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刚好我看羽衣狐那伙人很不爽,但是碍于之前的约定,没法直接对他们出手——但是,如果是一上来就捣毁了那只狐狸手下老窝的你的话,感觉跟你契约、认你当老大也是不错的选择!嗯,起码比待在那种地方要强!”
尽管行事作风都豪迈得不像话,但唯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这位无主的Rider不仅是个古道热肠充满正义感的人,而且还似乎对羽衣狐很有意见。
藤丸立夏抽抽嘴角,说:“虽然感谢你的自荐,但是如你所见,我现在光是自保就已经,更何况光是要勉强维持伤口不恶化就已经没有多余的魔力支撑从者了,而且……”
“嗯~,那个伤口的话倒是没关系哦~”
一道不属于这里任何人的声音突然响起,Rider坂田金时下意识握紧拳头挥过去,红色的尖锐指虎险之又险擦过对方的头部。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即便被Rider金时的挥拳正面击中,但那个有着金色长发面容邪魅的男人却如同一滩被搅乱的水面。除了身影出现诡异的紊乱模样外,却是一丝一毫都没能让Rider金时产生出自己有“击中”对方的手感。
“刚巧,我家的老婆在治疗方面很有心得。本来我是打算偷偷出手帮你们一把的,但是被这个驾驶着奇怪东西的小哥抢先一步……不过无所谓,这位有着绮丽蓝色眼睛的少年。如何?要来我家接受治疗吗?当然,代价很简单,只要让那些追随你的气息奇妙的家伙加入我的百鬼夜行就可以哦~”
听懂对方潜台词后的少年御主瞬间无语。话说这算是当着我面挖我墙角?这位仁兄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啊?
“……不需要。治疗什么我自己会做。再说,大家是我的同伴,才不会随便离开我去加入你的麾下呢!”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
金色长发的妖怪即便被藤丸立夏当着面拒绝也不生气,面上依然是那副不正经的笑嘻嘻模样。但随着他被Rider坂田金时打碎的涟漪渐渐包围住藤丸立夏后,这位妖怪却以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他可不是个被人拒绝一下就会放弃的家伙。
“但是,就在这样放着少年这样的潜力股溜走,可不是我滑头鬼的作风啊……嗯。反正这位金发的小哥也说要追随你了。如果你加入我的百鬼夜行的话,你的同伴和这位小哥就都会跟着一起加入我的麾下了吧?”
“绝对不会!!!话说你这家伙是谁啊?!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啊好痛,伤口因为怒吼有点崩了……”
眼看着藤丸立夏就要被那阵诡异的涟漪包围住,日暮戈薇不顾自己已经磨破皮到开始流血的指关节,张弓搭箭就是一记附加了破魔之力的弓箭射出。但就在破魔之力接触到藤丸立夏附近的涟漪后,不仅仅是那个金色长发笑容邪魅的男人的幻影被彻底打破,就连因为重伤而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拼命按住自己的伤口外加用魔术治疗自己的藤丸立夏,他的身影也从这片土地上彻底消失。
“镜中花,水中月……我就是注定会打倒羽衣狐,然后在未来统一妖怪世界的百鬼之主——奴良滑瓢。”
望着那块空荡荡的、还残留着藤丸立夏血迹的地面,日暮戈薇捏紧拳头,哪怕手指关节已经痛到下一秒就会想要拿刀切掉它的程度,但日暮戈薇本人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珊瑚!弥勒!你们知道这个奴良滑瓢是什么妖怪吗?”
“呃……大概知道一点。”弥勒法师抽抽嘴角,“话说戈薇小姐,冷静,请你冷静一点好么?”
然而在弥勒法师的对面,穿着高中制服的少女正在咬牙切齿。因为自家就有个弟弟草太,所以日暮戈薇在这短短时间的相处中,已经把对藤丸立夏这个弟弟一样的男孩子的好感都给加到了顶峰。
可现在,那个曾经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从危险中推开,受伤了也坚强到令人心疼的男孩子,却在她的面前被别的妖怪抓走,而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冷静?呵呵,放心,我现在超冷静的!”
只要想到这个,日暮戈薇就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开。而珊瑚虽然还没到戈薇那种程度,但作为家里的长姐,女性驱魔师同样对藤丸立夏被掳走的这件事爆发出了强烈的怒火。两位女性携手并进,脸上那副暴怒的恐怖模样几乎在瞬间就让犬夜叉和Rider金时下意识后退好几步。
“如果不能用破魔之箭/飞来骨狠狠戳进去那只妖怪的脑袋里,我们是绝对不会去找四魂之玉碎片的!!!”
***
奴良滑瓢觉得自己的打算非常棒。
只要把藤丸立夏带回去给他老婆璎姬救治,就等于这个人类少年欠了他一个人情。至于追随他的那些奇妙家伙,虽然不可能立刻加入他,但只要花时间慢慢等人类小鬼老死或是别的什么,奴良滑瓢觉得自己完全能够依靠自己的领袖魅力征服他们。
但是,他显然忘记了一件事。
不是每个和他老婆璎姬一样能够有治愈能力的人,都是毫无自保之力也没有战斗力的柔弱少女。
类似金属机关发动的“咔哒”声,从藤丸立夏的怀里传出。就在人|贩|子(?)奴良滑瓢低头的瞬间,一枚银质子弹便近距离朝着他的胸膛|射|出。
——感谢Archer比利小子的银子弹,也感谢Asasin卫宫送的便携式手|枪。
刚刚依靠自家从者友情赠送的小道具,给了这位奴良滑瓢来了一记绝对有杀伤力的攻击。少年御主趁机脱离掌控,翻身打滚还没停下手里手|枪|对奴良滑瓢头部的瞄准。保证在自己范围内能够最准确的命中对方要害。
“哦呀?居然还藏着这一手吗?”
“抱歉啊,因为我就是这种随时随地都会多准备预备方案的人。”
迦勒底的少年御主微微眯起眼睛,目标、准心和自己眼睛的三点一线牢牢不动。右手的武器在夜色下反射出金属冰冷的光泽,左手施展的治愈魔术一直在腰腹那块没停下来过。被挖掉的血肉和部分内脏虽然一时半会儿补不回来,但依靠魔术却能间接抑制住伤口感染恶化外加持续性失血。但如此一来,将手头大部分魔力用于供给自身治疗而非给从者战斗,到底还是情况不利。
可是,作为受伤者本人,藤丸立夏哪怕知道现状不妙,却也是一秒都不敢松懈对自己施展的治愈魔术。至少目前看来他还没有生命危险,但若是真的放弃治疗外加提供魔力让从者战斗,那才是真正的立刻送死。
“不管你是好心还是恶意,总之,状况不明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黑发蓝眸的少年御主即便在如此状况下,脸上的微笑却没有消失。因伤痛而惨白的脸颊,配上他那双蕴含着危险与冷酷的眼眸,却是令他那张稚嫩的脸庞多了几分奇妙的野性。
但是,奴良滑瓢却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本以为这个少年能够与那些奇妙而强大的家伙建立主从关系,依靠的是类似阴阳师的强制契约或是有什么把柄在。但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还不到成年年纪的男孩子,骨子里却有种令人目眩神迷移不开视线的奇异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