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夫妇在王府用过午膳便坐轿子离开,看着在这里最亲的人离开,花离的心似是有些许的不舍,自嘲的笑笑,便转身正欲回去,却被男子叫住。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一双含笑的眼睛,扬起的唇角,风采翩然的站在她面前。
花离站定了步伐,爹爹的事要不要请他说话,想了想,还是问道:“我爹,他对你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男子拉过他的手,摩擦着,花离抽了抽手,他却握得太紧。
“你说吧。”抽不开手索性不抽了,就这样看着他说道。
“他说——”男子身体微微前倾,凑到她耳边,温柔的吐着气,小声说道:“要你尽快为慕容家开枝散叶。”
花离听后猛然看向他,一双大眼里全是错愕,更用力的挣了挣手,还是无法甩开,男子也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笑,看她这样倔强的摆着手,却无法挣脱开。
推推嚷嚷之间,男子松开了她的手,但却又即刻用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逼得她踉跄一步,靠近他,软香在怀,男子想也没想,不由分说的便吻了下去,依旧是温柔似水,这个吻分明就不该有任何感情,想到这里刺得她心口生疼,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用力挣扎着。
“唔……放……放开。”花离一张脸憋得通红,左右挣扎着,好不容易说出这几个字。
慕容铭宸根本就无动于衷,把她的双手背在身后,继续深吻着。
花离的心微微痛着,本来下定了决心,你不爱我,我便不爱你,可是,他却偏要绑她在身边,让她时刻受煎熬。
男子突然一个用力,咬住了她的下唇,顿时惊得她睁大了双眸,正巧对上他一对玩味的眼睛,还含着些许嘲讽的意味,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口中肆意蔓延着,男子用力一甩松开了她,她便几步踉跄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嘴角的血迹还残留着。
“我说过,要你拿一辈子来陪葬,这才刚刚开始。”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女子一双眼眸坚毅的与他对视,“我赔,便是。”说完,转身正欲离开。
“站住。”男子的声音里有种难以抗拒的威严。“花离,你别想想逃,总有一天,你会向我求饶。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
男子轻笑一声,迈步离开。
他走出去很远,很久,花离痛苦的呼出一口气,是啊,这才是个开始。
又是一个娴静的午后,孟水沁提了她那些东西,又来看她,见她闷在躺椅上甚是无精打采,便上前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一副失了神的样子。”
花离见是她来了,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觉着心累了,想歇歇。”
女子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她身边。
“这个偌大的王府里,我能交上心的,也就只妹妹你一人了。”女子看着她说着,“虽然不是知道你心里待我如何,但我看得出来,你与其他人不同。”女子向她说这番话是想让她放心说出心事,当然,花离也是相信她的。
“孟姐姐,不瞒你说,我是真的嫁错了。”
女子一听她的话,惊得赶忙捂住她的嘴:“这样的话可别乱说。”
“姐姐,你不明白。”花离抚下她的手说道,“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和这么多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孟水沁只是苦笑了一下,娓娓说道:“古往今来,便是如此,女人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当然不是,真正爱你的男人是会只要你一人的。”花离据理力争。
“是吗?”孟水沁笑了笑,“我在王府不如温诗诗得宠,但也比其他姬妾得宠,这样,我便满意了。”
花离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爱王爷,可是不是这样就是最好的归宿。”
“那你呢?你也选择了这样的归宿不是吗?”
花离低下了头,说道:“我是无法选择,才会如此。”
“那就是了,不管怎样都走到这步了,我必须陪他,到最后。”
花离小心的问道:“你爱他?”
女子点了点头:“当然。”
其实她也爱着这个男子,突然她觉得她们是同病相怜的人,爱上了一个无情的男人,不,她似乎更悲凉,他们之间好掺杂着说不清的恩怨……
孟水沁见她不在说话,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瞧我,本事拿东西来给你看的,差点忘了正题。”
边说边从七月手里接过绣金的黑色精致腰带,递与她看。
腰带做的甚是精巧,最重要的,还是她亲手一针一线做成的。
“姐姐的手巧,做的甚是好看。”这条腰带是十分适合他的,怕是只有最了解的人才能做出如此精巧贴合的东西吧。
孟水沁听了,笑了笑:“妹妹若是喜欢,我便再做一条送与你便是。”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了。”花离也含笑说道:“先谢过姐姐了。”
一大早,王府里大大小小、上上下下便忙着张灯结彩,就连初春都被叫去别处帮忙,看来,王府为了王爷这次的生辰,是要好好忙活热闹一番了,这也难怪,听说宫里会来人,谁还敢怠慢。
花里漫无目的的在王府里闲逛着,见着的下人们一个个都忙的停下手中的活,来向她行礼,搞得大家一阵手忙脚乱,她也怪不好意思的,索性出了王府,去外面走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