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正在军营中的中军营帐内等候大军的集结。想到上次被西门庆戏弄,而使得自己在檀州城和蓟州城两地跑,高俅就恨得咬牙切齿。
想他高俅活了这么久,除了年轻时被欺负的那么惨,还有什么时候被这样欺负过?
此时高俅都在幻想了,自己到了蓟州城,定要好好刁难西门庆,然后在伺机找点小动作,从而让辽军攻来打破蓟州城,把梁山的贼寇全部杀干净!
至于其他的,那就不是他要过问的了。
想到西门庆临死之时的恐惧,高俅高兴的哼起了曲。殊不知,他连西门庆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就在高俅得意洋洋的时候,大军的统制匆忙奔了进来。
看到统制进帐,高俅哼道:“大军集结好了吗?今天怎么这么快?往rì里不是需要一个多时辰的吗?你们这群懒货,也就跟着老子能集结那么慢了!”
统制是个魁梧的中年汉子,听到高俅的讥讽,他心中不爽,暗骂跟着你这样的jiān臣,大军如何能集结的迅速?但脸上也只是讪讪一笑。随即说道:“大军集结还需要点时间!太尉大人,西门庆来了!”
高俅点了点头,应道:“哦,西门庆来了!”
随即,高俅噌得站了起来,一脸惊愕问道:“谁?西门庆?梁山的统领?”
那统制点了点头,lù出了几分敬佩,道:“没错,正是梁山大军的统帅西门庆!此时他正在军营内传授带军兵法,众多将校、校尉正在学习呢!”
高俅顿时骂道:“胡闹!他那黄毛小儿能传授什么兵法?怎么现在才通知啊?”
说着,高俅眉头一蹙,心中嘀咕了,暗问自己西门庆来此有何yīn谋?
随后,高俅挥了挥手,让统制带着,朝帐外走去。
两人出了营帐,穿过大营来到了后营的小树林前。
只见那树荫下,众多校尉级将领团团围住中间一位青年,一脸敬佩的听那青年高谈阔论。
看到这,高俅愤怒了!
高俅没什么本事,靠着蹴鞠才一步一步的登上太尉之位。虽然他当官好多年,但见识、学识还是丝毫没有,总的来说,他现在还是个老混混,要不是投靠了赵云磷这座大靠山,估计高俅早就被人yīn死了。
因为没有本事,所以高俅怨恨那些有本事的人。
现在看到西门庆高谈阔论,这让高俅极其的愤怒,心中恨不得尽快陷害他,让辽军尽快来打,这样才能解他心头只恨啊!
高俅一甩衣袖,随即走了上前。
来到人群后,高俅冷哼了一声,喝道:“西门庆,谁让你在此信口雌黄的?来见我,为何不拜见?”
这时,西门庆才停止了演说。
西门庆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怒气的高俅,心中暗笑,还真是如学究说的那般,高俅心眼小,容不得有本领的人在他眼前显摆。
西门庆笑了,道:“哎呦,是老高啊,你咋来了?怎么不在营帐内乘凉享乐了?”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
老高?叫第一权臣的高俅为老高?牛,真牛!梁山统领就是有种!
在场的所有将领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看着西门庆的眼神更加的佩服。
高俅也呆了,随即喝道:“没大没小,西门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称呼本太尉!”
西门庆故而皱眉,问道:“高俅,我问你,陛下是封你什么官职来此的?”
高俅道:“自然是副指挥使!”
西门庆问:“哦,是副指挥使啊!你也知道是副的!陛下让你来是协助我征辽的,所以你要按我的规矩办事。别给我显摆你的太尉身份!”
高俅气得脸皮涨红,连声道:“好,好,好,我记住了你今天说的话了!”
看着高俅越加的愤怒,西门庆心里越更加的高兴,同时忍不住的哼道,高俅你这个老小子,等老子的大军来了,我看你如何蹦跳?
想着,西门庆看向了在场的将领们,心里寻思:这里人毕竟是奉旨替高俅办事,我若是动高俅,高俅定会让他们反击!三万人,不是想镇压就能镇压的,再说了,若是能收服最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西门庆心思一转,便有了主意。
西门庆故意四处看了看,随即脸sè一绷,问道:“高俅,你会不会带兵啊?你看看这些士兵,这些将领,一个个热的厉害,你为什么不让火头兵煮些降火的茶饮给他们喝?”
高俅一愣,随即忍着心中的怒气,道:“哼,你懂什么?这些人又不打仗,还需要什么降火的茶饮?吃饱喝足就够了!”
西门庆顿时喝道:“高俅,你竟然有脸说这个!你躲在营帐内乘凉,这些人需要带兵cāo练,他们热得上气不接下气,如何能不需要茶饮降暑?这些人是我们大宋的jīng锐,是保护我们大宋安危的保障,我们要对待他们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般,你如何能说那样的话!我懂什么?我看你连个屁都不懂!怪不得征讨方腊的二十万大军会无功而返!”
这话一出,顿时让身旁的所有将领感动的无以复加,那看着西门庆的眼神,尽是崇拜和敬服。
若是能跟着这样的统帅,那是士兵的福气啊!怪不得人家都想上梁山当兵啊!
士兵很心生佩服,但高俅却到了爆发的极限!
只听见高俅吹胡子瞪眼,颇有市井无赖耍酒疯的架势,他吼道:“西门庆,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但你以后成为阶下之囚,若是死无全尸的时候,我在等着看你笑话!”
西门庆道:“到时候再说呗!哈哈”
这时,大军统制过了来,对高俅道:“太尉大人,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高俅道:“速速前往蓟州城!”
此时高俅前所未有的迫切想去蓟州城!到了蓟州城后,他绝对会找西门庆的麻烦,将整个蓟州城搞得天翻地覆!
但是,西门庆如何能让他去?
西门庆笑了:“高太尉,我刚刚来看你,你就急着去蓟州城,这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说你太尉大人不懂礼数?最起码也要招待招待我?”
“是啊太尉大人!”
“也不急这一时!”
一旁的将领们纷纷应道。
高俅眉头一挑,心中暗想,若是走得太急,万一让西门庆怀疑什么了就不好了。既然如此,那就明rì出发,先稳住西门庆再说!
随即高俅咬牙切齿道:“那好,明rì出发!西门庆走吧,我为你接风!”
随后西门庆跟着高俅回了中军营帐,两人又开始了全新一轮的指桑骂槐、口水之争。
次rì凌晨,西门庆早早的起来,洗漱后,便趁着无人发现而悄悄得离开了军营。
此时梁山的十万大军已到檀州城外二十里处,西门庆必须亲自出马,才能保证大军悄无声息的进入檀州城,从而包围高俅的军营。
西门庆先找到了赵安抚。
赵安抚将西门庆领到书房,两人商谈。
听说梁山十万大军已到檀州城外,赵安抚顿时一惊,随即问道:“西门庆,你这是何意?莫要再行那造反之事啊!”
西门庆忙笑着解释道:“赵大人,我梁山即以招安,定然不会轻易做那造反之事。我让十万大军来此,是为了擒拿卖国之人!”
“卖国之人?谁啊?”赵安抚问道。
西门庆沉声道:“高俅!”
赵安抚更惊了,比认为西门庆要造反还要惊愕:“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高太尉如何会卖国?”
西门庆冷笑一声,随即把事先准备好的密信拿出来,足足四封,每一封都是高俅“写给”辽国太师褚坚的密信,并且信末还有他的sī人印章。
看到这些密信,赵安抚惊得擦了擦汗。
随即道:“先锋啊,这,会不会搞错了?我们还是谨慎一点好,不然,会被反咬一口的!”
西门庆瞥了一眼赵安抚,心里知道他恐惧,不敢问罪高俅,因为高俅的权势太大了,太深得陛下或者说赵云磷的信任了,很难扳倒他。
但西门庆却不怕,随即哼道:“赵安抚,如今物证在此,人证我也有!你都看在眼中,竟然还说搞错了,你说话昧不昧着良心啊?赵安抚啊赵安抚,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啊!哼,这次若不是我擒住了辽国的密使,知道了高俅的计划,那我梁山大军就将全军覆灭!现在高俅的卖国罪铁证如山,任他无从狡辩!”
说完,西门庆站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这次我带十万大军前来就是为了擒拿高俅,送他去东京接受审判,他的军队只要敢反抗,哼,我就全部消灭!赵安抚,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一声!”
说着,西门庆摔袖离开,只剩下一脸yīn晴变化的赵安抚。
西门庆出了城主府,随即策马出了城,和大军接着头。随后,西门庆换上了戎装,然后兵锋所致,大军急行迅速进了城,然后大军兵分四路,朝着高俅的大营包围而去。
此时的高俅,还在睡梦之中,殊不知麻烦即将落到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