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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双喜临门
    冬寒气至,北风何惨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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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袤无垠的大海上,太平洋舰队迎着凛冽的寒风,破浪疾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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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太平洋舰队全体官兵们都在不停地做着各种的运动,以此来抗衡初冬的寒冷,对于这些来自热带的小伙子们来说,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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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们没有人会说出来自己怕冷,能够令官兵们做到这一点的,最大的功臣莫过于檀香山的教导大队的那些教官们,是他们让这些小伙子们心中一团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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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舰桥上的林建章和徐参谋长等人可就不这么想了,作为舰队领导,他们既要为完成任务而努力,又要保护好自己的兵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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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张云飞的话说,领导就是给大家骂的,这一点,林建章似乎已经快要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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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臣快快讲来!”林泰曾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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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人。林司令,按照贵舰队的速度,再有一天时间,便会到达吉林省珲春城,那里的吉林边军的驻防地区,有吉林镇边军一万人。我观贵舰队有快速驱逐舰,可以令驱逐舰队,火速赶往珲春城,向珲春镇边军守备珲春都统永山求援。永山大人一向勤廉爱民,同俄国狗贼势不两立,林司令若是告诉他,您准备教训俄国狗贼的话,他一定会全力帮忙的,说不定配合贵舰队直接出兵围困海参崴也是大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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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杨用霖说完之后,林泰曾和刘步蟾同时按住了他的肩膀,用同样的语气说道:“行啊,雨臣,这么好的办法你不早说出来,害的我们哥俩丢人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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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用霖急忙拱手说道:“二位大人恕罪,卑职也是刚刚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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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章急忙握住杨用霖地手。说道:“雨臣兄真是林某地恩人啊!若是能在珲春搞到棉衣。我们不但不用耽误时间。寒冻地问题也解决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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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用霖急忙将手拉了回来。心中想到:‘这林建章不会是有龙阳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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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章当然没有看出来了。若是他知道杨用霖心中所想。八成会吐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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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司令。问题可是我们提出地。难道你不感谢我们两个一下?”刘步故作生气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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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章中将高兴之余急忙说道:“二位老哥哥何出此言。兄弟我岂是那种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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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林建章转身向舰桥参谋命令道:“命令!立刻给大本营发电。我太平洋舰队全体官兵正全力赶往预定地点。但是由于遇到严寒问题。急需抗寒冻棉衣。现我已令驱逐舰队火速赶往图门江口。请大本营立刻联络珲春守备永山。请求给与帮助。预计到达时间为十一月一日下午。此令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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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参谋官快速记录完毕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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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林建章中将又对着徐参谋长说道:“参谋长,请你亲自去督促一下,今天中午,我们请几位出谋划策的兄弟们吃大餐!再来两瓶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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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这就去准备!”徐参谋长领命后,高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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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事情有的转机,大家的心情也顿时都好了许多,望着苍茫的大海,这时的林建章中将似乎觉得海风也不是那么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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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这件事情,林建章也读懂了林泰曾等人的心思,若不是想到今后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地话,林泰曾和刘步蟾等人是不会说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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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章中将说道:“几位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各位的大恩,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指挥战舰,将来驰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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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章如此直白的拉拢,也在林泰曾等人的预料之中,从刚才帮助林建章出谋划策时开始,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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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几人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是人老心不老,林泰曾和刘步蟾相互对望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中地热情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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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章已经下台了,想要翻身是不可能的了,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有心无力。北洋水师虽然全灭,可是就剩下两艘被打得千疮百孔的铁甲舰了,水师仅有不到两百人的精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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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泰曾等人不是没有考虑过,从英国的第一艘全钢制战列舰君主号下水的时候,他们也想过有朝一日能亲自指挥那样的大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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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军人,尤其是一个受过西方先进教育理念的海军军人,没有人更比他们喜欢先进地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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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泰曾和刘步蟾就是这类人,用刘步蟾的话说,老子已经死过一次了,活下来是为了替手下的兄弟们报仇的,是为自己的理想奋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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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泰曾很想立刻就答应林建章的邀请,但是当他想起昨夜同伙夫的对话后,他又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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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司令,贵舰队官兵地素质,说实话,在下汗颜啊!昨夜我闲着无事,问起了贵舰伙食营的一个伙夫,实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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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东西,我这个水师提督都不明白!”林泰曾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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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章笑笑说道:“林大人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这艘战舰上的很多新式装备,连我都没有学过。比如新式地火控射击瞄准仪,指挥仪,以及最新的洋流航行误差算法,还有损管处理预案和防护措施,这些我们指挥官都不懂,但是我们是有基础地,可以慢慢学习。俗话说闻道有专业,术道有专攻。你总不能让舰长去去亲自射击瞄准吧!我们只需要掌握它的大致原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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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林建章也只是安慰一下他们而已,想要当上一个合格地舰长,必须对战舰上的方方面面都要有足够地了解。否则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作为舰长没有认识到,出了差错的话,轻则损失设备,重则致使战舰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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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合格的舰长,必须有足够的知识储备,这样他在指挥其他人的时候,才能如鱼得水,没有阻力。同时也能发现什么人适合在战舰上,什么人不适合,必须的离舰,否则会影响战舰的综合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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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洋舰队要求十分严格,每隔三个月便会有一次各舰考核,每年会有一次舰队大比拼,严格实施淘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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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林泰曾和刘步蟾等人的拉拢,林建章是在张云飞的受意下才这么做的,因为张云飞已经准备开始大挖北洋的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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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千金买马骨的道理就在这里了,如果连张云飞最有诱惑力的海军都挖不到人的话,那么其他方面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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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政治妥协,而非真正的看重他们的军事才干。因为北洋水师的将官们,勇者勇已,却不是太平洋舰队要的具备团队作战的真正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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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甲舰和战列舰是不可同日而语的,铁甲舰说白了,就是一堆铁块堆砌道一起的战舰。而战列舰却是全钢制的,战舰上的武器和指挥系统,都不是铁甲舰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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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泰曾说道:“林司令,说句心里话,我从小就喜欢大海,父母驾船出海时被洋人炮舰击沉,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报仇。15岁便考入福州船政学堂,23岁入学英国高士堡海军军官学校,回国后一直在北洋水师任职,可惜,仇没报成,如今却连水师都赔进去了。我好恨!可惜我眼瞅着都快半百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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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参谋长说道:“林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先不说镇南关大捷的老将冯子材,率队击败法军,收复失地,咱说跟前的,旅顺的送老将军怎么样?八十岁的高龄了,依然能抡起二十多斤重的大环刀,杀敌几十人。作为海军,您觉得比起陆军的拼死拼杀难吗?在我的眼里,您是我的学长,我也是在那毕业的,我希望您能给后辈们带个表率,不要再让洋人瞧不起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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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话,声音有些大,但是这话从徐参谋长的嘴里出来,不但不会令林泰曾和刘步蟾等人反感,反而觉得说道他们的心窝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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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的林建章心里一个劲的嘀咕,娘的!教导员就是教导员,骂起人来都能收买人心。元首要是多培养一些这样的人才,都不用军队了,直接让十几万教导员就能征服全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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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的刘步蟾说道:“徐参谋长,这些其实我们自个都清楚,没错,我们做梦都想像你们这样指挥一支大舰队,威风凛凛的,去教训那帮该死的洋鬼子们。可是咱们不是很久都没有学习了吗?你看你们的战舰上,到处都是咱没有见过的新装备,炮弹都是自动装填,新式指挥仪和瞄准仪啥的,咱都不知道咋使用。更别提那个计算洋流的公式了,跟你说,那个公式我昨个儿,愣是研究了一晚上,还是不懂!你说我们好歹也是个水师提督和管带吧!这天天去问士兵,这面子没法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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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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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不光徐参谋长知道原因了,林建章也听明白了。感情这几个北洋水师的老油条是因为怕丢面子而犹豫不决。不过,林建章很同情他们,毕竟都是快奔五十的人了,让他去问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搁着自己也没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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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参谋长说道:“放心,这次我们回来之后,我就跟元首回报,让你们去檀香山海军军官学校学习去。那里的老师们都是我们花重金从世界各聘请来的,最小的年龄都在五十岁,你们由于有底子,到时你们只要跟他们学习两年,什么都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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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林泰曾和刘步等人齐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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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你们是我的学长,我怎么会骗你们呢?”徐参谋长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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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今天我们也算是双喜临门,走一起喝酒去!”林建章高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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