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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走得近了,见前面站着两个衙差,也是停了下来,人群中的一个衙差愣了一下,主动上前一步,恭敬道:“前面可是徐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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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对方是如何认得自己的。那人主动道:“卑职朱能,昨天在鲁锁匠见过徐捕头,对徐捕头的本事很是佩服。”朱能说着伸出大拇指,脸上露出敬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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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谦虚了一句,问道:“朱能,吕木出了什么事?你们‘天’班出动,难道是出了人命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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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能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的吕木也是早发现了徐逍遥,听到徐逍遥如此问,忽地窜上前跪在了徐逍遥的面前,悲声道:“徐捕头,徐捕头!你替我申冤啊,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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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村民见状,顿时叫骂不休,有个激动的还上前一脚踹在了吕木的背上,‘你个下流胚子,奸杀了王瓶儿,还要狡辩,老子踢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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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闻言更是纳闷,奸杀?一夜之间,怎么吕木牵扯了这么大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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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能一边喝退了过激的村民,一边对徐逍遥解释道:“徐捕头,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吕木杀了蔡家村的第一美女王瓶儿,死者被发现的时候,和吕木两人衣衫凌乱地躺在地上。至于有没有那档子事,嘿嘿,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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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木闻言一脸悲愤之色,“徐捕头,我没有杀王瓶儿,我是冤枉的,你要替我作主啊!”吕木见徐逍遥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又诚恳道:“徐捕头,唐逸一案,我愿意说实话!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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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闻言脸上没有任何喜色,反而是脸色变了一变,上前一步,沉声道:“你不救你娘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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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木脸色一黯,整个人摊坐在了地上,“娘子昨天听到了你我的对话,死也不肯吃唐家送来的药,还狠狠骂了我一顿。徐捕头,我娘子离不开我,她根本没有照顾自己的力气,要是我一天不回家,她会饿死的!徐捕头,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吧。这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啊,我说了假话,我真的蒙受不白之冤,我不想不得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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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可能对吕木颠三倒四的话有些不解,但是徐逍遥却是知道的,当日吕木发誓如果在唐逸一案上说谎,就让他蒙受不白之冤,不得好死。如今他真的卷入了人命大案当中。这是巧合还是上天的安排,徐逍遥真的有些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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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朱能,又看了看周围愤愤不平的村民,对着吕木道:“吕木,你先回衙门,事情真相如何,我自会给你一个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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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吕木还待再说,徐逍遥又道:“你的娘子,我会着人照顾的。希望你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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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木这才无话,心中稍微放下一点心事,可是想到自己可能的命运,不禁又涌起悲伤悔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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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徐逍遥拉过朱能,轻声道:“朱大哥,这个人犯和我所办的案子,有些牵连。我想问问此案可曾录了笔录,现场是否还有同僚在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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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能爽快地道:“徐捕头,你客气了。笔录还不曾录地,这些跟着的村民都是见证,因为当时听到王瓶儿的尖叫,众人便赶了过去,破开王瓶儿家的大门,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王瓶儿和一脸惊慌的吕木,可以说是被抓了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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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这样?”这岂不是一桩铁案,徐逍遥怀疑地看了一眼吕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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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能点了点头,又道:“李捕头还在现场查看,蔡师爷也在,徐捕头现在过去,还赶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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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捕头是‘天’班的副捕头李衡,昨天也在鲁锁匠家,当徐逍遥听到蔡师爷也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下还是打定主意,先去现场看看再说。想到这里,徐逍遥便别过朱能一行,叫上卢知员赶往蔡家村,吕木见徐逍遥离开,再次大呼冤枉。徐逍遥冷冷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再与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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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正要催促一旁的卢知员上路,却是见他脸色有些发白,不禁问了一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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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知员茫然地看了一眼徐逍遥,才轻声道:“王瓶儿是我青梅竹马的玩伴,后来她虽然嫁了人,我还是很”卢知员说到这里哽咽起来,竟然有些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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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不禁感叹长兴县果然如此之小,每个人之间似乎都有些关联,拍了拍卢知员的肩膀,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道:“我们能做得只有找出凶手,为她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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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卢知员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狠狠地握了握拳头,迈开脚步就往蔡家村赶去,徐逍遥连忙追在身后,不禁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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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蔡家村,不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王瓶儿家,那里尤自围了不少村民,不过自有捕快守在门口,不让众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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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这次守门的捕快还是昨天鲁锁匠一案守门的那人,见到徐逍遥过来,问也没问,就直接放行,只是说了一句,“卑职张长弓,很是佩服徐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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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没有料到自己破了鲁齐一案,会在捕快中建立如此威信,对着张长弓到了一声谢,便进得王瓶儿的院子。王瓶儿的院子和吕木的家格局相仿,也是独门独院,而且屋子看起来很新,应该是家里颇有些钱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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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进到院子,就见到了蔡师爷,他正和一个捕快说话,此人就是‘天’班副捕头李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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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你怎么来了?”蔡师爷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淡淡问道,倒是没有明显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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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不卑不亢回道:“禀报蔡师爷,卑职办案路过蔡家村,听闻这里有命案发生,而且牵扯吕木,所以想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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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路过?”蔡师爷似乎有些不信,但是也没有追问,走到徐逍遥身边,用温和一点的语气道:“逍遥,昨日堂上,我不是故意针对你。只是就事论事,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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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深深看了一眼蔡师爷,摇了摇头,“彼此彼此,卑职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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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好。”蔡师爷眼珠一转,打了一个哈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徐逍遥有些不善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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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对着李衡拱手告辞,着他好好办案,又拍了拍徐逍遥的肩膀,便自顾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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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看着蔡师爷远去的背影,直到其离开自己的视线。一边的李衡倒是主动凑了上来,“徐捕头,在下李衡,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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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转过头去,寒暄了几句,又问道:“李捕头,吕木杀人一案,到底是何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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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衡略一犹豫,才叹了一口气,“事情倒也简单,也就是见色起意,被撞破后,恼羞成怒,杀人灭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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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色起意?”徐逍遥想起吕木对自己娘子的深情,不禁有些犹疑,“据说死者是蔡家村第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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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李衡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就是说成是长兴县第一美女,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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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第一美女?”徐逍遥脑中闪过钱安安、仙妮还有昨日被自己撞到的勾人少妇的形象,心道不知比起这三人来如何?等一下,徐逍遥忽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问道,“可否让我看看王瓶儿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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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李衡边说边引了徐逍遥进屋,一进到屋里,徐逍遥脑子‘轰’地一下,心道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