哗。”却是众弟子的叫嚷声惊动了元始,众弟子急忙停止议论,跪地向元始见礼,请元始原谅,赤精子把事情原委说与了元始,元始本对通天有教无类的教义就有不满,曾与老子、通天多次讨论三清大法不可轻传,招收湿生卵化,披毛挂角之畜类为徒,有损三清颜面的问题。
可是通天一向我行我素,一点也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丝毫也不把元始放在眼里。今日赤精子受一老虎之侮辱,让元始的面皮大丢,心下更是气愤通天乱收弟子,整的自己阐教门下多有不满,元始虽然气愤,但也不好对自己徒弟发作,便对众人说道:“你等且用心修行,赤精子一事,自有为师承担。”
说完元始便去找老子商量对策,当通天得知老子、元始聚在一起商议此事时,心中也大为不满,来到老子的宫殿对元始说道:“大道三千,条条可以证道,天圆地方,凡有九窍者皆可成仙,我招收何人为徒,与你何干,你却来此编排与我。”元始一听心中更气了:“你之弟子尽是披毛挂角、湿生卵化之辈,在外俱言昆仑之徒,我等于昆仑山中修行,外人不知,岂为我昆仑俱是披毛挂角的畜牲,如何不损我之颜面。况且你看这昆仑山中,鸡飞狗跳,满山牲畜,俱是你之弟子,天天吵闹不已,哪有修行人之德行。”“元始,你骂我之弟子俱是披毛挂角的畜牲,岂不是连我也骂了,骂我是披毛挂角的牲畜,那你是什么?须知你师、我师俱是一师,骂我也是骂你自己,”老子见二人争吵急忙调解:“我等三教分立,各人对天道领悟不同,教义也自不同,些许小事不值如此,二们师弟切莫动怒。”
“师兄,这昆仑山乃万山之首,极其具有灵气,他之弟子无有德行哪配在此修行,眼下狮子老虎可登堂入室、山精树怪俱可修习三清道法,把我这玉虚宫搞的乱做一团,岂还是修行之所。”元始恨恨的说道。
“你说我之弟子把你的玉虚宫搞的乱做一团,我却是明了,只怕是你想占了这玉虚宫,觉得我碍了你的眼了,也罢,我便搬出这昆仑山,也无不可。”说罢,通天挥袖径自离去。通天离去,元始想拦,又不好拦,毕竟这还在气头上呢,况且也拉不下来这脸子呀。
“如此,我也离了此地,再寻一处,去开一道场,修我无为大道。”老子见元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玉虚宫是他所有,且赶走了通天,心中也为不畅,但自觉不值得为此事与元始争执,走了也好,自己再找一修行之地,省得在此见了不顺眼的事心烦。
“师兄切切不可,如此一来,像是师弟我无容人之量。”元始听老子所言,心中也后悔了,知道二人误会了,但元始不可能去拉通天回来,只得相留老子。老子虽然无为,但决定一下,却十分拗执,任元始怎么说也不改变主意,收拾了东西,说了一句“三清一体”,一声长叹,便径自去了。
老子到了首阳山运起无上大法修建了八景宫,日夜参悟天道不已。元始仍居于昆仑山玉虚宫,没有了碍眼的,便日日与众弟子讲解道法,修行天道。通天来到东海金鳌岛,运起上清仙法修建了碧游宫,继续招收弟子,一时之间,金鳌岛碧游宫万仙来朝,好不兴盛。
人教、阐教、截教三教分立的最终结果就变成了三清分家。
洪荒上大神们虽说觉得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三清的性格分化太大,原始通天的矛盾也是闹的举世皆知。大家为此纷纷鼓掌,三清一体委实过于强大,如今有了裂痕,日后也就不会齐心协力,这对于许多人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而妖族也因此放松了警惕,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巫族的身上,一个元会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可就真的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而三清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假戏真做,也许是真戏假作,但可以肯定的是三清终究是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