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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青木
    “木使木冬瓜、木使木南瓜、木使木西瓜。”世长老唤道,隔空从盘龙籇刻中摄取三支天水一色的尺许短枪。准确的落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三瓜兄弟手上。
    “这么精致的短枪有啥用?能吃吗?”三瓜兄弟左看右瞧道。
    “灵犀枪,三百年前三点兄弟所用,拥有水之灵变,心之灵犀。受净世无量灵气灌注,一点灵性,万分变幻。”世长老道。
    三瓜兄弟瞬间石化,嘴巴几可吞下大木瓜。三点兄弟是谁?木族史上传奇三胞胎,也是三瓜兄弟的偶像。
    不过三瓜兄弟明显有心无力,不说他们的枪法与三点兄弟的天壤之别,单是他们平均三百磅的体重要降到三点兄弟的精悍灵活体型,便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木使木偶。”世长老道,从盘龙籇刻取下一块黑色棋盘,其上是纵横交错的棋路,却没有棋子。木偶自始至终双目紧盯着棋盘,仿佛眨眼间就会消失。 “天下棋盘。木族史上第一籇刻师木棋所制,其上蕴藏他一生对于籇刻法阵的浸淫。以天地为棋,棋布天下。希望木族的籇刻在你的手中弘扬天下。”
    “是,世长老。”木偶激动得全身颤栗。
    “木使木野。”世长老又摄取一把双刃战斧,无比夸张的扇形扩展弧度,狂暴的张力,两翼绽开的森蓝斧刃,寒气四溢。三尺斧刃隐约浮现血龙纹。
    野没有用过武器,但今天一见,他便发誓非斧莫属。
    “血浮蓝战斧。千年前木族族长木浮蓝所用。”世长老仅是短短一句话。却在所有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木族千古第一英雄是谁?唯有木浮蓝!
    木浮蓝是崇尚平和的木族异数,史称“血浮蓝”!所用的无名战斧被称为“血浮蓝战斧”。据说此战斧原本如海水般蔚蓝,因为杀戮过多,蓝刃浮现了血龙纹。
    千年前,正逢大破灭时期,天地不定,日月无光,妖魔肆虐,生灵涂炭。为挽神州于欲倾,一代天骄轩天应世而出,得到金、木、水、火、土五族的鼎力相助,斩妖除魔,力挽狂澜,开创轩辕帝国。其中木浮蓝居功至伟,单人单斧,深入血魔大陆,过关斩将,万里杀戮,饱饮魔族千名高手的血魂!
    血浮蓝战斧入手,野被带着差点站立不稳。想不到此斧竟重逾千斤!野急忙运起魄力,紧握手臂粗的斧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黑幽幽的,其上籇刻着血红的一句诗——十步杀一魔,万里不留行!
    轰!!!
    野刹那间血液如沸!遥想当年木浮蓝,雄姿英发,叱咤血魔大陆,不由怔然成痴:十步杀一魔,万里不留行!千古狂人,不过如此。
    “兵者,凶器也,你们手中的俱是至凶兵器,慎用。”世长老道。
    “谨尊世长老教诲。”三瓜兄弟、偶、野齐声道。
    凡有种被忽略的感觉。
    “木使木凡。由于遍观神木堂,没有家长老给你的破天剑更加适合你。为弥补这个遗憾,传你‘青木心法’吧。把右手伸出来。”
    青木心法?!众人木化了。这是可以随便传授的吗?!青木心法乃是木族的第一心法!漫漫历史,功成者凤毛麟角。木凡即使炼不成功,但只要领悟了什么,也受益无穷。若说刚才世长老是授他们以渔具,现在便是授凡以渔!
    “源长老,木族史上有这样的先例吗?”羿总觉得不对劲。世长老做的不是不完美,而是太完美了。
    “没有,像‘青木心法’如此看机缘的心法,都刻在盘龙籇刻上。只有自己参悟,没有听说过可以传授的。”源长老眉头略皱。青木心法真的可以传授吗?
    只觉世长老缓缓伸出青枯的右手,手心渐裂,青嫩芽儿仿佛破土而出。萌芽、抽叶、拔节……顷刻间成了尺许青木。
    众人只觉其中蕴含着纯粹而滂湃的能量。花开花落,结出豆粒大小的青木种子。众人只觉青木能量全部浓缩到种子上,青木迅速干枯。
    下一刻,裂开的手心完好如初,只是手心里孕育的一粒种子,证明那不是幻觉。
    源长老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世长老闭关十年,青木心法竟秦大乘,已是神人之境!这‘一化万物’的境界只有传说中才有。这确实是世长老。”
    羿不清楚源长老为什么如此的肯定,不过无事就好。感受到屁股下绿影渡蒲的柔软,妙不可言,羿心神总有些不宁。难道,绿影渡蒲是老族长木神渡厄所化的?
    此时,青木种子已经植入凡的右手手心,外表看不出什么,凡只觉手心似乎多了一个心脏!青木灵力就是心脏输出的血液,渐渐流转全身。全身四万八千个毛孔都在舒展、呼吸!原本爆炸的雷煞魄力得到青木能力的和谐,阴阳相济,对之后的修行之路大有裨益!
    源长老收起子灵芯,既然世长老是真的,在窥视就是大大的不敬。
    “木子,此次请你来,是想与你练一炉神丹。”源长老笑吟吟道。
    “神丹?!与我?!”羿仿佛天方夜谭,不敢相信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源长老反问道,“万事皆有可能!人贵自信!我说说我的经历吧。十年前,我整理木族图籍时,发现了上古神丹——七天神丹——的炼制方法与丹谱。当时谁能认为自己能够炼制神丹?丹谱上的一千零一种丹材可谓包罗万象,举世难齐!
    但是,毕竟每个人都会禁不住上古神丹的诱惑。何况是以丹入道的我?我决定挑战自己,否则终生遗憾。十年来,在木风的鼎力相助下,我已经收集了其中的九百九十九种丹材。但其中最关键的主料——圣莲与溶剂——玄灵乳却无缘获得。
    天道酬勤,有志者,事竟成。木风于三日前找到了玄灵乳,而你在机缘巧合下,不但找到了圣莲,甚至得到了圣莲的生命祝福!”
    “好吧,那我能做什么呢?就坐着吗?”羿道。佩服源长老十年准备一炉丹的执著。
    “恩,基本是坐着,当然,你可以观摩我的以丹入道。”源整理道。羿不明白了,炼丹不是最怕别人打扰吗?为什么自己……
    “因为你是圣莲生命祝福的木子。其实圣莲在生命祝福后,药力会大减,而你继承了圣莲的生命力量!”源长老仿佛知道羿所想。
    “其实木子究竟是什么?不会是仅仅一个称呼吧?”羿问道。
    “木子,或是自然之子。在你的驻华之地,可使阴和气候,六月流火;习萧之时,大地回春。换句话说,你可以改变一定范围的自然环境,天时地利……当然,还没有觉醒,但你已经觉察到其中的神奇了吧?当你走在林间,是不是觉得四周的花草树木都在亲近你?都光彩夺目,焕发勃勃生机?女为悦己者容,因为你是木子,就是花草树木的‘悦己者’。”
    羿想到自己回来时途中所感,赞同的点头。
    “何况你还得到圣莲的生命祝福,甚至可以说,你的身体就是最好的神丹灵药!希望你谨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望韬光养晦,秉持本性。木谚有言:每一根木头都是一尊佛,只要肯雕琢。你是我见过的最质朴的璞玉,只有经历磨难,才能问心无悔。”
    源长老语重心长道。心中不由感叹:神木的眼光果然雪亮,这确实是木子的最佳人选。
    接下来,源长老详细讲解丹药,不但羿,药老也听到如痴如醉。
    “丹一般划分为神丹、仙丹、灵丹、天丹、地丹、玄丹、黄丹。其中又划分为上、中、下三品。
    世俗大夫的药丸不能算是丹,不过是吧药物捏合罢了。黄丹也就黑沉沉一团,不堪入目。玄丹就有些味道了,药香比黄丹浓郁十倍不止,尤其看起来有金属与石头的光泽。
    地丹已是一定的天地灵力融于丹药,因此药效比起玄丹不可同日而语。外表光泽莹润,清香萦绕,吸一口直透脑门。这在外界已是极品,有价无市。上品地丹,通百脉,洗筋伐髓。
    天丹,仿佛水晶般晶莹剔透,品级越高,越纯粹。灵丹有一点的灵性,一定要收丹,否则用不了。
    仙丹则如一团火、一团光,仙气氤氲,肉白骨、起死人,也不是难事儿。神丹反而没有定性、定形,有灵识,神采怡然,妙不可言。仙丹、神丹,乃是夺天地造化,逆六道轮回,所以会引起天劫!”
    以丹入道,原理是吸收丹气入丹田,结金丹,修魂魄。传说中可以成了神仙,破虚空。
    要练神丹,先做“热身运动”,源长老先用一炉兽有独钟丹来练练手。这是狐假虎威丸的兄弟丹药。狐假虎威尚阳,药性猛烈,瞬间见效,不过副作用大。兽有独钟丹则属阴,药性温和,没有什么副作用。宠物兽坚持服用,强基固元,日积月累,进阶指日可待。
    两者的共性是最大限度激发潜能。这主要是天绝草的功劳。
    天绝草,神州十大毒物,与蓝藻齐名。草森林独有。源长老化毒为宝,独创两种丹药,令人敬佩,叹绝。
    羿越与源长老深入接触,越觉得他的无边无际。刚开始时,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笑吟吟的,如笑弥勒佛。接触深一层,发现源长老下一层更加博学;再深入一层,下层更加难测……羿突然觉得,源长老是木族的定心丸。
    天绝草,形如草,与土地隔绝,自成一体,成长不需要外界的力量,而是激发自我。毒性独特,即使同化,人一旦误食,就会被渐渐封住毛孔、汗腺等等,无漏封闭,吸收消化不了食物,枯竭而死。说起来,源长老子所以关注天绝草,是因为天绝草就是七天神丹的重要丹材!毒物可以炼制神丹?!这对于源长老无异于一次思想上的颠覆,诠释了“万事皆有可能”的口头禅。
    天绝草,是绝非死,绝处逢生!这正是药理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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