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个女子如快乐的小鸟,吵个不停,张怡然的神情仿佛我是她的老公一样。新娘子也很高兴,完全没有负罪感,没有背着老公偷情的内疚感。我被她们的观念震撼了,真是超前啊。这时,新娘问我干什么不说话,我就说:“我觉得自己很不是人,张易是我的朋友,可我却搞了他的老婆和小妹,我很愧疚。”新娘子笑了:“这有什么好愧疚的呢?情爱是无私的,只要我们两个人很高兴,就不说别的啊。一切都可以抛开。”我淡淡一笑,这娘子真是一切都无所谓啊。怡然又说话了:“朋友妻,不客气,你不要客气嘛!”啊,亏她说的出来,我泡的可是她的嫂子啊,她不但不生气,还支持我呢!难道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吗?
路上的车很少,行进时并无障碍,只是雨一直在下,视线有点模糊,不敢开的很快。张易的家在另一个省的农村里,离这里也有二百多里的路,我看看仪表,发现走了一半了。这时,新娘子说话了:“木哥,我有点内急,你把车往别的小路拐一下,我方便一下啊。”我说:“路上又没有人,你下去方便就是了,怕什么呢?”新娘子说:“你这坏蛋,我撅个大屁-股在路上,一旦有一个流氓的车过来,那可怎么办呢?”我笑了,女人就是事多,不像我们男人,随便找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处理一下就可以了。我发现前面有一条拐向田野的小路,就驶向了那里。(本书在***,翠微居居是首发,别的网站都是盗版,请大家尊重正版,尊重作者的劳动。另外,在别的网站看到的都是vip中删除后的内容,真正的原版在***,翠微居居里,在合集里。欲订阅只能在***,翠微居居里订阅,别的网站都是胡扯。我cao他-妈的,盗版者去死吧!去吃我的老二吧!)
我停下车后,她们在车后撅着白生生的大屁屁在与雨水竞赛。我坐在车上,正好可以看到她们两个年轻美丽的大屁屁,看到哪里紧拢着的菊花和粉红色的桃花源,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啊。我看到一股股泉水从密林深处冲出,哗哗地流着。完毕后,她们用纸巾擦了擦。我看到有点不过-瘾,心中的又开始升腾起来了,有点想和她们搞一次车震的欲-望了,那将是一件多么美的事情啊!可是大白天,我又不好意思提出这个要求,如果是新娘子和怡然中的一个人,我可以提出这个荒唐的想法的,可是对着两个人,又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实在没有这个勇气。两个女子很快地提起了裤子,向车这里走来。我忙打开了车门,让她们进来。她们做好后,我就发动了车,然后踩着油门向前走。突然右前轮向下一陷,车身也猛地颤了一下,我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那两个女子也惊叫起来。我忙熄了火,下车查看。啊,右前轮瘪了,一点气也没有了,怎么回事,我低下头去看,我看到了那个轮胎上扎了一个长长的钉子,是七寸钉,cao!我气得要死,这运气,为什么这里有一个钉子呢?我去拔它,可发现钉子和下面的东西连着呢!我看到地皮很湿,便用手一刨,发现钉子钉在一块木板上,是谁心肠这么坏,把木板钉上钉子埋在这里害人呢?我又刨了刨木板,发现上面写着几个字:践踏田地者必遭殃。我抬头一看,发现这条路上是在一块田上践踏出来的,又不是人专门修得。可见种田人为了报复随意践踏他田地的人,就埋上了一块钉有钉子的木板,没想到我只走了一下便遭了秧,我气得破口大骂,怡然她们也看到了,她们骂埋钉子的人是个缺德鬼,害人不浅啊。这可这么办呢?原来车上还有个备用轮胎,我嫌碍事,便卸下了,后来没有带上其实就是带上了也没有工具,这可麻烦了。(本书在***,翠微居居是首发,别的网站都是盗版,请大家尊重正版,尊重作者的劳动。另外,在别的网站看到的都是vip中删除后的内容,真正的原版在***,翠微居居里,在合集里。欲订阅只能在***,翠微居居里订阅,别的网站都是胡扯。我cao他-妈的,盗版者去死吧!去吃我的老二吧!)
我想起一个流动修车的电话,当时看到就记在了手机上,以防后患,没想到今天用上了。我忙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师傅很热情,可他说:“现在下雨啊,不好出车,要我等一会,雨小一点才能出来,你等一会吧。”cao,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啊,我有点绝望了,现在该怎么办呢?只能静静地等了,因为我不知道别的修理工的电话啊。怡然后悔地说:“就怨我们在这里方便了,早知道在大路上方便多好啊!唉,这运气啊。”新娘子说:“其实就怨我,小木让我在大路上尿,可我非要到田间小路上,结果……唉,我的运气,这么差,真是对不起啊,小木。”我说:“没什么啊,我们就等一下吧。”外面的雨很大,我们只能躲在车里。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大发着时光,排遣着坏运气。这时,怡然说:“饿死了,早知道买些东西吃啊。”我突然想起车的后备箱里有一些食品,那是晓丽那次的购物时让我带的食品,我随手扔到了这台车上,当时也没放在心上,不知是什么食品。我说:“你们不说,我倒忘了,好,我来看看后面有什么。”我便从前座慢慢地爬到后座,外面雨大,我不想开门出去。我趴到后座上向后看去,啊,食品还真丰富呢,基本上是肯德基的系列,什么炸鸡腿、鸡翅、面包类的都是女生爱吃的东西。我拿了出来,怡然和她嫂子同时欢呼起来,她们高兴地说:“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里还有这么好的食品啊。”怡然还在我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于是,三个人开始大快朵颐。我只吃了一点,就开始喝饮料了。实在没有胃口,我不爱吃这些东西。她们二人吃完后,连声说好吃,并夸我是个很有情调的人,房上这些美味供别人去吃,不然,今天还得饿肚子啊。(本书在***,翠微居居是首发,别的网站都是盗版,请大家尊重正版,尊重作者的劳动。另外,在别的网站看到的都是vip中删除后的内容,真正的原版在***,翠微居居里,在合集里。欲订阅只能在***,翠微居居里订阅,别的网站都是胡扯。我cao他-妈的,盗版者去死吧!去吃我的老二吧!)
我抬头看着原野,天地间雾她蒙蒙的,雨幕还没有断绝,没有什么可以隔断的。车在这条小路上陷下了一小部分,所幸这是一条沙质的硬路,可是这个埋钉板的缺德鬼,真是太可恨了,如果他在现场的话,我要把他打死。这时,新娘子说要到驾驶室的位置看一看,她小心地挪动着身子,怕把座椅弄脏了。
怡然歪着脑袋,抿着小嘴不知在想什么呢,她顺溜的短发被烫成了一种另类的卷曲,看上去像一个活泼的大男孩一样,那长长的睫毛下一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很是迷人,编贝的牙齿闪着皎洁的光,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啊!她轻声对我说:“木哥,给我暖暖手好吗?我的手冷死了。”说着,把两只手细长的手放在我的手里,真冷得似冰啊。我问她怎么了,能冷成这个样子呢,她说:“我天生体弱,血有点冷,所以常常怕冷,现在车的引擎关了,当然有点冷了,你给妹子暖一暖啊。”我握着她细腻光滑的手,搓动着。她说还有点冷,我说,那该怎么办呢?怡然说,放到你的胸口上行吗?那里肯定很热。我没有说话,这小妮子什么意思啊,她的嫂子还在前面看车载录像呢,她就要把手插到我衣服里了!可怡然没等我同意,就径直把手插到我的衣服里,从肩膀往下滑,冷死我了,我差点叫出来了,若不是前面有她嫂子的话,我早就出声了。这个小蹄子啊,把一双冷手停在了我的胸前了,我冷得颤了几下。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还不老实,不断地摩挲着我的胸肌,并不时地用指头摩擦着我的胸前的小奶头,双手不断地夹击我,我脸色变了,呼吸加重了,心旌摇动。这小妮子看着我的变化,吃吃地笑着。这时,我看到了她嫂子扭头看了我一眼,神秘地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看录像。我有点冲动了,裤子鼓起了一个大包。怡然笑了,从我的衣服里拉出一个手来,拉开我的裤子的拉链,把手顺着裤口伸了进去,不一会,就抓住了我的小弟,开始了按、捏、套、捋,我的呼吸越来越重,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她用另一只手还在摩挲着我的胸口。这两只手的夹击真是厉害哟,不一会,我进入了亢奋状态,眼睛开始发直,口干舌燥,哼叫连连。我的手自然地她了。我开始摸她时髦的发型,嫩滑的脸庞,圆润的肩膀,接着我的手顺势而下,滑到了她的双-峰之间,开始抚着那一道深深的r沟,她的双手动作加快了,似乎在响应着我的抚-摸呢。我抓着她的罩罩,用力地把它推上去,这样,一个活蹦乱跳的白兔被我握在手里了。多么富有弹性的棉花团啊,我不停地搓着,捏着,揉着,并不时用两个指头夹住一个rt,提拉着,我发现她的rt变大了。她起来了,由于在享受快-感,放慢了抚摩我的动作。我的手在她的双-峰上轮流着摸着,两个rt上轮流捏着,直到她的叫声高了起来,我还没有停止。她有点情迷意乱了,她疯狂地撕开自己的衣服,把两只白兔露了出来,双手抱住我的头说:“快啊,好好吃奶啊。我高兴死了,小坏蛋,来呀。”这小妮子,把我的头挤在她的r沟间,差点让我窒息。我毫不客气,一口把半个白兔吸入口中,细细地品尝着………………(那几天写的稿子,在vip章节里,火爆的内容太多了,总编责令整改,为了免被和谐,在删节处提醒大家,大家不要见怪,我在合集里写得异常火爆,让人看后大呼刺激,而且还要保证字数够多。但在vip的章节里的这些文字要渲染一些朦朦胧胧,欲说还羞,淡淡的情se的意味,这样就能满足大家的口味,想看淡的就看vip章节里,想看浓的和-我索要合集。删节内容会提示大家,这些文字放在合集里。)……
河蟹的要求,只能用一些文字代替一下,勿见怪,合集里内容比这部分文字多得多了!你懂的……
霸槽说:狗尿苔你干啥哩?狗尿苔说:没事么。霸槽说:没事别寻事!你去和水皮把横幅拿到公路上去。狗尿苔说:我这儿有柴禾哩。水皮说:把柴禾背到公路上让他们烤了去!狗尿苔当然不愿意,霸槽却说:就那一点柴禾你都舍不得?!狗尿苔就背了柴禾和水皮去了公路上。小木屋前堆放了很多石头,那棵榆树就横架在路上,十多个人坐在榆树两头,眼睛盯着从镇河塔下过来的三个女子。女子先还并排走着又说又笑,突然就不做声了,而且一前一后走,那些人就喊:特――色!惊得三个女子头低着匆匆跨树而过,公路上就浪笑一片。水皮带来的是一卷白布写成的横幅,狗尿苔认不得字,也始终没问,当公路两边栽起了两个木杆,要把横幅挂上去,水皮让狗尿苔爬杆,狗尿苔爬了几次都爬不上去。卡站上的一个胖子,一个眼睛很大,一个眼睛却瞎了,说:你长得不像个人,你还爬不上去?狗尿苔想说你是独眼龙,你才不像人,但狗尿苔没敢说,看那人穿了件棉制服,有两排扣子,他就觉得那人是个猪,母猪么,就说:你说我长得像猪?那人说:你以为你是人?!狗尿苔说:那我身上没两排子猪奶呀!但那人却没有听懂他的话,这让狗尿苔有些失意。那人说:你趴下给大家来个节目了我爬,你会学鸡叫还是学狗叫?一乍腿从狗尿苔头上跨过。这***的简直和麻子黑一样么,狗尿苔就在那人跨腿时头故意往上一顶,把那人撞疼了,骂道:你个碎髁,今日须叫你来个节目不可!狗尿苔说:你把你那双排扣子的衣服让我穿了我就有猪奶了。这下,大家都听懂了,惹得一个劲地笑。
这个上午,来往的汽车挡了十几辆,在后来的一辆班车上,挡住了一个可疑人。那人是南方口音,说他从广西的农村原本要去新疆逃荒的,他会编席,但走到县上,有人介绍他到县西的大庾岭那儿,说那儿产芦苇,编席的人家多,他就去了大庾岭,在给帮人编席的过程中被师父看中,招了女婿,他是要回广西去办户口的,刚到县城,县城里武斗,没有班车,就在城关镇要了几天饭,今日班车通了,他才硬挤着买上了票。但是,卡站的人不相信他,怀疑他是省城联总派到县联总的,因为省联总派到县联总的人中,确实有一批南方人,就把他带回窑神庙。
那人很老实,带他去窑神庙,一路上也只有水皮和狗尿苔,水皮长得单薄,狗尿苔又小不丁点,他要跑绝对能跑掉的,尤其到了村口漫坡上,水皮要去一棵树下尿尿,连狗尿苔却觉得这是要逃跑的大好时机了,他也有意离那人远点,蹴子系鞋带,可那人没有跑,只是嘴不停地说我不是联总人,为什么要把我扣下?气得狗尿苔说:你活该!到了窑神庙,窑神庙的院子里呆着那么多人,恐怕是才开完了会,一个个脸色是土的颜色,木木地蹴在台阶上晒太阳。狗尿苔看见了支书就在台阶角坐着,额头烂了一片,不知上边抹了什么,已经结了痂,但痂是黑的,黑里又有黄。有一个人捡到了一张废纸,在膝盖上摊开熨平,然后去院角翻一堆柴禾,翻得唰啦唰啦响,旁边人说:你静静坐呀,干啥的烦不烦?那人说:我寻有没有棉花秆。果然捡出了三根棉花秆,棉花秆上还残留着一些干叶子,摘了揉成未了在纸上卷。旁边人知道这是卷烟卷了,就再不吭声,一眼眼看着烟卷卷好,又吸上了,说:啊给我吸一口。烟卷递过来,被狠狠吸了一口,又被另一个人要去吸一口。烟卷竟没有再回到卷烟卷人手里,就那么传递着,都只能吸一口,这一苔理会了这是支书在给他打招呼。
殿房里,秃子金在审问那个南方人。哪里人?县西大庾岭黄柏岔的。胡说,黄柏岔有你这蛮声蛮语的?我是上门女婿,你可以去黄柏岔问,我丈人叫黄中,我媳妇叫黄秀。谁有工夫去黄柏岔?我问你,是黄柏岔的为啥不老老实实呆在黄柏岔,搭车干啥去?我是去老家办户口。那办的户口呢?才去办呀!鬼信呀你,把手给我看看。手上没茧子哪是农民?我整天编席哩,你看我这手指头么。谁的手没血裂子,牙,把牙龇出来!还查牙呀?龇出来!南方人张嘴龇出牙来,秃子金就喊人,让把这南方人拉到门房去打,牙这么白的,他哪儿是农民了?!几个人就进来把那个南方人拉了出去,门房有个横梁,吊在横梁上,拿劈柴打。
秃子金在审问那个南方人的时候,狗尿苔要走不是,不走也不是,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蒸红薯,可能是秃子金正吃着他们进来了就把蒸红薯放在了那里,狗尿苔就假装去凳子上坐,过去把红薯握在手里,才掰了一点塞在嘴里,秃子金说:说,说话!他嘴里有红薯,说不成话,着急往下咽,看秃子金时,秃子金在训斥着要那个南方人说话。但南方人很快被拉出去打了,狗尿苔趁势也往出走,又一次走过支书面前,他把半截子红薯丢进支书的腿中间,支书的腿立即合并了.眼睛仍然没睁。
狗尿苔只说出了窑神庙他就可以回家了,没想到的是开石竟然把面粉用手扶拖拉机拉回来了,回来是这么快,面粉袋子装了一车厢,这么多的面粉,古炉村人都没见过,稀罕地撵着手扶拖拉机,直到了山门前,开石停了手扶拖拉机,把跟随的人轰走,他们肚子里吃不到这些面粉,这些面粉也不能让他们眼睛看饱。七八个人把面粉袋卸下来往窑场掮,最后剩下一袋,开石要掮上去窑场的,因为霸槽已经安排开石去那里帮忙做饭,但开石懒得掮,要狗尿苔掮。狗尿苔说:我又吃不上!不愿意。开石说:掮上去了给你吃一顿。狗尿苔说:说话算话。把一袋面粉挣死累活地掮上了窑场。
这一顿饭擀了面条,虽然还不是捞干长面条吃,但烩面里还煮了土豆片,仍是古炉村人平日难吃到的,窑场上的人都吃了,开石也吃了,但没人问狗尿苔吃不吃。开石说:你不急么,等会儿给窑神庙送饭了,给你剩一碗。狗尿苔没吭气,就在开石面前挠起身子来,他本来并没有痒,想让开石看着逗他身上也痒。果然,开石就也浑身痒起来,放下了碗,捡起烧灶的一个包谷棒信子塞进交档里去搓。
最后是把剩饭又掺了开水,开石让狗尿苔帮着抬到窑神庙,政训班的人一人半碗。那个南方人已经从门房横梁上解开绳索放下来了,就躺在西厦子屋角的一堆稻草上,别人都端着碗吃了,他从稻草堆上过来,眼巴巴看着开石用木勺在刮桶底,刮出了半碗,他就从靠在墙上的扫帚上折筷子。开石说:就这半碗了,狗尿苔你吃了吧,我说话算数!狗尿苔一下子端起碗,吭啷,先在碗里吞了一口,却说:那他……。开石说:让他舔桶去!那个南方人只好提了桶,他用筷子在桶里刮,刮不出什么,就又用指头去刮,刮一下,嘴把指头吮一下,后来头就塞进桶里用舌头舔起来。狗尿苔可怜起这个南方人了,心想他不知饿了多久,如果这一顿还吃不上饭,那就得到明天才能吃上,他就不吃了。当那个南方人把头从桶里出来,又倒了水去涮桶,狗尿苔突然生气了,哐地把手里的碗和饭丢进桶去,骂道:你那样子恶心不恶心?古炉村再穷,也没人这么喝涮桶水!然后就从院子里走出去了。
开石在窑场帮忙做饭,没做两天,倒成了管伙食的人,还把他媳妇也叫来烧灶。窑场的饭不知比村人的饭好了多少倍,他们两口子都能混着吃。但是不久,窑场上的人都患上了疥,他们起先也不知是怎么啦浑身奇痒,整日的心狂意躁,跑去给霸槽说了,霸槽说是不是得了疥了,扒开衣裤看了,证明是疥。这些人就得知是住在窑场的开石传染的,骂开石不厚道,自己有疥为什么不吭声,还要晚上钻进他们被窝里取暖。开石说:革命使我们染疥么!那些人就说:革命也让我们打人哩!压住开石就打,打得开石爬不起来,吓得他媳妇回村去叫面鱼儿,面鱼儿才把开石背回了家。
霸槽把立柱和冬生又派上了窑场,摆子和冬生不能不去,去了就脱了裤子让那些人看着并没有疥疮,又介绍着说用窑灰搓身子能治住疥的,那些人就闹腾着要烧窑取灰。霸槽没办法,只好又烧窑,这次烧窑只做了少量的碗坯,窑也只点火烧了两天两夜,那些人就开窑取灰。一天搓三次,搓了三天,疥果然是消失了。而榔头队的家里人也都来窑场搓灰,后来,原红大刀的人,连同他们家里人,也都来搓。秃子金先是不同意,来问霸槽意见,霸槽说:不给他们治,那也可能还会传染咱们的,不要让他们来窑场搓,分些灰让他们回去搓。一时间,村人在巷道里见了,都问:你搓了?
面鱼儿在这期间也去了几趟窑场,他给自己搓了,还带了一盒灰拿回来给开石两口。可开石的疥已经上了脸,搓了几天没有见效,下巴上出现了一些红疙瘩,额头上又出现了两个红疙瘩,人开始发高烧。面鱼儿的老婆来请婆去看看开石的病,狗尿苔把婆拉到一边,说:你不要去,他会传染你的。婆说:啥能传染我?我得去看看。狗尿苔说:那你远远看一眼就对了。婆到了开石家,开石媳妇哭得汪汪的,说:蚕婆,是不是疥上脸拿席卷呀?婆说:你鬼娃子,让他听到呀?!开石其实已经听到,见了婆要爬起来,却爬不起来,说:蚕婆,你救我!婆手在裤窝里一伸,被窝里像起了火,说:没事开石,疥上脸那是指鼻子上的。就吩咐开石媳妇用酒擦眉心、后脖和胳肢窝,再用窑灰继续搓身子,浑身上下搓。面鱼儿就又到了窑场,竞担回了两筐窑灰就铺在炕上,让开石光身子躺上去,还用灰埋得只露出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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