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彭珍珍说报答,但这幢建筑价值七千多万,对于陈争来说,可是一份厚礼。
如果按照平常,陈争恐怕会拒绝,但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风水的建筑,实在难得,如果错过,可就不容易找到了。
最后陈争思索良久,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如果我要用你的这家餐饮中心来做会馆,我也不白要,我给你三成股份,如何?”
陈争要开的这家“易理国学会馆”,现在还没开,现在看来,现在看来,可能大多数人会觉得三成股份不值七千万这么多。
但要知道,仅仅以赖文昌一个人的号召力,就能rì入百万。
虽然很多大富豪,几秒钟就数十万上下,一天下来,也远不止百万的收入。但要知道,那些大富豪的生意都存在很大的风险,又或者是有很多项目,加在一起收入不菲。
但如果说单独一个项目,又是零风险的投资,有什么生意能够rì入百万?
况且陈争要开的这家“易理国学会馆”,还有另外那多香岗知名大师的云集,到时候定然是要比赖文昌一个人坐镇收入更多得多。
可以预想,仅仅是香岗本地富豪,就是很大的市场,而如果按照预期,这家会馆做成了品牌,全球华人中的大富豪都会慕名而来。
以后会馆也不会只在香岗一地,覆盖了香岗、奥门、台弯乃至新马泰等东南亚地区。甚至还要开到美国去,到时候陈争给彭珍珍的这三成股份,能为她再赚回来的钱,可就远远不止七千万了,必然是百倍千倍甚至更多。
不过彭珍珍却推辞说:“陈大师,我把这家餐饮中心让出来给你做会馆,只是想要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并不是当成投资在做,更没打算要过任何回报,所以”
彭珍珍还没说完。陈争摇了摇头,打断说:“你或许没想过要回报,但七千万这么多。如果你送给我,我也会觉得太多,这样我才会心安理得。”
见陈争这么说,彭珍珍倒也不好推辞,想了片刻,点了点头说:“既然陈大师你这么说,那好,我就却之不恭了,就占三成股份,也做一做这个会馆的股东。”
随后又补充说:“既然是股东。那我自然也有股东的责任。陈大师,如果以后会馆要用钱,您尽管开口说,我一定义不容辞,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陈争微笑点了点头。香岗荣昌集团,作为香岗最大的餐饮连锁企业,其经济实力还是不可小觑的,有它作为后盾,的确是要好太多太多了。
当即决定,随后又请彭珍珍坐上主桌。继续用餐。
一顿宴会转眼结束,而等到下午的时候,陈争则又和赖文昌一起,带着白柔,跟随彭珍珍去这家餐饮中心的实地去看了看。
上下五层楼,每一层楼占地数千平米,的确是气派非凡。
风水又是相当的好,交通更是异常发达。
彭珍珍带着陈争等人从一楼到五楼走了个遍,一边走一边介绍说:“这里虽然是餐饮中心,不过当时弄得时候,就是想把这里弄成一个会所式的餐饮中心,与一般的大饭店装修截然不同。陈大师,您看,每一层楼都有室内花园,也有很多小的vip包厢,到时候每层的大厅都可以用来招待顾客,以及作为他们的休息室,而那些小的vip包厢,则可以作为各位大师的办公室。”
陈争连连点头,的确不错。
毕竟陈争要开的这家“易理国学会馆”不止一项,而是囊括命理、风水、占卜、中医等等各大门类,顾客前来也未必是只看一项,如果来个综合的,也是需要休息的地方。
而且这里环境奇好,就算要重新装修,也并不需要大的改动,再无异意,当即拍板,就用这里来作为“易理国学会馆”的馆址所在。
会馆有了,其他还是需要一些花费,赖文昌又说:“师父,彭珍珍小姐已经出了这幢建筑入股,我看其他诸如会馆装修、宣传之类的事情,也就不要彭珍珍小姐再破费了。我这些年也颇有积蓄,剩余用钱的事情,就由我来。”
在赖文昌看来,弟子为师父效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其实在古代,如果是弟子有所成就,带艺投师的,拜师时还要准备一份礼金,和拜师贴一起交给师父。
不过这个环节在之前陈争和赖文昌商量时,略去了,因为陈争觉得这样难免落入俗套。
赖文昌却耿耿于怀,如今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
陈争还没等说话,彭珍珍笑了笑说:“赖大师,我当然知道以你的名望,也会有很多积蓄。但这里如果想要做最好的的装修和重新包装,再做广告,也是需要一千多万将近两千万的费用,我看还是我来,毕竟我们荣昌集团是大企业,资金更充足一些。”
随后彭珍珍又问了问陈争:“陈大师,你觉得怎么样?”
陈争笑了笑,说道:“彭珍珍小姐你已经投入了这么多,怎么好全让你花钱?我看剩余的事情,还是由赖文昌来负责。”
吃人的嘴短,彭珍珍毕竟不是自己身边的人,而赖文昌是自己的徒弟,就不用介意那么多了。
刚好陈争本来也没有钱了,原本计划是先将事情定下来,自己再回沧海市去弄些钱来,按照计划,百草药业也应该有了些收入,到时候周转一下应该不难。
但现在看来,是全不需要了。
随后陈争又对赖文昌说:“另外你出了钱,我也不会让你白出钱。我也给你两成的股份,怎么样?”
赖文昌连连说:“师父,弟子为师父效力,这是理所当然的,哪还用股份?师父你太客气了,股份三成给彭珍珍小姐,剩余都是师父的。我不要。”
陈争笑了笑:“弟子为师父效力的确是理所当然,但师父也要给弟子一些好处,同样理所当然。再说。你只占两成,并不多。更况且我要回内地,以后会馆的各大事情。都要你来费心cāo办、经营。我看就这样定下来。”
纷争对于陈争来说,他又不花钱,又不出力,占了一半股份大头,已经很多了。
见陈争这样说,赖文昌点了点头,说道:“那好,那就多些师父了。”随后又说:“对了,师父,你要回内地了。而且你还要拍电影,十分繁忙,虽然会馆由我来cāo控,可难免会遇到一些问题,需要问师父你的意思。那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陈争想了想,说道:“不要打给我,有事情的话,可以找小柔,她的意思,可以完全代表我了。”
白柔是陈争的助理。而且陈争有意培养白柔,以后成为自己各项事业的总负责人,总是需要锻炼锻炼,不如就从这家“易理国学会馆”开始。
随后陈争将白柔拉了过来,郑重为彭珍珍和赖文昌介绍了一番。
开始赖文昌也见过白柔,不过当时他还以为白柔这个助理,就是帮陈争提提包,倒倒水而已,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啊。
陈争说白柔能够完全代表陈争,这简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贴身助理了。
“接下来你可能就要越来越忙,平常要照顾我的rì常生活,还要再负责会馆这边,有时候可能需要香岗、内地两头跑了,可不要怕辛苦哦。”陈争又对白柔说。
“啊!”白柔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到此时才回过神来,低声说:“大陈先生,我之前没做过这么重要的工作,我只是怕自己处理不来,会误了事”
“没什么,没有谁是天生什么都会的,都是慢慢学嘛。”陈争笑了笑:“我看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彭珍珍小姐、赖文昌,你们俩是会馆的股东,而小柔则直接代表我,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们三个开会商讨。”
彭珍珍和赖文昌都点了点头。
随后陈争又对白柔说:“如果还是有事情解决不了,小柔你再直接和我说就好了。”
“是,陈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把我该做的工作全部做好的。”白柔十分感激,认真答道。
刚刚陈争巡视这家餐饮中心的时候,赖文昌手机上就不停地响起提示,全都是刚刚宴会上那些命理风水大师发来的简历。
因此陈争分配完了工作,就让赖文昌先回去处理这些邮件内容。
“可是我总要把师父你送回去再说?”赖文昌说道。
“不用不用,我来送陈大师就好了。”彭珍珍抢着说:“赖大师你还是忙你自己的。”
既然如此,赖文昌点了点头,先告辞离开,而陈争则是坐着彭珍珍的车,一路返回别墅。
路上的时候,彭珍珍踌躇片刻,忽然问道:“陈大师,其实我今天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想问问陈大师,请大师你帮帮我指点指点”
“彭珍珍小姐你想问什么事情?”
“陈大师,你就不要再这么客套的叫我了,不如你叫我珍珍?”彭珍珍笑了笑,见陈争点头,又说:“我其实是想问问大师,我爸爸的事情,他现在被关在监狱里了,刑期是二十七年,你看如果我帮他上诉的话,有没有可能让他获得减刑?”
“哦?”陈争很奇怪:“他雇凶要杀你,你还这么为他着想?”
“这”彭珍珍沉吟说:“其实一直以来,我和我爸爸的关系都不好,虽然他也曾经伤害过我妈妈,可他毕竟也是我爸爸,看他被关在监狱,而且是二十七年,我也于心不忍,想帮他减减刑”
陈争苦笑:“哎,减刑又有什么用?”
彭珍珍与她父亲毛荣昌,命格相克,必有一人离世,这是注定的事情。
哪怕是彭珍珍和毛荣昌脱离父女关系,但名义上的关系能脱离,血缘关系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脱离,一样是死克,而且无解。
也是毛荣昌当初为了发达上位,翻恩为怨,在彭珍珍尚且未曾出生时,就逼死了曾经在困苦时帮过他的妻子而去另结新欢,做出这等事情就必然有报应。
这便是天理昭昭,是改不了的。
“这么说,我就算想让他晚年过得好一点,是没有可能了?”
“没可能了,你命克他,也是一段父女孽缘。”陈争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因果惹的祸,无解啊。”
彭珍珍也黯然的叹了一口气。