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玲儿……不,侠女……正义侠女,轻点,哎呦呦……轻点,我的眉毛呦。”源长老一改德高望重,侧头求饶道,宛如打闹中的爷孙女,让羿感到源长老亲切了许多。
“傻笑什么?等下源长老与你的一举一动都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小姐……长老,是不是呀?……那么,我的酬劳……”玲道。
源长老愁眉苦脸的在身上摸索一会儿,才既不情愿的取出两个迷你型玉瓶道:“这是冰清霜,正宗雪山冰莲与深潭清膏外加十数种滋阴养颜药物精心炮制而成,降火养颜,增强冰清玉洁的气质。”
羿听着,马上明白源长老的“用心良苦”,如果魔女玲成了冰清玉洁的玉女,应该不会有火气了吧?
“还有呢?”玲一把抢过冰清霜,标准的得寸进尺。
“当然,冰清当然要配合玉洁,此乃玉洁露,百年玉髓与太阴时美人竹上采的洁露外加优昙花、木荷、含笑、芸香等等提取的香油配制而成。不出七日,包保成为迷死人不偿命的小玉女。”源长老怎么像是在推销?
玲美目放光,双手抢过,再伸出手,得尺进丈。
源长老再愁眉苦脸的掏出一个红色的玉瓶,不过却掏错了:“怎么是狐假虎威丸?”正想放回去,但低估了玲的眼捷手快。
玲一把抢过,很有兴趣道:“狐假虎威丸?好得意的名字,有什么用?”
“呃……这个……”源长老哭丧着脸,支支吾吾道,“是给宠物兽服用的,让宠物兽战斗力倍增,效用一小时,然后会虚弱的昏睡一天……你还没有宠物兽,还给我吧?我用其他的丹药交换。”
“不行!”玲斩钉截铁道,“我很快就有宠物兽的了,枯木饭会捕捉给我的。”玲属于那种你叫她不要这样,她偏要这样的人。
玲突然道:“不对,你这么着紧狐假虎威丸,一定还有什么秘密。”
“绝对没有!”源长老立刻道,“有一个主意事项,就是……一定不能让人服用!”
“为什么?”玲大奇,眼睛里满是跃跃欲试。
源长老就知道会坏事,急得说不出个所以来:“这……因为……因为……反正就是不能给人服用!”
羿也不由大奇:有什么会让源长老如此为难呢?
“除非,你送我一个宠物兽试验一下。”玲秀目一转道。
“我现在哪里有宠物兽?而且,万物有灵,你以兽试丸,总不太好吧?”源长老明白一时失手千般难。
“这样啊……”玲拉长了声调。
“玲,我送你一个宠物兽,可以不?绝对可爱。”羿道,心中祈祷:“原谅我吧,木神,小金、火云……羿在此多有得罪。不过玲外表火了点,内心却很善良。应该不赖吧?”
“好,一言为定!”玲适可而止,尽管不相信羿会送给她什么高阶的宠物兽,不过,羿送的,无论阿猫阿狗,都是宝,不是吗?
望着离去的玲,静室中的一老一少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源长老,玲这样,您不会恼吧?”羿问道。
“你觉得呢?”源长老反问。
羿想到如果能够一直如此打情骂俏,早就赛似神仙了。那会恼?
“木子,人要秉持本性。此外,一个性格互补的伴儿也很重要。别看玲儿如此,其实她可关心我老人家啦。经常偷她父亲宝贝似的紫晶葡萄让我一饱口福。你也有此殊遇吧?”羿想起小时候的情景,发现自己与源长老竟有共同的幸福。
“木子,人之初,性本善。你一直秉持本性,这很好。木子,你要谨记与相信:你注定是非凡人,成非凡事,秉持本性,始终保持万物有灵的自然之心。” 源长老肃穆道。
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源长老如此高看自己。他现在是文不就,武不成,人即傻,性又独。似乎再平凡不过,但奇怪的是玲、神木、药老、宠物兽、圣莲、源长老似乎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如此非凡?!
当羿开始思考自我时,他已经开始自信人生。
源长老看着侧头思考的羿,笑笑吟吟的,双手无声无息的捏了个开封诀,空无一物的静室出现一个青绿古鼎与两个绿云也似的浮蒲。
……羿哥哥,这青绿古鼎让我很亲切,好像一个两三岁的小弟弟……
“木子,这是木族三宝之一的神农鼎!”源长老说着,双手令人眼花缭乱的布置了静音界,一叶瞕目,屏障法阵等等。
“源长老,您是不是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羿突然问道。
源长老一愣,继而看着羿,坦言道:“不错,我一直用可以鉴照这个世外家源的神木使的子灵芯看着你!因为开始时我也不敢相信神木竟会选择你成为木子!
木子可是拯救木族乃至世界的希望!我怕你难以胜任。但现在我放心了,以后再也不会监视你,希望你的谅解。我的首要利益是木族,希望木子的你也是。”
源长老的坦言抚平了彼此的心中疙瘩。两人相视一笑,很有知己的味道。
“拯救?!为何拯救?从何拯救?”羿肃然。
“别着急,木子。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但年轻人要有耐心,老年人说话喘气,你不知道吗?”源长老幽了一默道。缓解了羿无意中的紧张情绪。
羿在源长老的指导下,坐上悬空浮蒲。只觉如坐绿云,舒服至极,轻飘飘若乘风归去。
“这是绿云渡蒲,只有心灵纯粹的人才可以驾御。辟邪镇魔,既可以防止走火入魔,又大利于疗伤。且是辅助利器,拥有神奇恢复能力与防御能力……”源长老滔滔不绝,哪有半点老年人说话喘气模样?
羿联想到传家宝百幻绿影,都是绿色,都如此神奇……
“……木族的绿云渡蒲原本只有四个,都在神木堂,就在你醒来的那一天,我的静室突然多了眼前的两个绿云渡蒲!”羿凝神静听。
“只有少数人知道,绿云渡蒲可是木族高手渡厄所化!渡厄即羽化、圆寂。这高手可不是所谓天域高手!打个比方,如果我渡厄了,绝对化不出半个绿云渡蒲!而且渡厄能够化出两个绿云渡蒲的,世外家源只有一人。”
“世长老?!”羿满脸不可思议,“你是说……世长老死……渡厄了?!那么神木堂的世长老是谁?……凡岂不危险?!”
“不行,我要去神木堂!”
想到凡被“世长老”邀请到神木堂,羿猛地从绿云渡蒲跳下,就往外跑。
“木子,不要着急,年轻人要有耐性。”源长老眉也不抬道。有余结界的阻挡,羿只能无奈坐回绿云渡蒲。心已经飞到神木堂。
“木子,如果世长老真的是假的,你这样莽撞去揭穿他,岂不是打草惊蛇?况且,能够杀死世长老并且鸠占的岂是易于之辈?你知道世长老的神通有多强大吗?即使现在三大长老联手也难及世长老的项背!其实,世长老乃是上一代木子!木族史上包括你只有三名木子,每次都预示着木族即将面临生死存亡关头……若果真的有存在能够让世长老渡厄,那将……”源长老说着,有些凝噎。
其实世长老对其源长老可谓亦师亦友,族长与其他长老换了一代又一代,世长老如同神一般永远俯瞰世外家源。但现在……
“当然……”源长老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道,“也许不一定是世长老,其实木族还有一位神一般的人物——老族长!数十年前便是神州九神之一的木神!”
“老族长?木神?”羿想到《轩辕绝》中的神州概况:一剑,二绝,三城,四美,五族,六域,七星,八家,九神,十景。
“是的,老长老性喜游,已有三十年没有回来,只在十六年前,现在的族长木风带着老族长的信物来到世外家源,继任族长之位,才知道他老人家的信息……之后音信全无,也许渡厄了也说不定。”
“所以你恰好让凡等他们去试探一下,看看世长老是不是真的?”羿问道。
“不愧是木子,十年前外长老便坚信你的不凡,而我将信将疑。别看外长老疯疯癫癫,他看人特准!”源长老沉吟一会道,“确实,我想试探一下世长老的真假,在木族,只有世长老才能赐予木使标徽!”
“不用担心凡等的安全,对方如果真的从最强处攻破了木族,不会是为了一两个少年吧?而且我还通知了族长木风,正是刚才叫玲儿去送信。
而且,有子灵芯在此,可监知神木堂的一切!当年木风所持的信物就是子灵芯。这也是历代族长的信物!
在神木堂盘龙籇刻穹顶阵眼的母灵芯才是真正的监照万物,普查万里,可看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真正的凭灵芯知天下事!……以防万一,我布置了重重法阵。”
羿消化着这些信息,侧侧头道:“源长老,野会不会因为我是木子而不服,而凡势必为了我而针锋相对,血气方刚的两人会不会自相搏斗,让人坐收渔翁之利?”
“木子,你阅历几乎没有,眼界还很局限,在加上担心凡,导致战略眼光差强人意。”源长老直言道。
羿点点头,正所谓读万里书,行万里路。所以自己才要出世!
“木子,情是人之常情,否则人与木石何异?但出谋划策时,虽不至于太上忘情,但至少要冷静,不为情所羁,不为感所困,不为俗所扰,不为心所惑,才能心如明镜,自显一切。”源长老语重心长道。捏到手诀,子灵芯悬浮于半空,如羿依然悬浮的心,他总想起凡离去时的背影,仿佛一去不复返!
一道绿光涟漪以子灵芯为中心,荡漾,仿佛空间是水面,涟漪泛开,平静,神木堂的一切呈现!
其中,不出所料,凡与野正在激烈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