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程还有心情开玩笑,季微就知道陆程是真的不把楚卿尘看在眼里,她也跟着松了口气。“别担心,他不能奈你如何。”
“怎么,我的季总打算保护我一辈子?”
季微扶着阿福走到窗边,她从高空俯瞰楼下的车水马龙,霸道地说道:“保护你一辈子,有什么不可?”
陆程被季微这话逗笑了。
他搂住季微的腰身,跟她说:“有了孩子还真是不方便,阿福要是不在这里,此刻…”他咬住季微的耳垂,在她耳旁呵气,对她说:“我特别想要你。”
季微愣了下。
她看了看阿福,又回头看了眼陆程,眼里挣扎一闪而过,最后她竟然说:“阿福在,也是可以的。”季微咬住自己的唇,忍笑说着:“我不出声就是。”
听到这话,陆程的身体里像是被电触了一下,酥麻极了。
他心里荡漾了一阵,艰难地拒绝了这个诱惑,“不行。”他还算是有底线,“我们不能在孩子面前胡来。”
季微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
她走进办公室,坐到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钢笔放在手里转动。陆程丢下阿福,跟着屁颠颠儿地跑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季微的办公桌上。
拿走季微手里的钢笔,陆程将钢笔放在人中位置,用俊挺的鼻子跟上嘴唇将它夹住。
季微盯着他,挑了挑眉,这姿势真丑。
季薇突然说:“你觉得,dark是谁?”
陆程立即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虽说这个drak的双手伸到了全球各地,但我有种直觉。”季微目光定定地注视着陆程,她说:“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个华国人。”
陆程疑惑问道:“为何这样认为?”
“只是一种直觉。”想起一个梗,季微说:“女人的直觉很可怕的,一般丈夫出轨,妻子总是很容易就会发现。”
季微的眼神在陆程的脸上、胸口跟裆部来回地扫射,像是x光一样具有穿透力。
陆程脖子一梗,没好气地说:“我可没出轨。”
“我又没说你出轨了。”
陆程摸摸鼻子,心道女人真可怕。
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陆程问季微:“今晚加班不?不加班的话,我们接上久久,今晚就在外面用餐算了。”
季微想了想便同意了。
易久久来他们家小半年了,一家人还没有外出就餐过,是该出去吃顿饭了。季微让陆程帮她收拾下东西,她自己则跑去更衣室换了一身衣服。
季微身上穿的是ol款的裙子,太正式了,不适合去参加家庭聚餐。她换了一条白色v领口的钉珠短裙,露出长腿,显出傲胸跟蛮腰,还将挽起的头发放了下来。
陆程朝季微吹口哨,“谁家的小娘子这么漂亮?”
季微白了他有眼,抱着阿福就往电梯口走。
他们选了一辆四座的轿车,季微抱着阿福坐在后排,陆程自己开车。易久久念的是禹城最有名气的一家私人贵族学院,在禹城北区,离时光大厦不是很远。
这会儿正是下班时间,马路上特别拥挤。陆程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着,他说:“然然,你先给久久的老师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会去接他,免得错过。”
“嗯。”
季微打完了电话,车还堵在禹城。
陆程啧了一声,他说:“还记得我们读高中那会儿么,那时候禹城已经很繁华了,也容易堵车,但好像没有现在这么堵吧。”
“经济水平提高了,家家户户都配了车,不堵才怪。”
季微望着那些车,怀念地说道:“我倒是怀念起你的破电瓶车了。”
“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去买一台。”
季微摇头,“用不着了。”
堵车堵得阿福都睡着了,等他们抵达学校门口的时候,学校里的孩子们几乎都走光了,太阳也快要下山了。
易久久穿着校服站在校门口,靠着大门的墙,正在吃雪糕。
陆程按了车喇叭,易久久朝车子这边看了一眼,看见陆程他们,易久久赶紧跑过来。“怎么这么晚才来?这太阳也太毒了。”
易久久一钻进车里,就朝阿福大喊一声:“天线宝宝!”
熟睡的阿福被吓得一弹,还是没醒。
季微冷眸扫了易久久一眼。
易久久立马老实了,他在季微身边坐下来后,发现季微还在看自己,眼神似乎很不悦,他想了想,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事。
忘记喊人了。
易久久低声喊了声妈妈跟爸爸,季微跟陆程嗯了一声,车子里的气氛这才活跃起来。
陆程问易久久:“从家里到学校挺远的,你每天来上学,不会迟到么?”
易久久说:“会啊,我每天到学校都十点钟了。但是没关系,学校里教的知识太浅俗易懂了,我不会学都会,一开始我们老师总是嫌弃我到校时间迟,说我这样是玩物丧志,会被班上同学甩一大截。结果期中考试,我用满分试卷告诉他们,我易久久哪怕是天天迟到,也比他们埋头苦读的成绩好。”
听了易久久这番话,陆程的表情有些诡异。他回头看了季微一眼,说:“然然,儿子智商这么高,你怎么看?”
季微可是实打实的学渣,成绩要多差就有多差。
闻言,季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说明,学渣母亲也能养出一个学霸儿子。”季微摸了摸易久久的脑袋,夸奖他:“好儿子,继续加油。”
易久久下意识反抗,“别摸我的头!”元帅的头,岂是你们能摸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季微偏要多摸几把。易久久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但却不敢真的打掉季微的手。一路忍辱负重,直到到了饭店门口,易久久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下车,阿福就醒了。
她听到身边有很多车声跟人说话的声音,显得特别好奇,就不停地在陆程的怀里动来动去,摇头摆尾。
“爸爸,喔喔!啊啊喔喔!”阿福趴在陆程的肩膀上说了一段古怪的婴语。
陆程问易久久:“阿福在说什么?”
易久久听懂了阿福的意思,阿福在说:【爸爸,我为什么看不到你们?这里好多人,我一个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