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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章、你真是个阳萎哟
    他们俩年纪相仿,马玉新一般都喊她小吴。吴美月没有回答,她止住了哭声,过来打开了自家的房门,但她一时无法掩试自己的伤心和泪水。两家的门又对开着,马玉新站在过道上,吴美月站在自家门口。“开明不在家吗,出了什么事?”
    马玉新看到吴美月的形象,实在有些不理解,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再一次的问。吴美月正在气头上,终于把黄建明的事给捅开了。她愤恨地说:“那个挨枪打的,回来打了人就走了。”
    马玉新见状,他们已打完架走了,自己也不便过多干涉,便说:“你们夫妻之间也出事了么,哎,现在是个什么世道。”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往自己的家里走了,吴美月却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过去。她没有看见女主人在家,便问道:“王姐呢,她不在家吗?”
    马书记淡淡地说:“她到北方出差去了。”
    吴美月过去坐到了马书记家牛客厅的沙发上,对马书记说:“开明找了个,我本不想出他的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想劝劝他,反而被他不问青红皂白地打了两巴掌。”
    吴美月本不想说的话,禁不住对马玉新说了。他看看她的脸,两边都红肿起来了,嘴角也有血迹,他相信她讲的是真话。只好装做关心的样子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美月于是从头到尾述说了一遍。马玉新说:“这事不声张好些,要注意维护市委领导的形象,我们会采取适当的方式教育他的。”
    他看了她一下,露出了一份同情,她也知道,马书记要上班去了,是要她走的意思,她站了起来,缓缓地退出了马家的门,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从此以后,黄建明依然很少回家,但见新人笑,那问旧人哭。也就是从这以后,吴美月心中感到苦恼孤独时,只要马玉新或其妻子在家时,她不时也过去说说话,解解闷,她成了马书记家中的常客。
    对于吴美月的到来,马玉新也只能抱以同情、安慰,而吴美月亦是个十分有忍耐心的人,她从那次说了黄建明后,再也没有提及夫妻间的不愉快的事,只是她的忧郁、悲哀,常常通过她的脸、眼、语调表露了出来。
    马玉新发现吴美月的修养、品行十分优良,是典型的中国贤妻良母型的女人。日久生情,马玉新也十分乐意和吴美月谈谈心。马玉新与王君锐的夫妻关系不错,她对吴美月也十分同情,客气地表示欢迎她常过来坐坐。
    这样马、吴两人都对对方产生了一种好感,但都压在心中没有流露而已。人是有感情的动物,高尚的人只不过是用理智战胜了原始的动物性而已。
    这天,吴美月见王君锐已几日未在家,自己实在没在办法的情况下,她求到了马玉新,在他家的客厅里怯生生地对他说:“太兴,我憋得心里发慌啊。”
    马玉新关心地说:“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看医生?”
    她不好意思地说:“心里实在难受,我想你能帮……”
    她企求地看着她不说了,他高兴地说:“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她大胆地坐到了他的身边,把头第一次靠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她的脸红了,马玉新有些不自在地说:“这样不行吧,小吴。”
    她轻声地说:“我不是那种下流的女人,但我实在是憋得要发疯了。”
    他推开了她说:“我们不能够的。”
    她哀求道:“这是我情愿的。”
    他有了一丝激动,摸了摸她的秀发、她的脸,她依然是富有弹性和青春气息的,只是她压抑得太多太多了。但他还是说了:“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她说:“你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马玉新说:“我们还是别……”
    她不再说话,她感到了他的激动,她眯上了自己的双眼,把嘴对准了他的嘴吻了过去。
    这天黄昏,马玉新与吴美月吻也接了,心也动了,但此时此刻,他头脑中的理性却战胜了自身的冲动,这样做的后果无法把握,不会是黄建明设的什么局吧,此时他若将老子套进去了的话,那不烂宽了么?
    他猛地站了起来,放开了吴美月,走到了自家的客厅中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十分真诚地对她说:“小吴,请你原谅我,也尊重你自己。别人怎么样做,我们也许管不了,但我们自己,决不能在做人的原则上再犯错误,你回家去吧。”
    吴美月看了他一眼,他分明是那样的色相,却又那么甘脆地拒绝了自己,她十分失望地站起身来,几乎是连奔带冲,逃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些天来整个老城市里都显得平安无事,从政治上来说,学生运动的敏感期已过;从社会治安上来说,自从把储少良的那一大队人马、以及刘其明、张亮几个人抓了以后,刑事案子一时也呈现出了大幅下降的趋势;从稳定角度来说,那些失地的、折迁的、被张梦乡骗了钱的,因闹事被抓了几个人,他们也统统揠旗息鼓了。
    社会平稳,但并不代表没事,官场暗潮一直振荡这安。马玉新与吴美月这档子烂事,他心里一直不得其解,他不知道是不是黄建明,为搞他的调子而设的一个局。
    这个时候正是人生最最关键的时刻,只要刘其明那里吃不了,他就得兜着走;当然储少良与他也有那么一层难以割裂的利益关系,搞不好他得九死一生。
    这个时候,马玉新与宋美女、琪琪美女都少了来往,何况一个对门对户的老女人,他真的不是那么在乎了。
    当然,自从看到吴美月以后,他还是被她的成熟、高贵的姿色给吸引住了,要不是这么个官场波澜暗涌的特别时期,不是在这么个十分特殊的地方,比方说在外地出差或旅游,她这样靠拢过来,她***,马玉新早就吃了她的豆腐上了她的菜,帮他解决寂寞了!
    他也是一只官场老色狼,并不是吃素的,可这个时候,他还是清醒的。
    总体来说,马玉新与黄建明是拴在同一条线上的两只蚂蚱。
    他们站在同一条船上,可是他们背后还是互相防备着对方的。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马玉新想丢卒保车,让刘其明、张亮、储少良担当了罪责就得了,可是他真的不太清楚黄建明会背着他做些什么。
    谁能保证他不会借刀杀人,背后放鬼,乘隙将他马玉新的军,要把他搞下了台去呢?马书记垮了台的话,他黄建明只有好处,没有任何坏处。
    除非一起烂门以外,说不定黄建明就可以向前挪个位子。从这两起案子来说,他黄建明都溜了边,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吃鱼晒网呢?
    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关键时刻,老子对他不得不防啊。
    说真心话,黄建明这些天倒没有马玉新想得那么复杂,他认为案子上有马玉新、唐仁标在前面顶着,他乐得清爽。他一时也无法从严小姐的身上把心收回来。
    自从吃了张梦乡送给他的美国正宗伟哥以来,他与女人干革命工作的精神,仿佛回到了十八二十岁的时候,只要一想来那事,那里立马就能响应他的号召。
    当他正杀得快活的时候,吴美月不知与严君秀说了些什么,竟然让这个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小女子,一时人间蒸发了。
    你说他玩得正有兴趣的一个爽歪歪的把戏,强行把他的给弄丢了、藏匿了,他生不生气!储少红在逃,其他几个女人又不是他的手机——想哪时玩就能哪时约得出来陪他玩的,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如意,生疏的又怕人家设局陷害,他感到了浑身不舒服,于是他想应该回家与吴美月再谈谈,如果她不愿意说严君秀的下落的话,老子就与提出她分手算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人,竟然在他背后看上了对门的马玉新,而且差点给他弄了一顶花帽子。
    就在吴美月从马玉新家,冲到自己家里之后不到十来分钟,黄建明真的就回来了,马玉新得知道黄建明果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为自己的敏锐感到万分的庆幸。
    老子此时要是被他捉了奸的话,老子还会有什么?那真的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女人不在就女人不在吧,老子也一把年纪了,少玩一天就当难得个休息的空闲时间。对于地师、县处这两个级别的官场人物来说,他们是最自由的,吃喝拉撒行玩嫖赌……
    只要想得到的行为,几乎可以无拘无束,越比他们高级的越受保卫措施限制,越比他们低级的也越受权力限制。
    马玉新如果想要玩个女人,在他治辖的老城市,大概也就如在坛子里捉乌龟一样容易。
    只要他略微表现出一点意向,就会有人不遗余力帮他把事情办成。他与宋美女就是这样,那次他到市一中去考查,发现了刚刚大学毕业回来,当了中学老师的宋美女,她的美色让他大吃一惊。
    马玉新看她的眼睛放了绿光,被在一旁跟随的广电局长赵皮条发现了,老赵立马就把市一中这个有着千娇百媚、倾国倾城姿色的语文老师宋丽娜,调到了他手下的电视台的记者部,让她做了马书记的随行记者。
    马书记以他独有的魅力感染了宋美女,把她收为了自己的之物。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宋美女是死鬼郑秋仁老婆的外甥女,她盯着郑麻烦之死告刁状,让马玉新十分的心烦。不过他从来没有在这个小女子面前,表露过一丝一毫的烦躁。
    马书记对自己的小,也与对其他任何人一样,从来用权不用情,谁都只是他手上的一件工具,一个玩物而已。
    不当面与人把事情办砸,这一点本事马书记还是有的,一些事说明了,就没有权威与神秘感了。官场上太多的事情是不会放到台面上来谈的,该怎么做,他们当然会怎么运作。中央喊反腐败,下面真的就把一切腐败分子赶下台去,打倒在地,可能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
    玩政治玩到了市委领导这一级,谁没有过三板斧?
    马玉新十分自信,自己对老城市的官场大局还是能够控制的。一个市委书记,这点掌控能力都不具备,那他就是不够格的,他还得玩玩自己的卵壳子,学学经验,在这一点上,马书记对自己充满了自信,情况也确实如此。
    那些案子移到了省里、放到了东源市也不过如此,马书记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情报。储少良死不认罪,没有交待任何问题;张亮承担了一切罪名,没有让市委任何人受到冲击。玩转过来了,很有一些成功的味道在里面。
    这当然不是一般的人能够理解的,只有内行才能看出门道,它恰恰就是马玉新觉得做人成功的乐趣。
    黄建明的情况就有些不同,他显然不敢像马玉新那样天马行空、无挨无挂。拍他马屁的人有,而且很多,但总得在马书记与唐市长能够容忍的范围内进行。
    比方说孙悟空给唐僧画的那个圆圈,出了圈就有可能遇上妖怪。可是人性是不愿意接受束缚的,黄建明与马玉新之间的差别,职务上从字面来看,只是一个正与副的一字之差,但现实生活中这一正一副就有了千万里的距离。
    举一个十分简单的例子,马书记与黄书记一起去任何一个部门,人家都把马书记当领导,黄书记当随从人员,一切以马书记为中心。
    到了市一中,黄建明看见宋美女更是口水流了三尺长,可赵局长把宋美女送到了马书记的身边,他黄建明连宋美女的气气子都闻不到。
    更没有任何人敢当着他马书记的面,对黄建明点头啥腰。
    当然,离开马玉新的阴影,黄建明还是玩得风生水起的,就如那个叫严君秀的留洋小姐,为了过上美好生活,曾到国外夹击过列强,为帮张梦乡发大财,轻轻松松拿下了唐仁标与黄建明。
    可很快就让黄建明得以独占花瑰,那不能不说是他的本事。
    储少红十年八年死心踏地做着他的,到被公安机关通缉之时,还想着要把一大笔钱打到他的账上,这就是他黄建明成功的地方。
    在外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要说捞银子,马书记占有全市人、财、物三大资源的绝对优势,可黄建明也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分享到了十分丰厚的一大块蛋糕。
    马书记认为一切都在破局,别人请他去吃饭,说不定就是早已布下的一个局,让他给政策,要他批条子,要给人家撑起一方保护伞;黄书记则认为一切都在解套,人家喊他吃喝玩乐,差不多每一次都是给他下了一个,搞不好就要被人家勒紧绳子,有失去地位、荣誉,甚或生命之虑。
    可见他们正职与副职之间的差别与重点,还是蛮大的。
    黄建明回到家里,发现吴美月的表情怪怪的,当即就吼了起来:“的,你天天像死了娘老子,哭丧着个脸,这个家,你怎么让老子呆得下去?”
    吴美月胆怯地说:“当年你为什么不这样说,这个时候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为了你的名声、地位,当牛做马,忍气吞声,你反倒是得穹了。”
    黄建明心烦地说:“你看看你这个鬼哭狼嚎的丑陋样子,丢到街上狗都不理,看到你就心烦,现在让我怎么对你心情舒畅得起来?你自己也上进点,升华点好么?你再这样下去,看来我们只有分手这一条路了。”
    她伤心地哭泣着,什么也不说了。黄建明说到了分手的事,说明他心中可能早就有预谋了,她心里想,你在外面胡搞乱搞,回到家里还理直气壮,是么?
    我不是为了这个家庭,我不是顾及你的名声,我才不想和你这个鬼打伙呢!可是她心里有些害怕,就只晓得哭,没有表明自己的意见与观点。黄建明看见她只会哭泣,于是也就坐在客厅里猛吸烟,让整个客厅内都弥漫着深重难闻的烟臭味。
    黄建明的心中一直不痛快,让他神魂颠倒的秀秀,已经好些天不见影子,世界仿佛没有了颜色,充满了黑暗,心里更是空荡荡的,他六神无主,都快要发疯了。
    见女人坐在哪里只是啜泣着不说话,他便求她道:“你莫只是个哭,你告诉我,你与她讲了些什么鬼话,把她赶到哪里去了,她一个弱女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老子心里不快活的很!”
    吴美月看着他哽咽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怪我把你的那个严小姐赶走了?你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头子,与人家二十多岁的小女子在一起,你觉得很快活吗?你不要忘记了,你还是一个党的领导干部,是一个有家室妻儿的人,莫说责任,你还要不要得来不易的这一切?”
    黄建明冷笑着说:“吴美月,你不要拿什么党纪——这些没用的东西来吓唬我,你不听说江老大有三英吗,家里有个猫头鹰,国外有个某某英,国内有个某某英。马书记不一样身边也有三大美女么,一腊腊,二琪琪,三眯眯么?省委书记下来不也是美女贴身带着么?都什么年代了,老子与一个美女交交朋友,有什么吊问题!”
    吴美月像不认识似地看着男人说:“黄建明,你看看你的头脑里装的是什么粪渣滓,你堕落成了什么样子!我们党的纪律你心里还有一点影子没有,你扪心自问一下。”
    男人震震有词地说:“你这个白痴,你跟我讲这些有卵用,我只要你说说她到哪里去了,你别遍地开花讨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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