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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童年记忆(3)
    贝利是我的另一个伙伴,它是我们家那条又老又懒的狗,它总是喜欢趴在壁炉旁睡觉而不愿和我玩耍。我努力教它我的手语,但它反应迟钝,漫不经心,不愿理我。有时候,贝利会突然站起来,兴奋地抖抖狗毛,然后趴下来,全神贯注地盯着我,像在瞄准一只鸟。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这样,但知道它并没有按我的指示去做,这令我十分恼怒,常会对它一通乱捶。而贝利则会慢腾腾地站走来,伸伸懒腰,傲慢地吸两下鼻子,跑到壁炉的另一边接着躺下,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自讨没趣,又疲惫又失望,只好跑到厨房找玛莎玩了。
    早年的许多小事都深深刻在了我的记忆里,每当回忆起那段寂静无声、黑暗无光、漫无目的日子,那些琐碎但清晰的片段便一一浮上心头。
    有一天,我不小心溅湿了围裙,便把围裙铺在客厅的壁炉旁烘烤。围裙干得没我想象的快,急性子的我就把它放到了火炭的上方。围裙一下子烧着了,火苗舔舐着我,把我的衣服也烧着了。我吓得大喊大叫,惊动了老保姆维尼,她急急赶来营救,匆匆扔过来一条毯子罩住我,把我憋得差点儿背过气,但火倒是扑灭了。除了双手和头发被烧到外,我并无大碍。
    大概就是在这时候,我发现了钥匙的妙用。有一天早晨,我玩性大起把母亲锁在了储藏室里,因为仆人们都在房子的另一边忙碌着,谁也没有料到女主人会有这样的尴尬遭遇,所以母亲被困在里面三个多小时。她不停地拍打房门,我坐在走廊的台阶上,感觉到敲击房门带来的震动,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这个恶作剧使父母意识到,必须得尽快找个老师教我了,于是他们请来了莎莉文老师。莎莉文老师刚来时,我还故伎重演,找了个机会把她锁在了房间里。当时,母亲吩咐我上楼给莎莉文老师送些东西,我把东西交给她后,一出来就随手甩上了门,锁上,然后把钥匙藏在门厅的衣柜下。无论家人怎么哄劝,就是不肯说出钥匙在哪。无奈之下,父亲只好搬来一把梯子,把莎莉文老师从窗口接了出来,这正合我意,让我暗自窃喜。几个月后我才把钥匙交了出来。
    大约在我五岁时,我们从那个藤蔓覆盖的小房子搬进了一所新建的大房子里。一家六口,父亲、母亲、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后来出生的妹妹米尔德里德。有关父亲最早最清晰的记忆是我要穿过一堆报纸走到他身边。他总是独自一人坐着,面前举着一张展开的大纸。我很困惑,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于是学着他的样子,将大纸举在面前,甚至带上他的眼镜,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开疑团了,但我还是不明白。若干年后我才知道,那些大纸就是报纸,而父亲是报纸的编辑。
    父亲仁慈宽厚,很顾家。除了狩猎季节外,他很少离开我们。据家人说,父亲是一位很出色的猎手,枪法很好。除了家人,猎狗与猎枪就是他的最爱了。父亲极其热情好客,几乎有些热情过火,他回家很少不带客人。父亲最引以为豪的就是我们家的大花园。据家人说,他种的西瓜与草莓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他总是把最先成熟的葡萄和最好的桨果摘给我吃。我记得他总是慈爱地抚摸我,带着我在果树和瓜田间散步,看到我高兴他就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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