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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点点头,“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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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睨了丽贵妃一眼,“臣妾弹琴,可否请善舞的贵妃娘娘给臣妾伴舞,借以助兴,以娱太后与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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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看着我,脸上一紧,顿时像成了一条变色龙一般,先是转红后又渐渐发黑,只是太后面前,她哪敢发作,只能站在原地。见她满眼妒恨,我心中暗笑。虽然她的目光向来可以杀人,只可惜,她的目光对我丝毫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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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朕也是多年未曾见过你起舞了,”端木子俊缓缓道,接着又说,“不妨就让母后与大家共赏一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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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这话,一口气只能硬生生吞下,不得已地点点头,“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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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筝前坐了下来,我冷冷看着丽贵妃,心里暗想,不知道她这一身珠环玉珮到底能不能舞动得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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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子轩一笑,我便开始缓缓拨弦。心下自是明白,曲子当然不会选择那些轻歌曼舞的。我选的是《花好月圆》,幸好早有准备,这曲子本是要给他弹的,这会儿倒是一举两得了。心中早有主意,本身这曲子不是快歌,但我心知只要稍稍变奏,便全部由我做主,绝对要她跟不上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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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渐渐开始,起初时,曲子轻缓,音色轻快,众人皆是点头称赞,丽贵妃还能跟上拍子,舞姿尚可入目。第二段刚起,我便加快了速度,音节转急,丽贵妃动作一僵,已然跟不上拍子,我心下冷笑道,谁让你就知道欺负人,这次也让你小吃苦头,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看你以后还得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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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我的曲子戛然而止,丽贵妃七零八落的动作也终于结束。一时之间她没有收住脚,站在地毯中央,几欲摔倒,又匆忙稳住重心,可惜人虽站住了,头上的簪子却硬生生地甩了下来。我偷偷笑着,看着身上衣衫不整,头发早已凌乱的丽贵妃,心想,终于可以整整她了,她定然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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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曲子节奏忽快忽慢,丽贵妃的舞姿也难以入目,不过大家依旧还是拍手称赞,说我的曲子弹得轻快应景儿,有的又赞丽贵妃果然不减当年,呵,不知道谁说的不减当年,还是说她当年的舞姿就是这样的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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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把话题转开,“今儿难得月色好,正好趁这时候可以赏月。过会儿等筵席散了,你们各自回家赏月去,哀家也许久没有仔细瞧这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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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对太后皇上福了福身,便兀自回到座位。丽贵妃匆匆退了下来,只是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希望她从此便知晓我不是软柿子再不挑衅,便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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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看着我,笑了笑,捏捏我的手,轻声道:“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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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眨了眨眼,又偷偷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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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一身骨头都要累散了,子轩看我歪倒在床上,问:“今日的曲子我竟然没有听过呢,你又是不知从哪儿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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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一笑,说:“是啊,我最近总是做梦,所以才会这些曲子。”这些日子总弹些曲子给他听,他问是哪里来的,我便说是梦里来的,他听了只是笑,却从未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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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做月饼的本事也是梦里学来的?”他蹙眉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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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佯装认真地点点头,“我在梦里能学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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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说看,都学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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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坐起身来,歪着头看着他,“比如,比如外国话,比如做好看的图,再比如……”想到这里,竟不知怎么跟他描述计算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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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他无奈地摇摇头,“那曲子本来不错,可惜被你弹乱了。”他捏捏我的手,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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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回手,生气道:“谁让她那么欺负人,你都不知道,刚去的时候她都说了些什么……”说到这里,心里一沉,旋即摇头不再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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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言,以后你若不愿,尽可以不需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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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愣,笑了笑,“嗯,没什么,再说我又不会吃亏,没看到今天她被我整得糗啊!我可算是出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