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药也死不了。”霍靖棠站要电梯边等待着,看着那不动的数字,他很是不悦地蹙紧了眉。
他一掌拍在墙上,低咒了一句,转而急步走向了步梯,跑了下去。、
简希第一次看到这么不冷静的霍靖棠,也这么的失去分寸。
霍靖棠上了车,打了电话给徐锐:“徐锐,秦语岑进了警局这件事情你怎么都没有通知我。”
“总裁,你以为你不想听到有关秦小姐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及时通知你。”徐锐看那天的情景,他们之间好像是已经断了关系不上吗?对于不放在心的人和事,霍总不都是不理不问吗?
“你以为……我的心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揣度了?”霍靖棠的语气冰冷到可以冻死人,让徐锐额头上冒起了冷汗,“这个月的奖金,不……三个月的全扣了。”
“总裁……”徐锐他还真是冤枉,但又不敢反驳。
“你打电话给沈清,让他马上到天京区分局来。”霍靖棠厉声吩咐着他。
徐锐是一丝都不敢怠慢,连连点头。马上就给本城的金牌律师沈潇打电话过去。
霍靖棠很快就到了警察局,他一进去就看到了席言和秦语轩坐在那里,十分的焦急。她把秦奶奶和秦祥安置在了家里。就想到警局来看看,她刚出门,秦语轩就拉着她的衣袖让她带上他。她只好带上他,心想如果遇到霍靖棠的话,他也是一位好帮手,可以替自己的姐姐求一下情。
同时席言也看到了霍靖棠,她立即起身迎上前去:“总裁,你来了?”
“二哥……我姐她……”秦语轩也上前。
霍靖棠看到秦语轩后,凝重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小轩,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姐有事的。”
“二哥你的手怎么了?”秦语轩发现了霍靖棠受伤的手,“一定很疼吗?我帮你吹吹。”
“不用了,我不疼。”霍靖棠摇头,“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审讯室接受警察的审问。”席言看着审讯室的方向,“警察让我们在这里等。”
说话音,一个警察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席言眼角余光扫过,认清那名年轻的警察,就是今天在婚礼上把秦语岑带走的那个为首的警官沈淳。她立即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了那人。
“我要见秦语岑。”席言怒瞪着沈淳。
他年轻有为,穿着警察的制服的特别英气,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正气凛然让人肃然起敬,可是这对于席言来说却没用。她现在只是一心急着要见秦语岑。
“要见也不急于这一时。”沈淳面对着心急的席言却是特别的冷静,“先把事情办完后才能见。”
“你--”席言咬牙,“我跟你说了岑岑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席小姐,请不要激动。我也说了办案是有过程的,做完了记录,有人保释她就能走,不能的话,就只有拘留在这里。”沈淳解释着。
“沈警官,你若是不让我见语岑一面,我跟你没完。”席言大有豁出去的决心。
“席小姐,你要怎么和我没完呢?”沈淳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从上到下扫过席言,让她更是狠瞪着他。
沈淳的眼角扫光扫到了站在一边的霍靖棠,眼里的光芒闪了闪,恢复如常:“原来是霍总,你到警局有什么事吗?”
“沈淳,我要见秦语岑。”霍靖棠不忘拉着秦语轩上前了一步,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可真让沈淳出乎意料之外,他点了一下头:“我去看看。”
“你哥哥沈清马上就会过来,我要保释她。手续方面让你哥去办。”霍靖棠与沈家两兄弟都熟悉。
他们两兄弟是双胞胎,一个做了有名的律师,一个做了正直的警察。都说沈家出了两个好儿子,人人羡慕,想和他们沈家介绍姑娘的人也多。可两兄弟都还没有把感情的事放在心上,专心工作。
霍靖棠话音刚落,沈清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相比起沈淳的英气,他显得更干净斯文,一逼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也挡不住他眼神的犀利与毒辣。他微笑着走上来,公事公办向自己的弟弟伸出了手:“沈警官,你好,我是霍靖棠的律师,我代表我的当事人要求保释秦语岑小姐。”
沈淳也轻笑着与沈清握手,压低声音:“哥,你少跟我来这一套。”然后对大家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秦小姐。”
沈淳在前,身后跟着霍靖棠,沈淳,席言和秦语轩,一行人来到审讯室外。
“霍总和哥进去吧。”沈淳看了一眼席言和秦语轩,“你们就在这外面等着。”
沈淳打开审讯室的门,原本不大的室内光线也不太好,只是头顶的白炽灯打下来,让人觉得明亮刺眼。
而室内中间的一个三角桌边坐着秦语岑和问话的两名警员,他们见到沈淳后起立打招呼。
“沈警官,我们问什么她都不是说没有,就是不知道。我们问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其中一名男警官如此道。
看个女警官看着那样美丽,又披着婚纱的秦语岑,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她很可怜,出事到现在她的丈夫都没有来过。一个女人就在婚礼上被抛弃了。
“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先出去吧。”沈淳便让他们离开,霍靖棠和沈清走到了三角桌边。
秦语岑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灯光刺得她她眼睛都睁不开,又因为一直回答问题,没有喝水,这会有些口干舌燥的。
她坐在这里,她想了许多,年少的关昊扬,他们第一次的见面,在那颗开满白花的樱花树下,还有他出国时的嘱托,到回国后对她的所用所为。那个记忆中的关昊扬已经变成了今天报复心重,狠心恶毒的男人。
他所谓的不同意离婚就是想在婚礼上这样狠狠地羞辱她一次,让她彻底地端入人生的地狱里,让她再也站不起来!
不,她是打不倒的!她的双手十指紧紧地扣着椅把,扣得指骨泛白,手背青筋突起。
可是为什么她却是这般的无力……心,空空的,只有冷风呼呼的往里灌。
她真的承认自己倒下了吗?才会如此的无力,如此的茫然和痛苦……
“在想什么呢?”温柔低沉的男中音在这安静的室内响起。
她听到有响声,只是本能地抬了一下头,她微眯着眼睛,光线下一时看不清楚站自己面前的这个挺拔的男人是谁。而霍靖棠则看到她还穿着婚礼上那套婚纱,来不及换下就到了警局里。灯光把她本就白晳的脸蛋映照得更是惨白。原本那柔软鲜艳的唇瓣也失去了血色。漂亮的新娘妆花了,发型也乱了,她此刻是多么的狼狈,像是被主人狠惦遗弃的小狗儿,脆弱的轻轻一碰就会碎。
她只是抬了一下就低下了头,入眼的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霍靖棠为了方便她,在她的面前轻蹲了下去,她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霍靖棠,这张脸在灯灯下立体而深刻。
“你怎么来了?”她对他艰难地扬起了笑。
“我是来带你走的,别怕,有我在,全都交给我就好。”他话一落,便被他拥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