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疑惑于为什么几天不见,御手洗亮太就瘦了一大圈,而且眼下青黑的模样活像是街头嗑药的那种人。但相比较来说,光是自己被吓到站起身然后从椅子上摔倒跌了个大跟头,脑门重重磕在地上就转着蚊香眼束手就擒的御手洗亮太,以及跟着摔倒还附赠宅男最爱的杀必死福利的罪木蜜柑……作为【超高校级的幸运】而在这里的狛枝凪斗,才是最难搞的那一个。
“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呢?藤丸君?”
虽然脸上的笑容异常爽朗,但狛枝凪斗说出的话却着实让人不敢苟同。
“以前我的一直执着于‘希望’,实在是太过狭隘了。在盾子的帮助下,我和大家都看见了——只有遍布‘绝望’的世界,才是最美好的。”
“不,那是错误的。你清醒一点啊,狛枝君!”
“果然中途离开的你不明白啊,藤丸君。希望是吝啬的,只会对少数人露出微笑。如同希望之峰学院内也只有我们本科生才是真正拥有‘才能’的人,而那些预备科的家伙终其一生都无法踏入我们的世界——可是,绝望的世界不一样。绝望是公平的!无论是有才能的人,还是没有才能的蝼蚁,所有人都会在‘绝望’的面前陷入绝望。”
尽管知道狛枝凪斗从江之岛盾子那里接受的理论都是诡辩,但少年御主却该死的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而在这个时候,七海千秋站了出来。
“狛枝君,‘希望’并不是狭隘的东西。”
Caster爱丽丝菲尔[天之衣]借给她的外袍,罩在少女的身上宛若一件白色花嫁。而当七海千秋用她那双恬淡的粉红色眼瞳望向狛枝凪斗时,一股说不出的气息扑向了狛枝凪斗。
那是经历了无数次绝望后依然不肯放弃,一直一直为了那一点点微弱火光而不断朝着希望飞蛾扑火的眼神。
是充满了坚强、韧性、执拗与希望的眼神。
“我想拯救大家,想和大家再一起愉快的打游戏,吃着花村君的食物,看着西园寺同学的舞蹈,听着澪田同学的歌曲,围观终里同学和二大君打闹的场景,让边谷山同学蒙着眼睛用竹刀打碎西瓜,偷看九头龙君躲在角落一脸幸福的吃甜食,受伤或生病就去找罪木同学治疗,和狛枝君一起扫荡电玩街的夹娃娃机,拜托小泉同学拍下大家在一起的照片……还有,和日向君再见一次面。”
“这些都是我的希望,是我决不放弃坚持到底的希望——呐,狛枝君,你真的认为这些‘希望’、这些和大家在一起快乐度过的时光,是狭隘的吗?”
无论死去多少次,亲眼看着同学们成为绝望残党多少次,七海千秋都从未放弃过希望。
“我可是大家的班长啊!”
“而且,选我当班长的那一天,狛枝君也说过‘大家在七海的带领下,一定会充满希望’这样的话……”
“狛枝君,你真的要选择江之岛盾子的绝望,而不是选择我和藤丸君的希望吗?”
第54章第25章当他终于得以看见光明
深紫色的表皮虽然乍看之下十分柔软,但曾在上一个特异点与魔神柱打过照面的藤丸立香却十分清楚,在对方笨拙巨大的外形下,实则是强度超越人类能够认知到的任何一种合金材料的躯体。
即便是肉块也堪比钢铁,表层更是连坦|克都无法轰开,即便被从者的宝具伤到,从创口流出的血液也是带有能够腐蚀周围一切物体的强烈负属性。
“美杜莎,尽量小心的靠近魔神柱弗洛乌斯!”
“诶?但是接近的话……”
“保持在被攻击后也能迅速反应过来逃跑的距离就好,做得到吗?”
“是!没问题!”
希腊神话中戈耳工三姐妹的老幺乖巧应声,以她血液为媒介而召唤出的天马珀伽索斯则拍着翅膀降低了些许飞行高度。橘发金眸的少女御主眯起眼睛,盯住魔神柱弗洛乌斯的眼神在凶狠中还带了些疑惑。
有什么不属于魔神柱一部分的东西,在她的眼中呈现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从者的视力都比人类御主来得强,有些还有[千里眼]这种作弊技能,但某些特殊的东西,是只有【御主】才能看见的。
[玛丽。]立香透过契约,对法兰西华贵的王妃说:[你能在对魔神柱发动宝具的同时,保证东南方向的那部分躯体不被波及到吗?]
尽管不明白少女御主提出的这建议是心血来潮还是别有计划,有着银白色长发与湛蓝眼瞳的Rider玛丽·安托瓦内特则对立香愉快的回应。
[当然可以啦~毕竟宝具是自己的攻击,若是不能自由控制准头与力度,那又与握着炸弹开关的孩童有什么区别呢?]
玛丽·安托瓦内特是生来就被宠爱着、在优渥环境里长大的少女。
在她7岁时,年幼的沃尔夫冈·阿玛迪斯·莫扎特便向她求婚。而玛丽在长大成人后,亦是成为了路易十六的王妃。只可惜在王权的绝对性逐渐丧失的时代的奔流中,在世界发生变化之前,美丽的她便已经殒命。
她曾在饥荒的状况下,削减宫廷费用来支付捐款,也亲自为民众,向贵族们寻求援助……尽管她也曾说出过“平民吃不起面包的话为什么不吃蛋糕呢”的话语,但那不过是后世为她编篡强加其身的故事罢了。
被憎恨也好,被杜撰也好,事实上,那些东西对玛丽来说都无关紧要——如果知道自己的死亡能够让法兰西平息愤怒,玛丽便会微笑着踏上死刑台。
她就是那样深爱着这个国家、深爱着法兰西的女性。而那份对国家的爱,时至今日则与法兰西光荣王权结合在一起,成为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