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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独自一人安静一会,好仔细想想心乱如麻的一团烦心事,可偏生有人来搅局。
这会安叶倩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微微扬着下颚,讥诮出声道:“没想到你小日子倒是过的挺清闲的,我在外面忙的死去活来的,你倒好,在这里心安理得的享清福。”
“怎么终于攀登上了高枝,找到了靠山,一辈子可以衣食无忧了,你心里一定得意坏了吧!”
“只可惜你这样潇洒的日子怕是过不长久的,你以为你找了份假的dna就可以蒙混过关吗?我一定会找出破绽,将你这个冒牌货给赶出去的。”
夏芷沫微微勾了勾嘴角,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冒牌货?你在说你自己吧!鸠占鹊巢死乞白赖的赖在我的家里不走,无非不是贪慕申家的钱财,我若是你早就没脸留在这里,乖乖的滚回自己家里了。”
“也是,夏家跟申家相比,怕是连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你自然会不屑一顾呢。”
“不过,我倒是想提醒你一句,如今申家的正派千金是我,你若识趣些,就该懂得夹着尾巴做人,千万别招惹我。”
“若是我告诉他们,你曾经找人绑架我,你觉得在他们眼里,到底是我这个亲生女儿重要还是你这个冒牌货重要?”
安叶倩脸色猝然一变,略显几分惊恐开口道:“你在血口喷人胡说什么,什么绑架,我什么都不知道,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随便诬陷我?”
夏芷沫定定的睨向她紧张兮兮的小脸,语气闲散的开口道:“你紧张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我奉劝你一句,这恶事做多了,可是要遭报应的。”
安容隔着老远,便瞅着两女子似在争吵着什么,她急忙走了过去,转目各自看了她们一眼,最后定格在安叶倩面上,语气略显几分厉声道:“倩倩,你是不是又跟沫沫说了什么不得当的话,惹她生气了?”
母亲一来,便对她一顿斥责,安叶倩虽然心里憋屈,但很快恢复了神色,笑盈盈开口道:“妈,你说什么呢,刚才我是跟沫沫道歉了。”
“毕竟上次的事,是我做的不得当,一时说了一些没头没脑的气话,还希望沫沫别跟我计较,沫沫,你能原谅我吗?”
安叶倩变脸速度之快,恐是上次吃了哑巴亏,今日长了心眼,不敢明目张胆的跟着她对着干了,多少有点忌惮起来。
夏芷沫心里暗哼一声,可面子上却淡淡一笑,她不想让安容觉得她是不好相与的人,既然她想要做戏,那她就奉陪到底。
“倩倩,我知道你上次说的只是一些气话,我自然不会记挂在心上,只是往后那种冷情冷意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反而伤了咱们姐妹之间的情谊是吧!”
安叶倩含笑着微微颔首,又亲热的挽着安容的胳膊,轻声道:“妈,你成天待在这里也怪闷的慌的,要不咱们去逛街吧,也顺道给你解解闷。”
安容将慈爱的目光转向夏芷沫,轻声道:“沫沫,你闷在这里也快一个多月了吧,要不咱们一块出去转转,看你喜欢什么,买些衣服回来,你还年轻,还学会打扮自己。”
安叶倩虽然心中不快,但面子功夫倒是做的滴水不漏,笑意绵绵的看向夏芷沫,“是啊,沫沫,咱们一块去吧!”
夏芷沫倒是没拒绝,微微颔首。
***
大约两个多时辰后,方才到了城里专门卖奢侈品的商场门口,这珑坊山庄地处偏远幽静的山谷,离城里有好长一段距离,走的又是弯弯曲曲的山路,出行很不方便。
平日里每天都有专门运输必需品的货车,提供吃食和生活必需品,一般情况之下,山庄的人都很少出来的。
这安叶倩和李泽平常都住在城里,若不是安容来到了山庄,夏芷沫又待在山庄,安叶倩很少回山庄的。
三人刚下车,便见到整个偌大的国际品牌商场全部清一色的清场了,就连门口也挂着对外禁止营业的牌子,门口清一色的守着的全是西装革履的男子,双目肃穆凄厉,整齐而有序。
安容面色当下就一沉,略显怒色的看向安叶倩,“咱们就是随便出来逛逛,你搞怎么大的排场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要低调行事,你如此招摇,迟早会出大事的。”
安叶倩不以为然的挑眉,劝慰了一句,“妈,爸爸辛辛苦苦挣钱干什么,不就是图个享受吗?再说,我花我们赚的钱,别人为我们服务,我们怕啥?”
安容眼眸微微一闪,嗔怒道:“越是有钱越应该低调,所谓财不外露,可懂?”
安叶倩见母亲动气了,忙点头应承道:“行了,我知道了,保证下不为例,行了吗?”
安容无奈的摇了摇头,转目看先她,又问道:“你和李泽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呢?”
安叶倩眼眸似含着一抹得意之色,笑着开口道:“都快准备好了,这不自从我怀了身孕,他对我可好了,等我的孩子出生了,您啊,就等着抱外孙吧!”
安容的眉眼间终于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意,这安叶倩倒是顺手牵羊的随便拿着架子上的一件衣服,就往身后笑容可掬的营业员手上一塞。
才一会功夫,身后跟着的两名营业员怀中抱着的满当当的全是各式各样的衣服,略显艰难的露出半个脑袋。
安叶倩回过头瞥了她们一眼,语气轻曼倨傲,抬手指了指那些衣服,“这些全部打包!”
营业员忙喜滋滋的附和着,每次这安小姐一来,她们的提成便倍儿翻,遇到这么个财神爷,谁不高兴。
两名营业员一边往收银台走,一边津津乐道几句,“你说这安小姐家里到底是干什么,这么有钱,每次一来,恨不得将整个商场的衣服都给搬空似的,什么时候江城出了这么个有钱的财神爷,出手还真是阔绰。”
“连吊牌价格也不看,这用钱就跟用稻草纸似的,咱们在这里辛辛苦苦工作大半年挣得这点薪水,还买不起这里的一件大衣,这世道可真不公平,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她一样,出身就含着金钥匙出生,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