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林文龙,他真的了不起,是一个值得敬佩的男人,是一个还有一股正义感、威严气质的官场中人。
她看到林文龙没有戏弄她、轻视她的语言,在这个成熟、强健的男人身边,她的热情真的燃烧起来了,她放肆起来,不管他要还是不要,她再次扑进了他宽厚的胸怀里,用滚烫的唇舔着他的胸口、他的脸庞,再一次把林文龙给点着了。
甜甜把女人的妩媚与柔情施展开来,她就像一只小鸡、一只小狗,直往林局长的怀抱里钻。嘴里喃喃地说,林局长,能够得到您的信任,让我终身感激不尽。社会上的那些官员来这里,有几个人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我们也无可奈何地、尽心尽力地陪客人玩乐。其实,我心中还是有一把尺子的,好人,坏人,我看一眼就清楚、就知道。您是我十分敬重的好人,我是心甘情愿地为您服务的。
这时的甜甜,美得像一只乘巧可爱的大熊猫,更像一只烤得喷香的烧鸡!
甜甜见林局长竟然还在犹豫不决,她顺手就给送气筐里加了两瓢水,热气顿时压满了小小的蒸气室,林文龙有了那种,被热浪撑起来了的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蒸得十分畅快。
他真的有了强烈的冲动,她命***坐怀不乱,他做不到啊。但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越轨,她一定是万人坑,不干不净,所以他坚持、克制。真是他娘的没有女人时,还好克制一点,可这怀里明明就有一个劲十足的、小白兔般的小美女在撤娇纵情,这可怎么得了!他坚持着一直没有去触及她那些让人神经过敏的部位。
他不是怕被捉被抓被曝光,而是怕她是不是个性病、艾滋病患者,如果她有那种可怕的怪病,万一传给了自己,那可就烂大门了。
可他心里又十分的难耐,林文龙就这样被所煎熬着、折磨着。这甜甜确实是个有三板斧的情场高手,是你林文龙的井深,还是我甜小姐的绳子长,她不相信钓不到你林文龙,便露骨地对他说,林局长,今夜我好兴奋,我是心甘情愿的要你了。
她千娇百媚地扑上去,抱住林文龙的脸,狂吻不止,追着他的嘴巴,把那带电的舌头在林文龙的嘴里调整得飞快。
林局长哪里经得起这般调教,他全身都酥了,在蒸汽的提携下,热血沸腾,汹汹燃烧起来。他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了,他那不老实的手,终于向她的敏感地区伸了下去。她的全身那么富有弹性,她的小溪流水潺潺,最重要的是她那么疯狂,热浪滚滚,如汹涌而来的强大的泥石流,将他冲得面目全非,一塌糊涂!
甜甜感觉到他的手到了自己的那儿,马上松开了抱住林文龙头的双手,把他拦在腰上的毛巾给拿开,丢在了地上。
她的三角裤终于被他扯落下来了,她迅速提起一只脚,十分配合地让那三角裤从她的脚上滑落下去,另一只脚一蹭,她便了。
她扑在他的身上,把身子紧紧的压在他那强健的肌肉上。使出软藤子缠绕活立木的功夫,引道着林文龙一步步滑向那快乐的深渊。
林文龙喘着粗气,浑身被烧得奇痒难忍,每一根血管似乎都要了,他终于不顾一切地吻了她,她热烈地回应着,两人终于成了一团汹汹燃烧的野火。她已如一瘫烂泥,任他支配,他把她放倒在那长条凳上。林局长毕竟心中打鼓,心里虽然火急火燎,嘴上仍不无担忧地可耻地问道,你那里有问题吗?
她已紧闭了双眼,出着粗气,不做回答。他提起了她的一条肥腿,因为汽水蒙蒙,他把眼睛移到了她那最为神秘的地方。只看那里水淋淋的、粉红粉红的,象一张美女的小嘴儿,在那儿一动一动的闪耀着。甜甜抱着他的头,咿咿呀地呀叫唤、扭动起来。
林局长终于被强烈的,烧成了一只高度亢奋的公猴,根本顾不得什么性病不性病了,迫不及待地翻上那条床,爬到了甜甜那白净肥胖的身上。
甜小姐当然十分地配合,林局长的小弟也不再犹豫,心想的就是下地狱,老子也认了。终于下了她的河,那山那水好清秀,好景致,到中流击水,也是那么消遥快活,十分地滑腻。
林局长虽然冒险下了阴河,可他心里仍旧是即热切又害怕,即爽快又紧张,两人都嗬嗬地叫喊着,要死要活,只是他不敢踩刹车,一顿猛打猛冲,没有一丝停顿,终于一气火就放了炮,然后翻身下鞍、上岸。
林文龙闭着眼睛,匆忙地一路疯狂,几分钟也就忙完了正事,爬起来赶紧打扫战场,枪弹入库。他没有再说一句虚情假意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觉得这是一场噩梦,一点也不现实,心里十分地慌乱。因为甜甜确实不丑,但自己的确不爱她,或者说她不是自己所喜爱的那种类型的女人。他心里想,我这种玩法也许就是嫖客的玩法了,这样的心理也就是嫖客的心理了。
他不知自己是有所得,还是有所失。那种害怕染上危险性病的心理支撑着他,他快速爬起来,径直走到淋浴的龙头下,放水冲洗了。先于甜甜穿好了衣服。出门时,他竟然莫明其妙地对身后的她说了一句,小妹妹,对不起啊。
似乎对她抱有一份歉意与愧疚。
甜甜知道,林局长对自己没有信任,也没有什么情谊与尊重。但他对自己也没有虚情假意,不像其它官场中人,玩她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天上的月亮都可以许诺为她摘下来,可将那事做过之后,马上就翻脸不认人,在外面还像逃瘟神一样的躲避着本姑娘。
她便坦然地对林局长说,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招呼好你,不能让你放心地快活,你放心,我没有问题,绝对没有你担心的那些问题。但愿此后你还能记起我。
他不得不对她说,我们是朋友,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你可以找我的。说完,他忙乱地走了。
***的,一个人学好要三年,一个人变坏只要三天。林文龙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些后悔。他这样安慰自己,马书记说的,人,不就是这么回事么,不做,我也只是一个局长,做了,老子还是一个局长!
现在这年月,哪里还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有几个人不张牙舞爪,不是说小鬼要钱阎王要命么,管山吃山,管水吃水,谁也不见得比谁清白。
林文龙来到四楼的舞厅时,演唱会已经开始。他看到舞台的灯光、布景,听到音响效果都十分好,心情已恢复了平稳。这里确实是有钱人消遗时光的好地方。
只见在坐的人并不十分多,他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时,一脸蛋灵秀、腰子纤细、流光溢彩、袭人的少妇出来唱起了《今夜我等你回来》。声音里有一种穿心透肺的磁力,让林局长全身颤抖起来,情绪立刻被她的歌声强烈吸引过去了。
虽然刚玩了一个女人,可一听这歌声,当即就让他生出了另一份怜爱,甚至有了要上去摸她一摸的强烈冲动。他心想,尔今世界上的男人,怕么差不多都是这样奇怪的牯子了吧,否则,他就不配叫做犁田耕地的男人啊。我林文龙不也变过来了吗,谁又能真正拗得过这个世界与潮流呢?
几分钟后,林文龙的眼睛适应了舞厅里昏暗的光线。只见马玉新、唐仁标就坐在舞台正前方,与自己正好大侧对。他们的精神状况特别好,身边的小姐紧紧的的依偎在他们的怀里,象一只波斯猫那样的乖巧。他的身边正好是唐卫毛。
不知怎的,他的头脑里又想起了她们。与自己有了切肤之亲的那骨个女人。才来两个月,我林文龙是彻底改变了。他刚好斜对着舞台,索性闭上眼睛,放马南山,任由它去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此时,他却怎么也理不清了。
闭着眼睛悠闲地坐在这歌舞厅里,耳畔缭绕着缠绵迷幻的音乐,特别的香水味,夹着人气,扑鼻而来,浸入心肺,刺激着兴奋至极的神经。
在这海市蜃楼般的人间仙境中,林局长的头脑里,出现了与他相关联的那几个女人的身影,妻子白若雪、王巧云、同事王雅芝、小姐吴甜甜,她们在不停地转换,一会儿是白若雪,一会儿是王巧云,一会儿是王雅芝,一会儿又是吴甜甜,她们是与他的人生有了神秘联系的四个女人,他们那多姿的形态,在他的眼前千变万化、穿梭不停。
妻子白若雪是一张无情的脸,有点傲漫,有点无所谓;王巧云是一张哀怨的脸,有点气愤,有点无可奈何;王雅芝与甜甜则是一张欣喜的脸,有点,有点让人心悸。
他心中得意,认为事情不到眼前来,想这些干什么!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脚踏着节拍,跟着歌手的歌词在轻轻地起伏,他的感觉良好,心在飘荡。他的手悠闲地搭在、已坐到身边来的甜甜的圆脸上,轻轻地捏着揉着,释放着心中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的心情终于彻底轻松了,感觉良好起来。在现场听唱看舞,与坐在电视前看演唱会,那可真是天壤之别啊。林文龙进入了欢快的角色与飘渺的意境,享受着这一份美妙优雅的时光。
说来你也许不相信,林文龙竟然一支流行歌也不会唱,能哼几句却绝对是唱不完整的。那些流行歌星的名字,他没能记得几个。
记得住记不住那些歌星,确实对他也没有什么卵意义,堂堂的一个市公安局局长,又不是什么追星族、青年小。但他到了老城市以后,不时陪朋友进进卡拉OK厅,已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氛围了。刚来的那些个寂寞的夜晚,就靠这灯红酒绿相倍伴啦。
他觉得到卡拉OK厅、歌舞厅去喝杯茶,听听音乐,是一种放松,是紧张了一天之后最好的休息和享受。当一个人置身于装饰华丽、以淡红为主的色调、空调调和的气温、音响里凑出令人心动心碎的声乐的氛围中,人就会觉得轻松、幸福。
他认为,在这里面还可以观察到,许许多多有用的东西,是认识与了解社会的最好场所之一。朋友们见他进舞厅却从不跳舞,进歌厅却从不唱歌,十分不理解的问,你常来,却从不见你唱歌、跳舞,你来干什么?
他笑着说,我是陪着大家来玩的,我很喜欢这样一种气氛。
当朋友们理解了他以后,也就给了他自由。其实,他是需要这样一种可以寄托情感的生活啊。
林文龙1980年考进宁梦刑警学院,1983年初夏毕业,分配到新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当了一名刑警。从此后,他也不是不想干好公安事业,不论从业务上,还是政治思想素质上来说,他都是一把好脚。
他肯学勤干,成了支队的一名得力干将。可是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以来,社会变化太快、太复杂了。他这样不会唱歌、跳舞、喝酒、抽烟的人,几乎要被社会所淘汰,他感到自己有些不明白了。一表人才的林文龙有些迷茫,有了危机感。
在那个阳光灿烂的秋天,他兴了桃花运,白若雪,一个有着优越官场背景的女记者,主动走进了他的生活。
进入九十年代后,干与不干,干好干坏一个样,升官发财完全靠口才,靠关系,靠领导说了才算数。
而已经成家立业的林文龙的眼前,完完全全有了一个全新的、无比开阔的新天地。人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机会一闪即失,应该何去何从,他的大脑终于开了窍。
本来就十分聪明的他,很快开始了新的奋斗。他把大量的时间花在了建立融洽的人际关系上,上领导家,就像上厕所一样的勤快起来。烟也抽起来了,酒也喝起来了,歌舞厅也进得多了,犹如一条鱼儿,真正游进了广阔的大海。
说来这个时代真有点荒谬,生官发财有了一种看得见、却摸不着的套路,就像放屁一样,一般人抓不住,却知道它就是屁。
林文龙事情做得少多了,案子也没有破了,反倒一路升了上来。不到40岁,终于外放,当上了这个老城市的公安局长。
按理论上说,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他林文龙也是可以坐到这个位子上来的。但实际上,如果不是与白若雪成婚,没有调进省公安厅,他就是有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本事,也绝不可能被派出来,担任的这一市之公安局长!
理论上再怎么讲,那也只是理论,在台上的人,一定就是最优秀、最优良的人才么?鬼都不相信!那些坐在台上的人,男盗女娼不说,人品如也不说,就讲他们的文化素质,有的连稿子都读不通,秘书写好的讲稿,他老是念错别字,可他跳梁倒灶,八面玲珑,稳稳当当地在那个位置上坐着,而且还一路地升上去,不气死你才怪呢。
只有聪明到良心让狗吃了的人,才能明白无误地把握实际的作系统,尽力熟悉作规程,把自己作到书记市长、博士硕士层面上去。
林文龙的条件得天独厚,39岁,就把他自己作到了人生的巅峰,他终于享受到了其中的无穷乐处。在这演唱厅里,林文龙不自主的想到了自己调老城市的情景。
如果不是厅长的器重,如果不是人际关系上了硬台阶,如果不是妻子白若雪一家人,在背后的全力推举,他是不可能有今天的。
他相信这个时代有关系如山之基,比什么都重要。公安机关本身是最应该讲法律、讲原则的地方,需要的是执法如山。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滑稽与可耻,我不相信人际关系比什么都重要,我还能相信什么?我配不配来当这个市公安局长?他又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没有人际关系,我何年能够提科长、副支队长、市公安局长?公正决不会在时光的路口上等我。现在我已稳稳当当地混到了正处级,进市委常委班子也是指日可待,一个小小的市公安局局长,舍我其谁啊?他不禁春风得意起来。
林文龙到老城后,进入这样的圈子已有些时日,他已经毫无疑问地适应了这种醉生梦死的酒肉生活。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发生着、进行着,他十分熟悉了这样的气息,适应了这种糜烂的生活气息。
什么是幸福地、高贵地活着,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个虚幻而又无聊的议题,什么事业、家庭、责任,那只是人类理论上的虚构。异地为官让他度过了最多的茫然。
他认为,人最终逃不脱七情六欲的束缚。只要他是有职有权的人,就不可能无限地扭曲自己,以适应干瘪无情的清规戒律、毫无人性的党纪国法。
他想起时下流行的一种说法,老百姓搞女人,天大的事;当官的搞女人,吊毛大的事。自己多少也是正七品的官员了,玩玩女人算个什么鸟问题!
廉耻?廉耻是什么,它有几斤几两,能解决吃饭、穿衣,能解决男女饥饿与人生快乐?蛋吧!衣冠与地痞流氓,只要有了钱和权,哪个不道貌岸然,哪个不与土鳖黄鳝王八一样香甜可亲?就这样,林文龙把心中尚存的那一丝歉意,那一点点正气也抛开了。
他沉迷在了音乐会无限的欢乐与美妙之中,使他暂时忘却了与王巧云之间的烦恼、与吴甜甜之间的不安全。而省城家中的那个苦苦期盼他回去,那怕是个电话安慰的女人,也早就被他忘到了脑壳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