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
莫飞烟有些不敢确定,2年没有联系的学长,居然会在今天遇上了。
沈林是她的中学同学,高中时期也是一个学校。他大她四岁,中学时期她一直暗恋着他,等到考高中时,也是努力和他考进同一所高校,进入了他组织的社团。相处一个学期,和他开始了纯情的日恋,在师生面前小心掩盖,没有拥抱过,甚至没有拉过手。
最亲密的接触还是她不小心摔倒后,他以学长的姿态,大模大样的把她扶起来,然后数落她一番。
她当日还以为,能够和他一同走进大学,正式公开恋情。
只可惜,世事难料。
他的父母在省城落户,把他从县城的高中带走了。之后他考上了清华大学,也保持书信来往,可他大二的时候,成了清华大学的交换生,交换到了美国财经大学。
他这一出国,就断了联系,她想尽办法,也没得到他半点音讯。
本以为再见无期了,却没想到,竟还可以在见到沈林。
2年没有联系,沈林比当日的青涩模样更显稳重,方正的国字脸,眉宇如画,英挺的面容褪去了浮躁的帅气,呈现出温和成熟的气质。
“你不是去美国了吗?”
把沈林的模样仔仔细细看了许久,她生怕眼前的是场幻觉。
“大学毕业,就回国了工作了。飞烟,你还好吗?算起来,你今年应该上大二了吧?”
沈林很关切的问着,他出国后面临着勤工俭学等一系列问题,他解决完问题,回头给她写书信的时候,发现她的住址已经改了,他人远在国外,哪里还联系的上。
“我高中毕业后,就没念了。”
提及到自己,她不免表情落寞。
“怎么不念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
她必然是不能说实话,“我来省城打工,在别人家里做保姆。户主今天带着朋友一起吃饭,也把我叫上了。”
“别打工了,回去念大学。你没有钱,我可以供你念。”
沈林的语气很坚决。
“不,我已经在家政公司签过合同了,我走了,会违约的。我不能走,而且……我也不想念书了,不用你的钱。”
虽然是日恋,也已经是过去式。他说不定现在都有了女朋友,她要是用他的工资去念书,他女友该和他闹气了。更何况,她逃不出邵博的手掌心。
“说什么傻话?”
沈林忽然拉住莫飞烟的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回我的包间。”
今天朋友聚会,就包了一个单间,那里才是说话的地方。
“不行!”
她想都没有就一口拒绝了,这句话出口,她才觉得唐突了,连忙补充说,“我的雇主还在包间里等我回去,我弟弟等下也会回去,我不能跟走。”
说着,把她手从他掌心抽出来,“这样吧,你把电话号码留给我,我休假的时候,在找你好吗?”
“……”
略一沉吟,沈林妥协了,“好吧,等你休假的时候,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支钢笔,身上没有纸,便取出手帕,把电话号码写在了手帕上。
莫飞烟看到他的那支英雄牌钢笔,不禁在心里感慨:上学的时候,他就喜欢随身带着钢笔,不曾想这些年都过去了,他的习惯还是没有变过。
沈林把手帕递给莫飞烟的时候,男厕房门的把手突然“咔嚓”一声拧开了,里面的人随即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莫飞烟,明显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男厕外面?”
走在前头的齐之皓立即先发制人地问道。
“我看莫阳还没回来,就过来找他。”
她赶忙回答,不敢有丝毫懈怠。
“上个厕所而已,不会出事。这位是你朋友吗?那你们先聊,我带你弟弟回包间了。要开饭了,可别让大家伙等你太久。”
齐之皓扫过沈林一样,礼貌一笑,带着莫阳原路返回。
“沈林,我也得走了。我不能让他们等着我,这样太没礼貌了。”
撞见齐之皓,莫飞烟心里都慌了,齐之皓一定会把这个事给邵博说,她得赶紧回去了。
“飞烟,我送你。”
沈林跟着莫飞烟,一直把她送到包间门口才停下脚步。临走之前,再三叮嘱:“电话号码不要弄丢了,休假的时候一定给我打电话。给别人当保姆,是不能干一辈子的。”
莫飞烟小声道谢,看着沈林离开后,才推门走进包房。
包房内,几个人已经吃开了。
邵博正在优雅的端着高脚杯喝红酒,一张俊颜并未表现出丝毫不悦,神情斯文平静。
高高升起的心这才落了下去,莫飞烟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了莫阳身上,给莫阳叨菜递水,主动说着话,可莫阳少有回答。
散席后,齐之皓把莫阳带走。
莫飞烟纵然不舍弟弟,也不得不跟着邵博返回南院别墅。
回到别墅,邵宇已经睡下了。
邵博到了两杯茶水,把其中一杯给了她。饭席间她净顾着和弟弟说话,现在正犯渴,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去我卧室整理床铺。”
邵博坐在欧式沙发椅上,举着茶杯轻抿一口,悠然地命令。
莫飞烟乖乖地上了楼,把邵博软床上的被单换成了新的,扯下旧被单。铺到一半的时候,她身上渐渐没了力气,好像有一半的力气被莫名抽走了。
她想爬起来,可是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床上了。
她这是怎么回事?连身体也变得燥热了,体内放佛慢慢燃起一把火,火越烧越旺,让她额头渗出汗水,皮肤的温度也烫的吓人。
“药效发作了?”
邵博儒雅的声音,低沉地从门口飘了进来。
不知道何时,邵博已经站到门口,看见她这副模样,勾唇轻笑着,走进卧室,顺手就把房门锁上了。
“先生?”
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哑了,暗哑的声音像极了欢爱间难耐的呜咽声,“我好难受……”
听到自己的声音,她委实吓坏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在酒楼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我还没有碰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男人了?”
他兴师问罪,语气十分不悦,“是想从我这里逃跑是吗?就凭你?对你好点,前几天放过你了,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晚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
他走到床前,眼神冰冷地睨着她难过的表情和蜷缩起来的身体,“‘西班牙苍蝇’,最烈性的催`情剂,如果身体得不到满足,会对生育器官造成很大伤害,导致终生不孕。刚才你喝的茶水里,我加了这个。”
他的目光瞬间幽暗,阴测测的声音随之响起,“今晚,我要看着你是怎么变成荡(和谐)妇的。等下,你会哭着求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