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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男色
    空荡的街景
    想找个人放感情
    作这种决定
    是寂寞与我为邻
    ————《一直很安静》
    小窗清夜,魅影婆娑。
    恍惚之中,姜如潮又来到那个叫做‘逸寒斋’的院落。
    周围是一大片竹林草舍,没有一个人。
    他伸手推门,大厅里空无一人。
    他信步来到楼上,来到那扇期待已久的房门——心在剧烈地跳动。
    ——这是第几次了,现在他已经记不清了。
    只知道在屋子里的大床上,有一个年轻的女人。
    ——一个年轻的、神秘的女人。
    姜如潮想着,顺手推开了那扇门。
    没有一丝光亮,一片鬼魅的诱惑。
    窗户——大概都被帘幔遮严实了吧,他苦涩地想。
    他在黑暗里摸索,刚摸到床边,手就被另外一只小手给握住了。
    他反手扣住了那只小手,随即把床上的那个女人拉进怀里。
    “想我了么?”
    他问。
    那女人没有回答,却返身攀住了他的脖子——
    一双不安分的小手早已探进他的胸口,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往来摩挲……
    姜如潮把那女人抱起来——
    她是那么纤弱娇小,轻盈得宛如一片羽毛。
    当他触及到她胸前的那一团柔软时,浑身禁不住一阵颤栗。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沿上,小心地褪去她的衣裳,用颤抖的唇吻遍了她
    的全身。
    那女人不住地呻吟,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他形容不出那种美妙的声音,只觉得那是他听过的最美妙的乐音——
    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吟,那女人终于放弃了抵抗……
    姜如潮仿佛来到了一片汪洋大河,如今只剩下奋力前行了。
    那真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他仿佛被带到了一个瑰丽的世界:
    天空是一片近于透明的蓝色,空气清新澄澈,七色的花儿在风中轻轻摇
    曳,一朵又一朵。
    一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那女人轻轻地呻吟着,克制地呻吟。
    两小时后,那女人起身离去了。
    黑夜中,姜如潮呆呆地坐着,心里是割裂般的疼痛。
    当他再一次进入那个身体时,久违的又复苏了。
    仿佛受到了某种蛊惑,他情不自禁地投入了全情——
    在意犹未尽中,那女人就被推向了极乐的巅峰
    在权力和金钱的社会下,身份卑微的人还有权力去爱吗?
    今夜,姜如潮再一次迷失了。
    林兮箬坐在窗前,双眉紧锁,陷入沉思。
    手中的《包法利夫人》掉在了地上,她却没有发觉——
    那个温柔的男人,那么真实的个体存在——于无边的暗夜,为她送去了
    渴慕的一切……
    自从和那个人发生了亲密关系之后,林兮箬觉得自己的心在慢慢发生变
    化了。
    不再麻木冰冷,不再萧索寂寞,而是有了一丝生命的活气儿。
    时常在半睡半醒间,她感觉那人就在身旁,正用一双魔力的手,唤醒她
    体内久违的……
    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声,身子也莫名其妙地变得燥热,心慌意乱的。
    克制着,她咬住了嘴唇
    的确是变了。
    对梅夕宁,她不再情意绵绵了。
    对他的绵绵情意也爱搭不理的,仿佛他只是个摆设——可有可无的。
    两个人在一张桌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每天都能看见——可她的心却
    飞走了。
    梅夕宁是个细心的男人,他当然觉察到她的变化。
    可他装作视而不见,一味地纵容着,仍旧对她照顾着、呵护着,无微不
    至。
    虽然,她从不给他好脸色。
    这一切都快要把她*疯了。
    其实,梅夕宁的心里也是想好好沟通的,可一见她冷漠的眼神,满肚子
    的话儿又咽回去了。
    日子就这样僵持着,不冷不热。
    梧桐的叶子开始飘落了,洒了一地,零零落落的——像人此刻的心情。
    有一天,梅夕宁还是受不住了。
    在一个墙角处,他拦住了她。
    “箬,你怎么了?”
    他问,眼神充满了温柔,几乎是用忧伤的口气说:
    “好些天了……都不理我……”
    “我怎么了?”
    她看着他,心里是极度的厌恶,想甩开他——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只好由着他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过了好一会儿,梅夕宁说,一边把她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摩娑着。
    “我知道你的心事都是我”
    瞧他那样,唯唯诺诺的——哪像个男人!
    林兮箬看着,心里直冒火。
    “你知道什么?你能知道些什么!”
    她的眼睛在冒火,咄咄逼人的——像要杀人似的。
    看她愤怒的脸,梅夕宁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深爱他的小丫头吗——那个柔情似水的苏州小女人?
    她一把推开他,一溜烟儿跑进了卧室——
    “咣当”一声,门被上了锁。
    望着那怒气冲冲的背影,梅夕宁心里凉了半截儿。
    釜底抽薪似的,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我还算个男人吗?”
    他用手捧住了头,痛苦地自责。
    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
    梧桐的叶子在风里飘摇着,摇摇*坠的,像个濒临死亡的人。
    林兮箬躺在床上,像得了重病似的——
    头昏沉沉的,满脑子都是“逸寒斋”的那个人。
    她想他,想要他——那个健康的男人。
    不能再骗自己了,只有在他身下,她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才有那种*
    生*死的感觉。
    他让她体会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儿,也填补了多年来梅夕宁所留给她的空
    缺。
    情*这东西,像毒品——吸食多了会上瘾。
    林兮箬心里乱糟糟的,睡是睡不着了。
    她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定了定神,来到梳妆镜前,观摩着镜中的那个
    女人。
    她有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虽然不大,眼波流转中却能够脉脉生情;
    ——一张的小嘴,很能打动男人的心。
    那光洁的脖子,没有一丝细纹儿,一双白嫩的小手,此时正精心地梳理
    着胸前的长发——
    它们是那么小心,仿佛一使劲儿,就能破坏镜中人似的。
    镜中人的确很美,她身段窈窕——
    还是个真正的小蛮腰,穿着一件天蓝缎子仿古旗袍儿,肩上披着一搭儿
    仿古流苏。
    不过,无论怎么看,她身上都有股子摸不去的风尘味儿。
    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沾上了那小子的邪气儿?
    窗外的雨下得大了,天空也由上午的阴沉变作了傍晚的阴暗。
    在昏黄的路灯下,雨丝闪着寒光,打湿了行人的鞋子,也打湿了窗户里
    的人。
    有爱无性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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