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落的铁栅栏外,许静无可奈何的跺脚,由于鞋根不低,差点扭了脚,‘唉呦’她拧着柳眉轻呼一声,与生俱来的柔媚嗓音很消魂,还真没几个爷们能消受得起,柔美身影一瘸一拐,黯然离去,在镁光灯下艳丽四射的大明星头一回这么狼狈,这么尴尬,压抑着委屈和不甘上了TT跑车。
郭凌飞捏着青瓷荼杯,漫不经心的瞟了眼缓缓驶离的跑车,翘了翘嘴角,流露出内敛含蓄的轻狂,不张扬,很有味道,那些见了美人玩深沉的男人还装不到这种境界。他不想与许静有交集,就绝对不会像某些道貌岸然的男人欲拒还迎的装正经。
“大哥哥我可不可以每天找你玩?”梳着两个冲天小辫的丫头趴在姗栏外弱弱问话,如水清澈的眸子倘动着真诚。
“无聊的时候可以找哥哥玩,不过哥哥不可能天天陪你玩。”郭凌飞笑道。小丫头看着人畜无害的大哥哥,很开心的笑着挥手告别,随着几个伙伴蹦蹦跳跳的离开。虎头虎脑的男孩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寻思着该怎么样才能让貌似武林高手的大哥哥手自己做徒弟。
“不一样的童年…不一样的人生…”郭凌飞望着几个稚嫩的身影喃喃道,一想起自己的童年颇为感慨,但从不会后悔。
“少爷不是两年前的少爷了…成熟了,也成熟的可怕,比以前更适应那条路了。”二十年前飞宇帮七大杀神之一的叶飞很恭敬的立于郭凌飞身后,默默凝视雄健背影,等待着少爷的吩咐。
“叶叔叔,欧洲那边还好吧?”郭凌飞问了一句,低头喝茶,二十年前父亲为了与黑手党争风相对在欧洲掀起了长达数年的黑帮火拼,付出血的代价就是为了牵制西西里岛上那个庞大的黑手党家族。
“欧洲那边不是很平静与魁首合作二十年的三合会老大蒋先生被干儿子和几个年轻人架空了权利,这几个乳臭未干的货色时常与咱们的人发生摩擦,魁首看在蒋先生的薄面上一直没动那几个废物。”叶飞语调低沉,杀机勃勃。
在叶飞看来敢于挑战郭氏家族权威的人都该杀,有一百杀一百,有一千杀一千,人情世故全是扯淡。
“哦…”郭凌飞眯眼沉吟,精于谋算的蒋家奸雄会在自家阴沟里翻船?他不信,了解蒋家男人的人没几个会相信,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又有什么能力把蒋家的男人高高挂起?枪打出头鸟,谁忍不住想上位,蹦达出来,谁就很有可能要死。
轻狂过头自以为是的年轻人总是忘记姜是老的辣!
“那几个小子太急躁了迟早是个死,若是蒋家人能把这几个废柴多留几天…我倒不介意有时间的时候替蒋家人清理门户,呵呵呵!”
郭凌飞不屑的笑了笑,叶飞也笑了,年相差二十岁的两人笑起来的意味很相似,不屑之中透着无情的冷酷。
“周冰带人去了东北,东北民风彪悍,东北帮在东三省根深蒂固,那小子一个人未必能应付…还需要叶叔叔帮他。”郭凌飞不放心周冰一人在东北厮杀,东北的汉子有血性,还喜欢好勇斗狠,雄居东三省的东北帮也未必全是草包废柴,黑道拼杀往往会牵扯错综复杂的背景,阅历不算丰富的周冰想应付自如不容易。
叶飞点头,他不喜欢拍着胸脯扯着嗓门说一些承诺的话,二十多年来,只要点头的事儿,没出现过差错或是意外。
两人喝尽了茶壶中的清茶,叶飞起身离去,郭凌飞伸了个懒腰,做了几次深呼吸,方茜不在身边还真有点沉闷。
“喂…你陪我去打羽毛球怎么样?”
郭凌飞抬眼,眉梢挑起,走了半个钟头的许静换了一身白色运动装再次出现在栅栏外,遮阳的大墨镜遮住了半边脸颊,肩上背着装球拍的包。
郭凌飞对女明星不感冒,冷着脸摇头,拒绝了男人们几乎不可能拒绝的邀请,许静如花灿烂的笑脸顿时僵硬起来,因为她家世不凡在娱乐圈打拼的几年里没遇到***里的潜规则,但很少有男人不垂诞自己的美色,婉转的表达爱意,而眼前冷傲的男人一而再的拒绝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很委屈。
“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许静低声问道。
郭凌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很干脆的转身回家,就在他开门的刹那,身后传来了许静的惊呼声:“小心!”
砰!低微的沉闷枪声打破了安宁,郭凌飞下意识侧身爬下,再回头,许静扑倒在三米外,白色的运动服有一片猩红在迅速扩大,很刺眼,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顺着道路飞驰离去,扬起一片尘土。
杀手!
郭凌飞满脸杀机,却又无可奈何,想要自己死的人太多了,现在没时间去揣测乱七八糟的对手,为自己挡了一枪的女人还生死不明。
他跑过去扶起受伤的许静,仔细察看伤势,一颗子弹洞穿了她的肩膀,这神伤对于郭凌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对于娇滴滴的大美女就不同了,许静全身颤抖,紧紧闭着双目,不敢去看自己的肩膀。
“我送你去医院”
郭凌飞抱起许静,怀里抱着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美人,无奈皱着眉头,怕什么就来什么,这就是狗娘养的命运,命运要****你,你是享受还是反抗?
“喂…我可救了你…你以后不能再冷着脸面对我”许静睁开倘动着泪水的美目低声道,紧贴着温暖结实的胸膛,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脸蛋上多了一抹明艳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