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若溪刚大声喊出不好两字,劳斯莱斯已经离开教堂百米之远,我也回过头去,从车窗外看见那十几辆黑色的轿车里,跳下来一大帮手持手枪的男子,个个凶神恶煞的摆出一副狂野的神色。
若溪又惊骇的说道:“不好,那是白龙帮的人。”
若溪刚欲推门而出,只听到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
“啪!啪!啪啪!”
教堂房顶上一群白色的鸽子受惊吓扑着翅膀,飞离了教堂的上空。
二十几个衣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均戴着黑色的墨镜,举起黑色的手枪,便对着人群就开枪,教堂门口的几个女人,没来得及躲闪,一一中弹倒下,其他的人退进了教堂里。
若溪见状,欲推门而出,我死死的抱住她,我们一来没有武器,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还带来了武器,我们这样去是白白的送死。
“你放开我!”若溪大声嚷嚷道,我把她抱得死死的。
司机将车停靠在一个不起眼的停车场,二十几个男人提着枪,乘胜追击,教堂里的人毫无还手之力,完全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白龙帮的人冲进了教堂里,只听见啪!啪!啪!的枪声在教堂内传出,若溪的爸爸也在教堂里面,教堂里不知传出来了多少声枪响,若溪的眼泪掉了下来。
不停的嗔道:“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
我死死的抱住若溪,她在我怀里挣扎着,手肘乱蹭,我的胸膛不知挨了她多少下,疼得我麻木了,若溪的力量太大,但由于她今天穿了新娘装,我吩咐司机将门锁死,所以才阻止了想下车而去的若溪。
几分钟之后,教堂里安静了,只看到那二十几个男人,提着手枪走了出来,然后将枪揣在怀里,钻进了黑色的轿车内,十几辆黑色的轿车发动的引擎,飞一般的离开了教堂。
然后,司机将车慢慢的倒了回去,退到了教堂的门口,我们跳下了车,若溪亡命的朝教堂里跑去,我也追了上去。
教堂的门口,有几个女人活活地的被打死,身中数弹,横死倒在了血泊里,教堂门口的台阶上,全是血,跟红色的小溪一样潺潺而流。
我们踏进了教堂,在教堂的座椅上,歪歪倒倒的全是尸体,神父被打死在红色的地毯上,头额中了一枪,唇角满口的鲜血,若溪在尸体中,四处寻找着。
终于在教堂的一个座椅下,发现了若溪爸爸的尸体,他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身体上全是子弹穿过而留下的窟窿,血肉模糊,鼻孔、唇角、脸上都是血,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翻着白眼,死状惨烈。
若溪紧紧的搂着他的尸体,带着哭腔大声的唤着:“爸!爸!你醒醒啊!你不要离开若儿,爸!你快睁开眼看看若儿呀,不要丢下我……”
若溪的哭声凄凉无比,让我的心抽动着,我的眼角也静静地流淌着眼泪,我看不下去了,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却是他的忌日,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们。
若溪趴在他的尸体上,不停的摇着,不听的哭着,眼泪啊,像泛滥的洪水,流在了他的尸体上,挟着血液又流在了地上。
“呜!呜!”我从来没有看见若溪如此伤心过。
若溪哭了很久,似乎是哭累了,我去拉他,哽咽的说道:“他死了,他已经死了,我们走吧!”
若溪从尸体上站了起来,煽了我一耳光,吓住了站在我身旁的司机,她抹掉了眼泪,然后一人朝教堂的大门离去。
我转身追去,我知道她气我,当时抱住了她,为了救她,我不得不这么做,我答应过他,要一辈子照顾她,要保护她,一耳光算得了什么,只是觉得火辣辣的红遍了我半边脸。
若溪出教堂门,上了她爸之前开来奔驰车,发动了车子,猛地冲了出去,一下子撞到了街边的大树,树上洒落一大片叶子下来。
我见状,钻进了我先前开来的那辆白色的宝马车,若溪倒车后,如箭一般的迸了出去,时速瞬间上了一百多马,我踩足了油门追了上去。
警车拉着警笛与我们擦身而过,直奔而去是教堂的方向。
若溪驶去的方向,好像是回家的路,在那一段柏油路上,我基本追不上她,因为我的车技完全是二流。
在若溪家的别墅门口,将车停了下来,我刚跑进去,若溪穿了一身紧身衣走了出来,若溪满目愠色的看着我,她手里攥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我欲拦住她,她用枪口对准了我,命令道:“让开!快让开!”
我没有退一步,若溪瞬间收起了手枪,用最快的速度将我放倒于地上,她向黑色的奔驰跑去,发动了引擎,又以最快的神速离开了这里。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跑上了别墅二楼,去了他的房间,在房间翻寻着我想要的东西,终于在书柜里找到一把黑色的手枪,我取了出来,滑下弹夹,子弹满满的,装好弹夹,揣进了怀里,然后急匆匆的下了楼。
又驱着那辆白色的宝马,向市区驶去,我知道若溪去哪里了,她去了白龙会老大经常出没的地方——爱上酒吧,我曾听若溪的爸爸讲起过,他们的死对头就是白龙会,那一天,我刚到若溪家的时候,他早上才回来。
晚上是去爱上酒吧,为了报仇,他在爱上酒吧干掉了十几个白龙会的人,而那天,白龙会的老大—白狼恰恰那天不在那里,遇巧躲过了一劫。
我估计这回是白龙会的老大报复来了,打听到我与若溪结婚,趁机下手,奇怪的是,那天所以的人都没有带武器,他对手下的人说:“我女儿结婚,带着晦气。”
我刚好在化妆的时候,不经意听到此话。
爱上酒吧,我不知道如此去,在街边问了一些人,看见警察的时候,我将车子靠得远远的,生怕警察会突然盘问我,而且我怀里还揣着手枪,第一次摸真枪,握着枪的时候,手不停的抖,害怕极了。
在街边问了一个发传单的年轻人,告诉了我去爱上酒吧的路线,我过了几个红绿灯,又拐了几个弯,看到了那辆若溪驶来的黑色奔驰。
我将车停靠在街边,跳下了车,往爱上酒吧走去,进了门,酒吧里空无一人,只见有几个人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估计已经死了。
酒吧里乱作一团,那些洋酒好像是被子弹击碎的。酒与血在吧台上随处可见,调酒师趴在吧台上背上中了一枪,也死了。
酒吧的地毯上,破碎的玻璃桌,满地都是,还有几个死在沙发上的长发女人,蹑手蹑脚的朝包厢走去,始终没有发现若溪的影子。
我前方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撞开,我警觉的从怀里掏出手枪来,却看到捂着手臂的若溪踉跄的走了出来,她右手攥着枪,左手捂着右右臂,殷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滴在了地上。
我收起枪,忙不迭的走了过去,搀扶着若溪,神情紧张的问:“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不,送我回家,快!警察快来了。”她咬着唇说道。
我忙背起若溪就朝酒吧们外跑,钻进了黑色的奔驰车里,发动了引擎,准备离开的时候,若溪说:“等一等!”
她抬高了右手,对准白色宝马的油箱,连开了几枪。
嘣地一声,白色的宝马车爆炸了,熊熊的烈火,燃烧了起来,大火将若溪的爱车吞噬了。
我们速速离去,又在路途与警察擦身而过,还好比警察早一步,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若溪在车里骂道:“妈的,那家伙竟然不在爱上酒吧。”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若溪,她的手臂上不停的涌出鲜红的血液来,流到了车的座位上,若溪微微合着眼,躺在座位上。
我将车驶得更快了,若溪流了好多血,我怕她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车子在柏油路上前行,我唤着若溪,别让她睡过去,她却说道:“死不了。”
快到家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候在家门的那几辆闪着红白灯光的警车,我赶紧调头,一个三百六度的转弯,惊醒了若溪。
她有些不安的问道:“怎么拉?”
我掰着方向盘回答:“我们家被警察包围了。”
我一路狂飙,怕警察跟上我们,将车开到荒郊处,然后取出若溪手臂的子弹,这是目前我最想到的事。
我向市郊的驶去,要穿过市中心,在市中心的时候,我放慢了车速,突然看到警察拉着警笛驶过来,我一个调头,向一个小区驶去,拐角的时候,一个女孩的突然出现,我一个紧急刹车,好车就是好,刹车好使,车子被我控制住了,那女孩倒是吓得一身冷汗。
那女孩叉腰向我走来,敲着车窗,我划开了车窗,看着那女孩一脸愠色的对我呵斥道:“喂!你怎么开车的?”
给读者的话:
有看书的朋友们,留个话。收藏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