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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第四章 首都啊北京
    出了火车站,晓冰就领着我们上了一辆公交车。
    晓冰递上去一张五十的,说:“终点站。”
    售票员找回两块。
    我立刻收回我手上正要递出去的五块钱。
    天哪,这和我印象中的怎么那么不一样啊!我记得N年前,我的年龄还是个位数的时候来过一次北京,那个时候应该是一毛钱一站的呀,可是现在……我只能说——变化真是大,大,大!
    晓冰带着我们来到了她的学校。可恶的宿管办阿姨居然谁都不拦就是拦下了我。
    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呢?”
    阿姨说:“如果你是我们学校的我肯定知道!”
    我无语,看来这笔钱是省不了了。
    燕儿说我的形象害人,的确,如果是漂亮得能够让人一眼记住我也认了,可是矮得让人不看也能记住就比较尴尬了。只是让我一直不解的是如果我的样子真是那么幼稚的话那为什么像公园啊游乐场啊公交车啊这样的地方为什么没有人觉得我看上去幼稚而主动给我半票呢?
    晓冰帮我们找到一家半地下室的招待所,这招待所除了招牌之外没什么是我看得上眼的。
    我说,晓冰啊,在我们家乡这样的地方好象是给老鼠住的吧?
    晓冰说,在北京两位数的价钱不是全地下的就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呼吸顺畅,不用担心睡着睡着就OVER了。
    晓冰的话让我们很放心,因为人贵自知,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所能提出的要求恐怕也仅仅只能是不OVER了。
    把我们安顿好后,晓冰就回学校去了。
    我和燕儿不知道发什么疯,想起不对要去看升旗,于是我们一车坐到了天安门。
    天安门是个让我们很失望的地方。我记得小时候来的那会,印象中诺大一个广场几乎是一尘不染,可是现在,平均走两步就能看到几陀口香糖,各种莫名其妙的液体,还有满地的废纸屑。眼前的天安门广场让我觉得——变化真是大,大,大!
    也是到了北京才让我们深刻的领悟到云南真是个干净的好地方,在云南的时候不觉得,没想到到了北京才觉得,看来优势是要有比较才会被发觉的。
    我和燕儿本来的打算是在天安门广场待到天亮,看升旗。可是美好的愿望总能被一些不可思议的意外破坏掉——我们首都的广场,居然过了十一点钟要清场!恕我孤陋寡闻,我还没听说过哪个广场还有关门的时候,我当时真想去问问我们最可爱的人们怎么天天清场还脏成这样。
    没办法,我和燕儿只好到广场周围去转悠,转着转着就转到了王俯井。这会这里还挺热闹的,有整整一条自称是夜市的小吃摊,我们想终于有地方可以耗了,可是原来所谓的夜市居然十二点不到就全部收摊了!我们不得不由衷的感叹北京人的生活真是有规律,北京人啊北京人原来你们一直还生活在北京人时代!
    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一个能够让我们耗到天亮的地方,回招待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最后只得在街边的一个木凳上坐了下来等天亮,幸好王府井不清场。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又冷有无聊,简直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傻X。
    因为白天的时候热得不行,所以我们都只穿了件短袖是T血,北京昼夜温差的巨大落差再一次让我们想起了四季如春的昆明,真是十分想念非常怀念那段能够穿着黑色衣服逛街的日子。
    原来这个世界上像我们一样无聊的人还是有的,比如我们旁边这位,我们逛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张凳子上了,并且估计已经坐了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坐了多久他又陪我们坐了多久。虽然他的样子有点老气但看得出来他还是个孩子,从他的穿着……“你们是哪里人啊?”在我和燕儿已经无聊得只能靠研究这样一个陌生人来打发时间的时候那个被我们研究的物体却突然开口了,虽然我们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但同时我们又很有礼貌。
    “我们是湖北人。”
    “是吗,我是湖南人。你们来北京是来旅游的吗?”
    “是的,你呢?”
    “我是来打工的,已经来北京一个多月了。我天天晚上都在这张椅子上坐,今天被你们抢了,呵呵。”
    “啊,不好意思啊。”
    “呵呵,开玩笑的,这椅子又不是我的,北京好玩吗?”
    “你来北京一个多月了,你还问我们北京好玩吗?”
    “呵呵,虽然我来的满久了,可是我最远的也只是从街这头走到那头,老板说我没有身份证,会被警察抓的。”
    “你不是真那么听话吧,北京又不是香港没身份证不会抓人的。”聊到这里我们开始觉得这个男生好象有点傻。
    当他知道我们之所以在这里坐上一夜是为了到天安门看升旗,同时在肯定了在北京没有身份证不会被抓之后他非常兴奋的要求我们带他去天安门见见广。当我们问他这俩地方隔那么近怎么来那么久了还没见过广,他依然是那句怕没身份证被抓了。
    再往后聊,我们感觉他真的有点傻了,是真傻的傻。
    不到三点,他就吵着要我们带他去看看天安门,我们说这会广场封了那里又没可以歇脚的地方,可是看他的样子已经很迫不及待了,没办法就当是安抚一下小朋友,我们只好顺着他。
    北京的夜景,冷清得让我们这些乡下人都很不习惯。
    这夜真是凉如水,空荡荡的长安街,阵阵寒风袭来,我感觉自己身体此时的温度比具尸体暖不了多少。当我转过头,看到燕儿也抖得不行了,而小湖南脸上流露出来的兴奋,显然,他已经完全忘却了这恶劣的自然环境。他指者着街边上一个盖的挺豪华的公共厕所问我们那是不是就是天安门,我们当时看着他半天没敢说话。但我们本着有教无类的精神,细心的为他指出天安门的正确位置,他朝我们所指的方向看去,恍然大悟的长叹一声道:“哦,原来那个是后门!”于是,我和燕儿就傻了。
    我们走啊走,终于找到了一个地下通道,此时此刻,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避风港了。没想到走进去之后发现了很多像我们这样无聊兼傻冒的人令我们开始觉得自己其实还不是那么傻X了,就在这个时候,小湖南说了句让足以我们晕倒的话,“我说怎么上边都没人列,原来都在地底下撒。”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之前黎威跟我提起的傻子,没想到我们居然会有同样的遭遇,真是缘分啊!
    漫漫长夜,果然还是跟正常人说起话来时间过得比较快,小湖南理所当然的被我们冷落在了一旁。
    可是小湖南很大方,他并没有生气,广场解封之后,所有的人都抢钱似的涌向天安门,他还帮我们拎东西并为我们抢了个好地方。可是对于他,我们非常抱歉,在他的一再要求下我们始终没有把我们的电话号码给他,因为就是这样的难得的一个傻好人,我们实在没有办法跟他做朋友。
    看完升旗之后,我们就挂着两对熊猫眼来到了晓冰的学校。在晓冰的宿舍门口我又被拦了下来,其实我不是真的想到晓冰宿舍去,我就是想看看那阿姨还拦不拦我。
    几分钟之后晓冰下来了,宿管办阿姨拦住晓冰,指着我问晓冰,“这小孩是你什么人?”
    我说:“奶奶,我是她姐姐。”
    然后那宿管办的就愣住了,不知道她是愣我这句“奶奶”呢还是“姐姐”。
    在得知我们守了一整夜看升旗之后晓冰第一句话果然是:“你们在学校看升旗还没看够啊?”
    无聊的人做无聊的事,什么狗屁意义全是扯谈。我们才发觉原来自己这么空虚,空虚的都有点不正常了。
    晓冰领着我们逛了王府井还有西单。我觉得北京除了地方大点之外没什么特别并且不觉得地方大是个优点,因为坐公交车的感觉真是非常不好,售票员态度之恶劣是我前所未见的,但比起武汉的公交车司机又还是强一点,因为就算这个售票员脾气再不好也不至于威胁到我们的生命安全。
    从西单出来,什么也没买,此刻我们感兴趣的不再是这里面的内容而是在想像这样大型的一个购物广场要是我们的就好了啦。
    知道这是天方夜谈,但是想想总是可以的,说不定以后……
    在我们等公交车的时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突然有个人晕倒了,然后就围上了一大群人。刚巧在这个时候公交车来了,看热闹的人们衡量之后还是觉得赶车比较重要点,所以很快就都去挤公车了。
    晓冰是个热心肠的人,她打了120,大概五六分钟之后急救车“滴答滴答”的到了,车上下来一个白大褂和两个便衣。那两个便衣下车之后就无所事事的到处晃悠,估计是搭便车的。那白大褂走过来,看了半天那晕倒人,然后问:“谁打的电话?”晓冰说:“我。”白大褂问:“你他什么人?”晓冰说:“不认识。”白大褂“哦”了一声。我估计他是看那人样子太寒酸了,而在我国据说120是收费服务,所以白大褂只是口头急救了一下,就上车走人了。
    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懵了,其中懵得最厉害的是个外国人,在救护车开走很久之后他还在用很不流利的中文叫着,“嗨,人海霉了吗?”
    我自问没同情心也没爱心,可是这一幕,却让我感觉全身有一股寒气在往上涌。这就是我们的白衣天使!其实也对,天使从来都是伺候上帝的,而有钱的人才是上帝。
    看来钱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虽然金钱不是万能,可是如果有些问题连钱都解决不了的话那估计就没什么能解决得了了。
    没钱,是我和燕儿一直痛苦的原因,精打细算的日子真是不好过,这让我们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
    北京的房价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贵得离谱,一个像老鼠洞那样大小的地方就要六十块钱一晚上。
    这几天,晓冰带我们找了很多地方,从没想过租房子是这样困难的一件事情,眼看着已经山穷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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