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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若失去你,我将面对怎样的恐惧。”他看着床上的那个“我”,“筱言,醒过来好么?”看着他的眼泪,听着他痴心的告白,我再不忍让他继续熬下去,渐渐落入那苍白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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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我轻声唤了唤他的名字,伸手拭去他眼角边的泪,手腕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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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言!”他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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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了。”我努力地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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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傻?”他抱我在怀里,我不再说什么,只是由着他抱着,任由他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答应我不要再离开。好么?”他低下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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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答应你。这一生,我会好好活下去。”我对子轩说,也对羽君跟筱言承诺。不管未来有多艰难,我会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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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言……”他面上一喜,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这一刻,我任由自己放纵自己的感情,这便是我,真实的我,喜欢他的温暖双手,依恋他温暖的怀抱,爱上了他温润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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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伤,在济南多呆了几日,我看着济南的天,想起以前学过的老舍先生的《济南的冬天》,心里一片郎然。正自想着,门“吱嘎”一声响了。我转过头,竟然是凌云,以为就此再不理会我,没想到,他竟来了。他坐在床边,我看着他,想要冲他笑,却止不住眼泪……我究竟还是在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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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哽住了话语,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凌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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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抹去我的泪水,“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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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我以为你们都恨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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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怪过你,”凌云拿出他的帕子,给我擦着眼泪,我哽咽着。“就算我不理你,生命岂能由你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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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好难过,好些事情,我不想面对。”我抽泣着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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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他继续说着,眼里却闪着泪光,抚着我的脸,喃喃地说道,“你究竟吃过怎样的苦呢?你在府里待了两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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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诧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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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睿亲王早几日便都告诉我了,”他低声说道,“只是还未曾来得及跟你说好些话,你竟然……”他看着我,蹙起眉,“真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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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这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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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就是个傻瓜。”他拉我靠在他的肩头,靠着凌云的肩膀,瞬间整个人便松弛了下来,本是想逃开,逃开熟悉的一切。可现在不想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这,就是我的生命,我,就是莫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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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又多一个妹妹了。”凌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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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早就想你做我哥了。”终于可以笑了,仿佛心头一块大石头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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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想要这个妹妹啊。”凌云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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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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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一个人要照顾,命苦啊。”凌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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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笑着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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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做傻事。”他看着我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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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笃然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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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我就是莫筱言了,我有的不只是筱言的记忆,不只是羽君和岳百川的骨血,要做真正的莫筱言,这是我的一辈子,勇敢地过好每一天,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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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靠着凌云的肩膀,看着窗外的天,也许,天要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