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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偷菜(1)
    早晨一觉醒来,听着林中鸟鸣,就是不想起来。安逸的生活令人慵懒,虽然他们还不是有钱人。
    凭谛睡在草棚门口,翻了个身,身下的芦苇“吱吱”作响,惊醒了里面的融雪,睡眼惺忪,小脸红扑扑的。
    凭谛说:“早!”
    “早啊!”融雪伸了个懒腰,忽然问:“你怎么会在我们家?”
    没等凭谛回答,融雪一拍脑袋,“哎!我以为回到家了,原来还在这个破岛上啊。”
    凭谛正想安慰她几句,蒙缅忽然急匆匆地走过来:
    “快起来!”
    “怎么了?”
    “我们有麻烦了。”
    凭谛和融雪赶紧起来,顾不上梳洗,随着蒙缅冲出来,在他们的几块菜地上兜了一圈,心像掉进了冰窖里一般冰凉。
    后来开恳的两块菜地,一眼望去满目疮痍,本该收获的白菜一棵也没有,只剩下靠近草棚的那块菜地,十棵白菜安然无恙,略有安慰。
    “怎么会这样?”融雪问。
    “莫非树林里有野兽?”凭谛说。
    蒙缅蹲下身去,在地上细细打量,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是人的脚印。”
    大家隐约明白了。融雪说:“顺着脚印追!”
    “等一下,”凭谛说:“别忘了,我们还有十棵白菜——是我们最后的十棵白菜。”
    三个人匆匆洗了把脸,从草棚里拿出镰刀,把白菜割了下来。一大清早遭受当头一棒,梦想支离破碎,大家都闷闷不乐。
    “肯定是那三个狗东西搞的鬼!”融雪恨恨说道。
    凭谛把白菜收到草棚里,留下融雪看着,凭谛和蒙缅去追贼。融雪虽然一肚子不高兴,但这次总算没有倔强,努着嘴在草棚门口坐了下来。
    “叫这些狗东西吃了我们的白菜,肚子疼到抽筋!还找不到止痛药……”她沉浸在自己的白日梦里,很快就微笑起来。
    凭谛和蒙缅追踪脚印痕迹,一路辗转,来到柴灞等人的菜园。
    两人趴在菜园对面的小山坡上,仔细观察着这边的动静,菜园里空无一人。
    凭谛用手卷成望远镜的样子,“看见没有?”
    “什么?”
    “柴灞!”
    “在哪儿?”蒙缅伸长脖子问,菜园里未见人影。
    “你这样看不行。”凭谛把虚拟的望远镜递给蒙缅,蒙缅接过,满脸疑惑,有些莫名其妙。
    凭谛示意蒙缅再看,蒙缅象凭谛一样,把手卷成望远镜状。
    果然看见柴灞从草棚里走了出来,晃晃悠悠地走到小溪上流,两脚踏在溪边的石头上,扒下裤子,扎起了马步,一边伸出尾指挖着鼻孔,就着溪水洗。
    接着又见颜骏出了来,背对着柴灞的方向,走到溪水下流,把眼镜摘下放在脚边,伸手舀水,洗脸漱口,又用手指沾了水,在嘴里上下左右擦拭。
    柴灞等人比凭谛他们还懒,这会儿才刚起床,想想也是,昨晚做贼,一夜劳累,起得自然迟了。
    凭谛和蒙缅对视一眼,早到一步就好了,还能杀个回马枪。
    颜骏的动作停了下来,好像觉得味道不对,重新把眼镜戴上,手心舀些水在鼻端嗅了嗅,顺着水流往上望,却见柴灞束着裤子走下来。
    颜骏一个箭步冲上前,与柴灞争吵起来,隔得远听不见说什么,想来免不了相互问候家人。
    两人推掇起来,龙旷从草棚里急匆匆出来,隔在中间,不停劝解。
    好戏看不成了,凭谛和蒙缅都有些意兴阑珊。凭谛低头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
    柴灞三人在草棚和菜地间来回往返,也开始收割起自己的白菜来。
    蒙缅问:“怎么办?”
    “别打草惊蛇,我们回去。”
    “回去?”
    “对!山人自有妙计。”
    凭谛和蒙缅悄悄地按原路回到了菜园。融雪早已等得不耐烦,凭谛只简单地说了一句:“走!先吃饭去。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来到小木屋,约翰没有象往常一样,坐在走廊上摆弄他的瓶瓶罐罐,进到屋里,也不见亚拉出来。
    融雪说:”我去找找。”
    凭谛和蒙缅在堂屋的竹凳上坐下来。好一会儿过去了,不见有人来招呼,融雪也不见出来。
    凭谛站起身来,信步走过几个房间,看见融雪缩着身子躲在厨房门口,从门缝隙中向里窥探。
    凭谛悄悄挨上前,融雪见到他,伸出手指按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凭谛用头顶开融雪的脑袋,从门隙中望去,约翰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前放着一大盆洗好的白菜,约翰一手一个,正津津有味地开怀大嚼。
    真想不到约翰还好这一口,难道白菜生吃营养更佳?瞧他那吃相,凭谛看了忍不住想笑。
    融雪用脑袋顶开凭谛的头,硬挤过来看,凭谛正想挤回去,被融雪的头发撩拨到鼻孔,张口就想打喷嚏,忙用手紧紧捂住嘴,直憋得眼泪鼻涕横流。
    融雪见凭谛的狼狈样,用手指着他,就要笑出声来,凭谛急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两人都成了蒙面人,只剩四只眼珠骨碌碌地转,相距不足十公分,你向我眨眨眼,我向你眨眨眼,用眼神交流,就像在发波斯密码的讯号。
    融雪:“这个约翰,我早看他不是好人。”
    “偷吃而已,范不着吧。”
    “偷吃不要紧,只是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嘿!偷吃还讲仪态,那不叫偷吃,那叫赴宴。”
    “我们去找亚拉告密。”
    “下次约翰卖给我们煮熟的种子,你就知道告密的下场了。”
    凭谛和融雪相互打手势,不动声色地退了下来。
    两人回到堂屋,故意大声咳嗽,弄出些声响,不一会儿,就见约翰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
    比手划脚间,凭谛和约翰完成了交易,要了饭菜,买了种子,约翰按常例收了租,不知道是因为亚拉不在,还是约翰心里有鬼,却没有克扣金币做亚拉的医药费,柴灞他们见了,一定气得七窍生烟。
    三个人慢腾腾地吃完饭,晃晃悠悠的拿着种子往回走。很奇怪,柴灞他们一直没出现,也许心中有愧,而特意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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